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已久+番外(7)

傅北对此似乎不大满意,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抬起乔西的下巴凑上去。

动作有点强横,意味之明显深远。

可乔西却没让如愿,就在快要触碰到的一瞬间,灵巧躲开了,让薄唇落到了嘴角一侧。前天晚上也是这样,不论再动情再爱意汹涌,乔西就是不给亲,好像红唇成了禁忌之地,拒绝任何触碰。

傅北一只手握住了乔西细瘦的腰,另一只手掌在她后脑勺上,温柔至极亦强势至极。

乔西打小就这捉摸不定的性子,但有底线,傅北清楚她什么意思,无非是不满自己出国,如今都要一一讨回来,小孩儿向来记仇,让她讨也无妨。

她要吻她。

乔西却先一步挣脱,不待傅北有所反应,倏地一下缩开,她的身子很软,犹如水里游动的鱼儿,乍一惊动,就忽然晃着尾巴飞速游离。

“躲什么?”

“没躲”她说,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刻意忽略对面的打量,转移话题,“帮我吹头发,吹风机在浴室,墙壁上挂着。”

傅北没动,琥珀色的眸子审视着她,眼里带着探究和深不见底的情绪,许久,还是起身去拿吹风机,回来帮着吹头发。

乔西这次一点不抗拒,靠在沙发靠背上,懒懒散散的。

吹干头发,傅北去洗了澡。

房间门没关,乔西没说不让进,她便直接进去。

房间里只开了小灯,灯光暗沉昏黄,不足以把每个角落都照亮,乔西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都快陷进去,紧身背心爬到了腰间,部分纹身露出来,隐秘而张扬。

“什么时候纹的?”傅北问,不由得多看了下扶桑花。

乔西支起身回头,说:“当学徒的时候,请师父纹的。”

“哪个师父?”

“你不认识。”

傅北眉心一蹙,可到底克制住了,没多问,更没把占有欲表现在脸上。

当凌晨夜深时分,所有遮掩住的深处的情绪才被真正释放出来,严丝合缝地将乔西裹挟着,像是要将乔西据为己有。乔西只会抱着傅北的肩,清楚这人在意的是什么,可就是一个字不解释,还勾着对方说:“你知道的,我最喜欢扶桑花……”

她头发很长,烫的成熟风格的大卷,发尾长到腰处,将纹身遮住了大半,发尾在瓷白的肌肤上扫动,鲜红的花忽隐忽现。

傅北搂抱着乔西,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用微凉的指腹在扶桑花瓣上抚了抚,眼里的侵占意味和愠怒浓郁到化不开,不过不会付诸实际。乔西太了解了,所以才敢那么放肆。

从小到大,这人都是如此,永远平和沉稳,好似没有什么能波动到她。

“怎么样?”乔西抓住了她的小臂,眼皮子散漫地半垂着,贴在她耳畔呢喃,语气轻柔平缓,犹如在说动人的情话。

回应她的,是傅北突然的亲吻。傅北没亲她红润的唇,亲的敏感的耳后,霸道,专横,她不由自主缩了缩,听到傅北压抑克制,微愠怒地低声说:“乔西……”

她未曾听进去,置若罔闻。等到清晨,留给傅北的依然是一地狼藉,旁边已经没人,早走了,傅北清楚她哪个时候走的,可没有阻止。

亦如当年。

乔西第一次生傅北的气,没被哄,就一直不来傅家,老太太还专门让陈妈送吃的去隔壁,看看到底怎么了,陈妈回来说:“在家里看电视,可能是最近太入迷,都不出门了。”

小孩子容易沉迷电脑电视,这是正常的,老太太不清楚实情,以为真是这样。

傅北没出声,突然把电视关掉。

兴许是因为这一次送吃的,乔妈不好意思白受人情,当天晚上竟然送自己烤的饼干过来。

乔西也来了,一脸的不情愿,气鼓鼓的,小孩儿之前一直都穿裙子,这次却穿的白色小T恤搭配背带裤,扎了个圆溜溜的丸子头。一见到傅北,她立马把小脸别开,明显还在气头上。

傅北低眼看着,她察觉了,就往乔妈身后躲,不让傅北看。

第6章

老太太一向和善友好,虽然私底下对乔家两口子的教育方法颇有念词,但见到人依然热情接待。

乔妈一连忙累多日,终于反应过来乔西一个人在家呆着会孤单,便考虑要给孩子找个老师学书法。学书法是乔西自己选的,本来乔家两口子想让她学钢琴或者画画,但是拗不过小孩儿都不选。

