在昼而为影gl+番外(204)

作者:门庆姓西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主角:安槐序,陆林钟┃配角:林于岑┃其它:     愿在昼而影,常依形而西东。     立意:破而后立,逆境成长 :     五岁时,在异国他乡的河畔,年幼的安槐序用蹩脚的英语对陆林钟说:“Goodluck。”     二十五岁时,安槐序小心翼翼地吻上陆林钟的唇,告诉她,她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是可以触碰感觉到的真实。     二十六岁时,安槐序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柔软,声音温和,对她说:“六六,我们回家。”点击展开

陆林钟感觉自己每个毛孔都向外淌着汗,两条细长的腿缓缓地并在一起,她羞赧地承认道:“嗯,我同意了。”

浴火燎原,怀里人有些局促不安,随着她每多一个动作,她的睡衣下摆就被陆林钟攥紧一分。

“你很紧张?”

“难道你不紧张?”

安槐序皱了皱眉,猛然意识到陆林钟为什么这么紧张。

她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轻咽口水,用力咬了咬舌尖,她确实很想碰陆林钟,黑暗的房间能模糊掉眼前人的轮廓,却无法遮掩对方身上熟悉的香气。

这于她而言,是前世的缠绵交叠了此刻的怦然心动。但是她又舍不得这么轻易随便地要了陆林钟,即便陆林钟已经默许了她可以这么做。

不仅关乎年龄,她希望自己能对眼前人负责,承担起她们的未来,再完完全全地拥有陆林钟。

安槐序清醒克制地想,等下次吧,下次······

安槐序拥紧了怀里的人,亲了亲陆林钟光洁的额,顺着陆林钟的话含糊道:“我,也紧张,可能还要做一点功课,怕弄疼你。”

“过了这村”

安槐序抢先道:“还会有店的。”

“就你会说话。”陆林钟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升温的身体渐渐平复,枕着安槐序的手臂安然入眠。

安槐序替她掖好被角,放轻了脚步走进浴室里,花洒口冲出一股微凉的水,沿着她的肌肤寸寸往下,像麦田里干渴已久的禾苗,被大水灌溉过后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

她凝眸盯着玻璃门上越聚越多的水珠,从心底发出一声浅浅的喟叹,明天去明麓寺祈愿,除了长高,她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她想快点成年。

翌日,天空朗净,持续了近一周的绵绵阴雨暂且停住,东边的海面上难得地有了一丝晴光。

清晨,陆林钟朦朦胧胧醒过来,身旁一侧的被褥已经没有多少余温。

她一向浅眠,也不习惯与其他人同床,即便是中学时代她都很少有和闺蜜同床夜话的时候,但是昨夜她睡得格外安心。

“醒了吗?”

陆林钟失神之际,安槐序轻手轻脚推开卧房的门。柔和的晨光勾勒了少女迷人的身线,利落干净。

冬天的早晨,无论房间里的暖气开得有多足,总是只有被子最暖和。陆林钟捏紧了被子一角,长指穿过指缝理了理头发,又蜷回原位。

安槐序的心一下子软得不像话,原来二十来岁的时候,有的人也是会赖床的。

“我已经做好了早餐。”安槐序坐在床侧,“去祈愿还是早一点吧?”

被子下的人动了动,算是应了她的话。

安槐序离开房间,等陆林钟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吃过饭当即出门乘车。

明麓寺在城郊靠海的一处断崖上,当地人大多乘车到明麓山脚下,从山脚慢慢步行而上,以显诚心。

即便是冬天,海城的温度也少有跌破零度的时候,昨天飘飞的薄雪还没有在地上堆积起来就已经化水了。

“没有来过?”听到陆林钟的话,安槐序略有些诧异。

陆林钟不是本市人,从前对于神佛之事只是敬畏,即便来了思明几年,并没有到访过这里。

“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来了位高僧,说是我命里八字稍弱,给我赐了名,然后还告诉家里人说我未成年之前入不得庙宇,不然会被菩萨带走。”

安槐序心上泛起一圈涟漪,陆林钟不得轻易入庙宇,应是和那件事有关系,她忍不住问:“你信吗?”

陆林钟浅笑:“后来我调皮,也瞒着家人进过寺庙,并没有什么异样。”

没什么异样是陆林钟怕安槐序担心骗她的,那次入庙宇后,她便好几天高烧不退,朦胧间不知是幻想还是现实,一直有人在她耳边吟诵着梵音,问她是否愿意。好起来之后,她就再没进过庙宇。

安槐序眸光微黯,前世的事陆林钟想不想起来,她都不再强求了,既然有了眼下的晴光灿烂,她为何要抓着过去的风雨不放手?

