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番外(150)
林于岑把安槐序的动作尽收眼底,抬头从后视镜里看陆林钟。
陆林钟似有所感地抬头,对上林于岑的目光,一时间感觉出了对方对自己的警惕,乃至敌意。
陆林钟眸光拂动,很快便明白林于岑的敌意来自何处。
她慵慵挑眉,叠起二郎腿,风情万种,看着林于岑启唇道:“因为这么穿好看呀。”
林于岑僵硬地侧过脸,不再看她。
安槐序余光瞥见陆林钟露在外面莹白的两条小腿,心里有些吃味,脸色微冷,重踩了一脚油门。
陆林钟视线回到手机上,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车里气氛过于压抑,林于岑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假寐。
陆林钟把手机丢在一旁,抓着驾驶座的椅背,凑到安槐序耳边,朝她耳朵吹了一口热气。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安槐序看。
“别闹。”安槐序严肃地嗔了陆林钟一句。
陆林钟轻笑了两声,捏了一把安槐序的脸蛋,“这么严肃~你心里不高兴是不是?”
安槐序没说话。
“嗯?”她往前靠了靠,几乎要亲到安槐序的耳垂,“不说话,我就不客气了哦。”
“嘁。”安槐序嗤鼻,“坐好。”
陆林钟老实坐回后排,刻意看一眼林于岑,林于岑睫毛隐隐在颤动,她心里浮起一层浅浅的得意。
车驶到林于岑家小区大门外停稳,林于岑适时睁眼。
安槐序冲她笑了笑:“刚想叫醒你。”
林于岑下车,对安槐序颔首说了声“谢谢”,转身走向小区,手指慢慢蜷起,冬夜的风刀子般冷冷地刮过她的脸颊,刚刚经历的一切好像在寒天雪地里得到一盆炭火,又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安槐序侧过头看陆林钟,“坐我身边来。”
“不。”陆林钟神色微冷,不像在开玩笑。
安槐序无奈作罢。忍不住腹诽,刚刚热情的是她,现在变脸的也是她。
“你们一起吃的晚饭?”
“嗯。下午我打电话去你办公室,她接的,说请我吃晚饭。”
“她,有事找你帮忙?”
“没啊。”安槐序想了想:“她送了个蛇果给我。”
“是么?”陆林钟说话的尾音拉长,语气陡然变冷。
车内的温度突然低了几度,安槐序下意识抬头看她,解释道:“她看到路边大学生在做活动,随手买的。”
陆林钟冷淡地“嗯”了一声。
“后来我让店里的主厨拿它做了个苹果派,吃了。”
林于岑看安槐序时的眼神似在刻意隐藏了某种情绪,但安槐序好像没有察觉。现在,陆林钟终于确认了那种情绪究竟是什么。
一想到身边突然多了一位情敌,还与安槐序一起度过了小半晚平安夜。陆林钟醋坛子顿时翻了。
陆林钟突然又想起了一件烦心的事。她疲惫地按压额角,低着嗓音道:“这两天我又得去上海出差了。”
说的是这两天,但两个人心里明白,差不多明天就得出发。安槐序皱了皱眉,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车停在澜庭名墅大楼前,陆林钟拉开大门,按亮客厅里的大灯。
屋里被安槐序用心地装饰过,入户的玄关挂了一个圣诞环和几串圣诞小灯。客厅壁炉上方摆着用红绿色礼盒包装起来的圣诞礼物,落地窗边立着一颗比人高出一个头的小雪松,顶端有一颗大大的五角星,雪花灯和藤球缠绕着圣诞树周围,在她按亮客厅大灯的一瞬间也亮起来。
陆林钟扭过头诧异地看她,安槐序笑笑,换好鞋走到客厅里点燃了香氛蜡烛,冷杉、凤仙花和雪松的香气巧妙地糅合在一起。
烛心轻轻摇晃,安槐序柔声问:“喜欢吗?”
陆林钟从十岁起在国外待了十几年,西方人重视过圣诞节犹如中国人重视春节,她对圣诞节虽然没有像春节那样的感情,但是一年一度放了假,她偶尔也能有机会和家人团圆,坐在一起吃饭放松,交换礼物。
后来回到国内,每逢节日,她总只是一个人。
安槐序见她不说话,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道装饰得合不合你的心意,只是记得你在国外待了很久,或许······会喜欢吧?”
