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烈爱燃情(9)
“那孩子,早晚知道真相,你早晚也要放手的。世俗不重要,可是人,终究脱不开这世俗。”阴霜这句话让岳红尘僵在当场。那段尘封的过往,若是岳瑾知道了,她的性子,她们俩一定不会善终。
岳红尘强扯了一下嘴角,“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既然都在一起了,就好好在一起,分开的时候才不会有太多遗憾。你就继续守着这洞府吧,早晚你会后悔的。”
看着岳红尘离去的背影。阴霜的眼神黯淡。她那副身体还喝酒,怎么行?哼,一个无所图,一个不畏世俗,我倒看看你们俩谁能善终。
阴长生特地设了晚宴,感谢裴悸医好了自己的腿。而且,难得岳红尘来一次,一起热闹热闹。
岳红尘跟岳瑾这一对,真的是在哪儿都不避讳,宴会上岳红尘怀里抱着岳瑾,你一口我一口喂着菜,腻的不行,好些人不好意思看却又偶尔偷瞄一眼。这一波狗粮撒得裴悸一脸。
裴悸作为功臣坐在离阴长生最近的位置上。阴白月则守在阴长生的身侧。
“江湖传闻,天绝剑是琴痴。我也偶尔听到阿悸的小院中传来阵阵琴声。不如阿悸抚琴一曲如何?”阴长生笑道。
“长生想听,我抚来便是。”裴悸大大方方的坐在琴后,双手抚在琴上,十根白皙的手指灵活的波动琴弦,不禁让人有一种想成为那张琴的罪孽想法。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一曲《绸缪》结束,在座皆鼓掌赞叹。裴悸只是看着阴长生。
“这首《绸缪》在阿悸的手下好似活了。这曲子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是阿悸自己做的?”阴长生意外,这曲子太得她的心了。
这曲子是上一世裴悸与阴长生一起改的。阴长生说着是她们的定情曲,喜欢得不得了。
“长生喜欢这曲子么?”裴悸问道。
“自然喜欢,只是听了总觉得有些酸楚。但还想听。”
“那以后我专抚与你听。”裴悸的眼里都是宠溺。
岳红尘看着这俩人,都是喜欢,可惜一个是知道自己喜欢,一个还蒙在鼓里。只是可惜了这天绝剑,将来受那烈火焚身的苦,想必她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就是怕不能陪她长久吧。
“这一杯,我敬阿悸,谢你救我!”阴长生举杯。
之前,裴悸以种种借口推过许多酒局,虽然从未饮过酒,今日却特别想饮,这就是俗话说的借酒浇愁么?裴悸举杯一饮而尽,辛辣穿过胸膛像一把刀子一样直插进胃中。裴悸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阴长生忙去抚了裴悸的手臂。阴白月则扶着阴长生,必定宫主腿才恢复,她只是习惯性的扶着。
阴长生见裴悸双颊挂了红霞,眼神中带着醉意。她之前倒是说过没饮过酒,莫非一杯便醉了?
裴悸噘着嘴向前一步推开阴白月,这一推没有敌意却带着几分妒意,手上也没用劲儿,像是孩子推搡一般。阴白月不知她要做什么。
裴悸绕着阴长生转了一圈,见她周围除了自己便再无别人,咧嘴笑了。她扶着阴长生坐在椅子上,俯身贴着阴长生的耳朵说,“你我之间不必说那个谢字。”说完,那白皙的手指划过阴长生的脸颊。一吻落在阴长生的唇上,软软的、烫烫的。
忽地,裴悸身子一沉,趴在阴长生的胸口,睡着了!
阴长生惊愕的摸了一下嘴唇。刚刚,裴悸是亲了她么?
“宫,宫主!”阴白月也是极度吃惊,这什么情况?
“她醉了,你扶她下去歇息吧!”
阴白月得令,扛起裴悸便出了落辉殿,直奔裴悸的小院。
“此等作为,成何体统?”一个长老从殿外闯了进来。
“伤风败俗,有违人伦!”紧跟着进来几位长老。
阴长生的小型宴会让人扰了。
“岳姨与瑾儿一向如此,再说她们也没有妨碍到各位长老。何必来扰我们的兴致?”阴长生怒道。
“宫主,万万不可与这违背人伦之人为伍。宫主是肩负摘星宫重任之人。将来还有子嗣需要你来传续。”长老们竟然齐齐跪在殿下。
“你们,这是在逼我?”阴长生想笑,太可笑了。就因为岳红尘爱上了一个女子,我们都不可以往来了么?“如果哪日我也如岳姨一般,你们当如何?杀了我么?”