时间越久,她甚至越希望陆林钟不要想起来。

两个人沿着山脚的台阶步步往上,安槐序不时与陆林钟说起从小到大经历的一些趣事,漫长的登山途变得轻松愉快,没多久视线尽头出现了明麓寺暗红色的大门。

明麓寺香火常年不断,腊月之后香客更是多过平常。

香烟缭绕的雾霭中,传来了佛堂的梵音,陆林钟顿住脚步,哒哒哒的木鱼声和僧人颂念的真言一下子触动了她的五感。

这梵音好像就是她曾经高烧时听见的那些,一样的语调,一样的内容。

是往生咒。

时间和空间转换,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堪,虚虚实实。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海浪扑打山崖,漫漫的佛号里浮起了僧人蔼然的面庞。他站在布置古雅的书房里,朝着她双手合十,诵念了一段往生轮咒:“命终之后,任运往生阿弥陀国······”

何时?

何地?

何事?

“你怎么了?”

陆林钟回过神,冲安槐序勾了勾唇:“我,没事。”

安槐序抬手探她的额,又碰了碰自己的额,确认无事后,往功德箱里捐了香火钱,取了佛香点燃,拉着陆林钟虔敬地站在佛前。

陆林钟仰头,与那尊威严庄重的佛像对视,内心荡出强烈恐慌,身体虚浮处在缥缈之境,佛堂的梵音忽然停了。

她眼前映出了那天秾艳明烈的夕阳。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三章吧,不多了。

七月,要和陆老板和安同学说再见了。

第119章 、番外八

7月25日的傍晚,津城的天空铺陈着绮丽如练的晚霞, 余晖透过车窗斜照入车内, 让人误以为掬起这一捧霞光,可以留住时间, 这世间的美好总会让人生出贪念。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如此美好缱绻的时刻, 我为什么会想起这么伤感的诗句?

我伸手打开车里的音乐, 调大了音响,安静伤感的氛围总算比一开始宽松了许多。林于岑的目光总是佯装不经意地扫过来,却始终抿着唇沉默。

过了好久好久, 她还是开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具体时间还没定好, 如果你能来, 小序应该会很开心。”

林于岑慢慢放松两肩,缓缓靠着椅背, 像突然到了陌生环境里的小刺猬, 反复确定了周围很安全才敢露出身体里柔软的一部分。

还挺可爱的。

看着窗外绚烂的晚霞, 我忽然想起在曼彻斯特第一次见到小序的情景。

我不喜欢曼彻斯特,那里没有分明的四季变化, 不像津城的冬天,鹅毛大雪, 浩浩荡荡;也不像津城的夏天,酷暑灼人,烈日杲杲。

“小岑, 你还记得曼彻斯特的夏天吗?那里可没有这么美的夕阳。”

窗外晚霞变幻无端,一会一个样。

我恍然感觉自己与身旁的人也许并没有那么远的距离,就那么一瞬间里,我很想与林于岑分享埋在心底已久的秘密。

“我第一次遇见她,就是在曼彻斯特,那时候她还很小,但很勇敢。”

林于岑很惊讶,可她善于表情控制并未表现得很夸张,只是很好地摆出了一副聆听者的姿态。

“那时候我才十岁,放学后被人推进水里,是她救了我,不过她已经不记得了。”

“隔了这么多年,我没想到我的妻子会是她,但好像一切又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远处的津桥在秾艳华彩的晚霞中成了两道绝美的弧线,眼前的景色越美,空间越开阔,距离越长远,就越容易勾出记忆深处的往事。

二十年前,母亲只身去意大利旅游,路遇一名吟游诗人,以为自己找到了灵魂伴侣,后来诗人骗走了她大部分财产后,她才深感后悔,父亲还是毅然决然地结束了他们那段维续了十二年之久的婚姻。

人的感情里最容不得杂质,我从没有开口向小序提过从前的事,我给她的,从来都是最纯粹最炽烈的爱意。

我想,我们是注定在一起的。

就像太阳斜照在人身上,地上就会有影子。

我就是她的影子,一辈子相依相随。

只要想到余生有她,许多听起来很可怕的事都会变得温柔,衰老,疾病,死亡,分离······小序会给我无限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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