还真是巧,傅北也在学书法。

出生书香门第,这人方方面面都涉猎过,尤其写得一手好字。

“学书法挺好的,拜师了吗?”老太太问。

问得乔妈一愣,随即回道:“还在找。”

两个家庭的差距太大,一件小事就很能体现出问题,乔妈以为学书法随便找个老师就行,反正是为了让孩子打发时间,而老太太却很重视,不仅给乔妈推荐熟人,还送了不少上好精贵的笔墨纸砚。

大人们上楼取东西时,乔西和傅北都没动。

乔西故意离沙发远远的,背过身不搭理傅北,陈妈问吃不吃糖,她乖巧回道:“不吃,谢谢陈妈。”

最近在换牙,乔妈再三叮嘱不能再吃糖,否则长出来的就是一口烂牙,不好看。

傅北看了这边好一会儿。

“乔西,”她先开口,小孩儿立马抬头,又沉静地说,“过来。”

当做没听到,乔西应都不应一声。

还是陈妈提醒说:“乔小姐,在叫你呢。”

那时年纪小,一点不适应被别人这么称呼,乔西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以前一直住在全是普通家庭的北区,大家见面都是直呼姓名,不会有人这样叫。她颇为腼腆,小声说:“陈妈,我叫乔西……”

陈妈立时笑了,欣慰摸摸她的脑袋。

似乎担心丸子头被弄散,乔西下意识躲开,朝沙发那里跑去,不过还是不理会傅北,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远离傅北。

乔家在饮食上向来大方,顿顿都吃得丰盛,乔西被养得很好,这阵子又胖了点,小胳膊小腿都肉肉的,但就是不长个儿。她皮肤特别白,又白得十分健康,生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沙发比较高,小孩儿坐在上面脚都不能着地,只能晃荡着。

她不愿意搭理傅北,可时不时就偷偷瞧一眼,简直别扭。

傅北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过来,放茶几上,顺势坐她旁边。她不高兴地扭扭身子,脾性之大。

“喝不喝牛奶?”傅北轻声问,难得柔和一回。

乔西不说话,就差生气地噘嘴,娇纵的性子是与生俱来的,谁哄都不好使。傅北倒是耐心,小孩儿不吭声就把人拉过来些,结果乔西堵气地要挣开,傅北这才发现她牙齿少了一颗。

“换牙了?”傅北柔声说。

掉了一颗牙,看起来就怪怪的,小孩儿爱美,不想被别人看见,赶紧把嘴巴闭上,想说话又不敢张嘴,憋得小脸通红。

半晌,才嗡声嗡气回道:“只掉了一颗。”

其实已经没之前那么生气,时间一久,还是忍不住想过来找人,不然今晚就不会跟着乔妈一起上门,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容易哄,别人稍微示好,心里就原谅了,再给个台阶她就会马上顺着下来。

“记得少吃甜食。”傅北说。

小孩儿点点头:“知道。”

傅北抬手揉揉她的后脑勺,乔西没躲,反倒往傅北身上靠,不知是不是之前太委屈了,现在被哄一哄,心里酸酸的,什么原则都通通消失,憋屈地抿抿嘴,忽而伸手抱住傅北的腰。

过于突然,让傅北都一怔。小孩儿很软,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气,紧紧箍着她不放,都快完全趴在自己怀里。

乔西拱了拱脑袋。

不等傅北有所反应,楼上传来说话声,小孩儿倏地松开手,乔妈和老太太笑谈着下楼。

出门之前,乔西特地说了句:“我走啦。”

不知道是对大家说的,还是专门对傅北说的。

事情就这么轻松过去,闹都没有闹一下,往后的两天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不过很长一段时间内,乔西都没再穿过裙子,心底里还是在意的。

老太太介绍的熟人叫李叙年,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书法大家,早已经退隐,如今看在旧交的面子上勉强收下乔西。李叙年就两个门生,一个傅北,一个乔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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