“万万不可!”长老们齐齐的磕头。
“长生,今日谢谢你的宴请。我跟瑾儿要回去了。来日再续。”岳红尘抱拳与阴长生告辞后,携岳瑾回暝寒宫。自从她们之间的情事被岳瑾大肆宣扬之后,她在江湖中莫要说地位,真的连朋友也没有了。
“尘儿,你生气了?”岳瑾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看见岳红尘一脸的萧杀。
“没有。”岳红尘冲岳瑾扯了一个笑容,“今天这路程太远,有些累了。”
“尘儿,当初我是不该把我们的事宣扬出去。只是,我怕我怕你被别人……”岳瑾的话尚未出口,唇已被岳红尘的唇堵住了。
轻轻的啃噬像羽毛撩拨人心。岳瑾则用力揽住岳红尘的腰肢,胸口贴着胸口,小腹挨着小腹。我是那么爱你,生怕你被别人惦记了去。既然爱了,就自私些,把你关在只有我的世界里。
两人一如往日一起沐浴、弄干头发,然后免不了要缠绵一段。许是今日的事刺激了岳红尘,她的动作有了些粗暴。怕失去么?怕失去。舍不得么?舍不得。岳红尘一脸痴迷的看着身下被自己虐哭的岳瑾。瑾儿,若有朝一日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
第八章 她不愿
阴白月走得匆忙,不想刮破了裴悸的衣袖。当她把裴悸甩在榻上时,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手臂。她一下明白了,那些药难道是……
裴悸内功深厚,醉意已经消去一些,看到阴白月的眼神,便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明日我便离开了。别声张!莫要让她担心。”
阴白月愕然地点点头,慌慌张张走出那座小院。她,好像撞见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别多想,这人明天就走了,江湖这么大,以后见不到就好了。走了好,宫主便不会像岳红尘那样,将来被世人诟病。
阴长生再无心思坐在宴席上。她匆匆去了裴悸的院子,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去说什么,就是想去。想看看那个人。
她坐在裴悸的榻边,看着那人的睡颜,真好看。手抚摸着裴悸的脸颊。
“长生,你可信我?”
“那便信我吧,有我在,你莫怕。”
“长生,有我在,你放心。”
“长生,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我是长生可真棒,现在都不要人搀扶了。”
裴悸说的那些话还萦绕在耳边。
可是,你为何要走?既然要走为何那么做?阴长生不解,不解这胸口堵着的倒地是什么。
那只手撩拨得裴悸心痒,她体内有个野兽要冲出来,别再撩拨我,我要控制不住了。裴悸心里求饶。
阴长生只当裴悸还在沉睡,她竟然两只手捧住了裴悸的脸。
裴悸蓦地睁开眼睛,伸手死死抱住阴长生。唇迎了上去,吮吸、舔舐那柔软香甜的嘴唇。怀里的人竟然配合,轻启牙关让自己的舌头滑了进去……
阴长生沉醉了、沦陷了,她觉得这一切很美好。突然母亲的脸出现在她脑海里,那满头的银发、凄凉的背影,一阵寒颤,猛地推开裴悸,两个人都凌乱不堪。裴悸被情/欲蒙上的双眼对上阴长生惊恐的目光时,心中一沉。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无耻!”阴长生拂袖而去。
裴悸惨然一笑,无耻就无耻吧,以后也没机会了。身体重重的摔在榻上,屋外的关门声像一计鞭子抽在她心上。阴长生不愿,重活一次,她竟然是不愿的?也好,这样她以后她得知了真相也不会伤心。两行泪不争气的滑落在枕边。
阴长生仓惶的回到自己的寝殿。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刚才自己怎么会那么享受?是疯了么?难道要像我娘那样,将来也把自己囚禁在后山?疯了。一夜无眠。
清晨,阴长生顶着黑眼圈来到裴悸的房门前。说什么呢?道歉?好吧,道歉,挽留一下,别让她走了。有些事,慢慢来也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