“喜欢。”柔黄色的灯光照着女人浓长的卷发,氤氲朦胧的眼下是高挺的秀鼻,雅致的唇。
陆林钟从后面环住安槐序的腰身,柔柔地靠着女孩的背。
“我舍不得你,小序。”女人的话妩媚柔情,融入了夜的暗哑暧昧。
安槐序转身,抱住陆林钟,温热的身躯紧紧相贴,陆林钟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拂在安槐序的耳谷。
“看不看礼物?”
她给陆林钟准备了很多礼物,放在不远处的小礼盒里,其中有,没有合适的机会,但她一直想送的。
“可能也会喜欢呢?”安槐序扬了扬下巴,陆林钟轻轻扳正她的肩。
安槐序眼睛里是陆林钟缓缓靠近的脸庞,靠得越近,便越觉得陆林钟的美太过触目惊心。
两弯眉毛纤秀,微挑的眼角多情,睫羽像颤动的蝉翼,微睁的眼睛恍若夺目的星河璀璨,又像黎明一刻的天光破晓。
安槐序低头抿住她的上唇,淡淡的酒香萦绕了两个人的口颊。
陆林钟伸出舌尖挑逗她,邀请她。安槐序愈加兴奋,伸出舌头与她缠绵,逐渐加深,再加深。
“嗯······”陆林钟向后仰了仰,从齿隙里发出浅浅的,满足的喟叹,放松了身体靠着安槐序。
安槐序捏住陆林钟的下巴,舔了舔自己下唇,想继续。
“还没洗澡······”陆林钟嗓音微哑。
安槐序将她拦腰抱进浴室里。她在车上时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不代表她不在意陆林钟要出差这件事。陆林钟出差短则一天,长则数周,她想念她,却不好去打扰陆林钟工作,她必须接受,习惯。
有的情绪表达出来,只会给她们两个人徒添难过。
安槐序把浴缸里放好水,解开了陆林钟外套的腰带。浴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卧室床头灯的微光透过磨砂玻璃落在她们的身畔。衣服一件一件落到陆林钟脚边。
安槐序抱起她走向浴缸的,陆林钟神思清明,两手柔柔勾住了安槐序的肩膀,随之便感觉到安槐序心口起伏得厉害。
温热的洗澡水包裹着陆林钟的身体,陆林钟环着安槐序的脖子,似有似无地碰到安槐序的耳垂,勾得安槐序呼吸急促。
“帮我,洗澡。”
安槐序喉间微动,无意识地吞咽:“你先,松手······”
“我不。”濡湿的舌尖舔了舔安槐序的耳垂,紧接着猝不及防地咬了她一口。
安槐序用力地捏住了陆林钟的下巴,毫不克制,毫不温柔地辗转深入掠夺陆林钟的呼吸。
面前这个女人,是流浆的蜜罐,她觉得甘甜;是馥郁的酒坛,她觉得醉人;是诱人的玫瑰,她觉得自己的理智都已经被征缴。
她只想一寸一寸深入,直到她们气息相融合,才能把陆林钟多留在自己身边一分一秒。
借着□□,她才能偷偷地向陆林钟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满陆林钟今夜去应酬,打扮得光鲜亮丽出现在众人面前;不满陆林钟陆林钟不去拆她精心准备的礼物,她没能被夸奖;不满陆林钟要去出差,她们又要分隔两地。
最最最为不满的是,陆林钟知道怎么样就能最快最有效地安抚她的情绪。既然这样,既然陆林钟说舍不得她,那她要求得多一点,也并不过分。
光滑的胴体莹莹如玉,安槐序的眼眸恍若一块黑沉的墨玉,在陆林钟的身体上肆意妄为。
陆林钟含笑,任由安槐序在她身上予取予求。
安槐序到底是太年轻了,虽然极力在隐藏情绪,但心里的委屈不满化为渐渐加重的力度传到了陆林钟的身体里,是在爱抚,也是在惩罚,在她身上留下斑斑印痕。
点燃了丛丛浴火后,安槐序松开她,开始专心地给她擦洗身体。
陆林钟如雾的眼里漫起一点意犹未尽的不舍,又不乏欣慰。她一手□□的人,早就已经是个调情高手了。
“小序······”
带着喘息的娇音传到安槐序的耳朵里,安槐序故作镇定地亲了亲陆林钟的额头,暗暗吞咽口水:“嗯?”
柔软的泡沫香氛沾满了陆林钟的身体,朦胧月色下,她看到了陆林钟因为情动而迷离如雾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