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番外(109)
安槐序快速漱完口,扬起水花冲脸,溅湿了陆林钟一身。
陆林钟取下干毛巾给安槐序擦脸,半湿的刘海炸了毛,呆呆萌萌的,很可爱。
安槐序环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笑道:“你说了算。”
陆林钟把安槐序从洗漱台面上抱起,安槐序侧头枕着陆林钟的肩膀,突发奇想,在女人的锁骨上种下了一颗小草莓。
少女冰凉软糯的唇让陆林钟底盘稍有不稳,她一步并作三步把安槐序放在餐桌上,低头想吻她。
安槐序笑着躲开了,“我饿了,要吃早饭。”
陆林钟捏了捏她的脸,转身去厨房端早餐。
豆沙包发散着诱人香味,陆林钟夹起一个喂到安槐序嘴边,安槐序一口咬下了两只猪耳朵,可爱的小猪包顿时秃了顶。
陆林钟:“······”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陆林钟把剩下的那个大半个包子放在安槐序碟子里,“我接个电话,孟律师打来的。”
安槐序停下咀嚼的动作,盯着陆林钟的手机,鼓起的腮帮子像红润多汁的水蜜桃。
陆林钟接起电话,皱了皱眉,重复电话那头的话:“晕倒了?”
安槐序蹭地站起来:“许终玄晕倒了?”
陆林钟交代了两句挂了电话,把外套递给安槐序,温声道:“你先别急,孟律师已经带着许总去医院了。”
“都怪我。”
“先别着急,我们去医院看看情况。”
一路上,安槐序都闷不做声地望着窗外。
医院里常年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孟秋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神色凝重。
安槐序抿唇,她从上大学认识孟秋起那么多年了,昨天是第一次碰上孟秋发脾气。
好朋友之间吵过架,尴尬总是必然的。
陆林钟握了握她的手,走到前方开口问孟秋:“许总情况怎么样了?”
孟秋把主治医生的话转述了一遍,许终玄因为落水后着凉,引发了急性肺炎,眼下情况暂且稳定了,只是这几天要卧床休息。
安槐序悬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了,对孟秋歉意道:“对不起,都怪我。”
“咳。”孟秋咳了咳,含糊道:“不,不是你。”
陆林钟往病房里瞧了一眼,正好遇上过来换吊瓶的护士,她跟着走到病床前,轻声问了两句病人的情况,得知许终玄没什么大碍。
她在病床旁静坐了一会儿,起身帮许终玄掖掖被角后便准备离开,倏然发现许终玄颈上有不少深深浅浅的吻痕。明明昨天还没有的,她侧过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孟秋,心下了然。
精明强干手腕强硬的许总竟然是被推倒的那一方。
陆林钟神色微妙地退出房间,拉着安槐序走了。
“就这么走吗?”安槐序站在电梯口不放心地回头看病房。
“许总和孟律师挺好的。”
“嗯?”
“嗯。”陆林钟清了清嗓子,“你当了几个月僚机没有丝毫进展,昨天把许总弄到水里之后,她们······”
陆林钟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是说她们——”
“嗯哼。”陆林钟和安槐序咬耳朵,小声道“我猜许总着凉很可能是因为夜里没穿衣服。”
安槐序顿悟:“怪不得刚刚孟秋扭扭捏捏说不怪我。”
浓云里藏着的太阳偶尔往外探出头,安槐序放下车窗,格外惬意地吹着风。两人的车穿过津城,进了南郊。
陆林钟半张脸被墨镜遮住,露出挺翘的鼻子和曲线优雅的下巴,说话时两瓣薄唇像姿态优雅的粉色戴安娜。
“这是个酒庄,老板是我朋友。”
安槐序静静听她说话。
“她这里有几道菜很不错,一般人轻易吃不到的。”
爬藤蔷薇沿着篱笆爬满了挂着酒庄招牌的酒庄大门,其中夹着许多即将盛放的花骨朵,安槐序看清醒目招牌上面的字:“Larose?”
陆林钟点了点头,把车钥匙递给侍者,俨然一副熟悉的样子。
安槐序跟着她走进去,酒庄的主楼是一幢看似低调的欧式复古建筑,走进餐厅眼前豁然开朗,红丝绒窗帘装点落地窗,高挑宽阔的房顶间距,中间挂着灯光柔和的法式水晶灯,艺术摆饰和墙上中古风的油画相呼应,是陆林钟喜欢的装饰风格。
陆林钟沿着楼梯走到二楼拐角,示意安槐序跟上来。
“Sherry。”
陆林钟冲坐在露台上的人打了个招呼,对方转过头,一头浓长的黑长直发,眉目清冷,一张略凉薄的唇,窄肩细腰。
“陆?”Sherry惊异地挑了挑眉,看见陆林钟的一瞬,眼睛里像有星星。注意到陆林钟身后有人,一双眼睛变得尤其锐利。
Sherry看了看安槐序,问陆林钟:“她是你的······”
陆林钟抬手摘下墨镜,侧过脸冲安槐序抛了个媚眼,嘴角扬起来:“是啊,她是我的。”
安槐序走到陆林钟身旁,向Sherry伸出手:“你好,我叫安槐序。”
“你好。”Sherry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安槐序的名字,把她打量个遍。
眼睛很亮,黑白分明的眼睛扫一眼周围,都能给人春光乍泄的感觉。五官清秀,身高出众,齐肩发,配上纤细的身板和身材比例,给人一种清新感,站在人群中绝对是很吸睛的那一款。
Sherry按捺住起伏的心绪,扯了扯嘴角:“要来怎么不提前打电话?”
“不想耽误你做生意咯。”
安槐序默默站在旁边听两人说话,她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相识,是多好的朋友,但她从第一眼看到Sherry,就感觉Sherry看陆林钟的眼神带着隐忍的热切,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有些事再明显不过。
Sherry看了一眼一楼餐厅来来往往的客人,从钥匙串里挑出一片,打开了二楼雅间的门,让旁边的服务生拿出菜单。
陆林钟冲安槐序眨眨眼:“都说巴黎是法国的心脏,里昂是法国的胃,Sherry做法餐的手艺就是在里昂学的。”
安槐序点头,并没有太多期待。
“两位点什么菜?”
“餐前面包,低温银鳕鱼配波士顿龙虾,扒小牛排配黑胡椒汁,法式南瓜汤佐帕玛森芝士片,再准备一份沙拉。”陆林钟说完,冲安槐序扬了扬下巴,“好吃的我都帮你点好了,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安槐序翻过菜单,陆林钟说的菜没有一道是菜单上有的。
“都听你的。”
服务生把菜名报到厨房里,念给Sherry,Sherry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开始准备前菜。
雅间的窗户是打开的,正好可以看见酒庄栅栏上爬满的蔷薇,被太阳晒得微暖的秋风拂过两人的面颊,连时间流逝的速度都变慢了。
“你常来吗?”安槐序把手里的玻璃杯从左手推到右手。
第78章
“你常来吗?”
“第二次来。”
“我们在英国认识的。”陆林钟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抿了一口, 杯里不是茶, 而是威士忌。“在一家酒吧。”
“其实在国外上学未见得就都是值得铭记的快乐时光, 毕竟人一生当中的高光时刻总是只有为数不多的那么几次。我遇到Sherry的时候,是我”
陆林钟停住了,放下杯子, 没再往下说。一贯微挑的眼角眉梢都有些失意低垂,难过像寒风中振翅的蝴蝶,行将就木,摇摇欲坠,看起来让人心疼极了。
安槐序握紧了手里的杯子,没有机会参与到陆林钟过去的生命里她很遗憾, 她不知道陆林钟为什么那么怕水,也不知道陆林钟刚才说起过去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但Sherry不同, Sherry知道许多她所不知道的。
她有点羡慕, 也有点嫉妒了。
两个人久坐着没有多说,安槐序手搭在陆林的指尖, 一点一点地温柔抚摸, 她又是极其幸运的, 因为她有陆林钟全部的以后。
“我昨晚就和你说了,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以后都不会有了。”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人推开,Sherry的目光落在两个人的手上,笑了笑说:“陆, 餐前酒选什么?”
“我去酒窖选吧。”陆林钟回头冲安槐序笑笑,“马上就回来。”
Sherry抿了抿唇,转身走出包间。
陆林钟跟着Sherry进了酒窖,里面的装饰大多以青红砖和原石为主,透出田园感,层板倾斜15度,冷光灯把两个人的皮肤照得惨白。
“有话要说?”Sherry从陈列架上取下一瓶红酒,仔细核对年份和购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