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小哑巴(156)
蒋轻棠恰好满足了关绪的所有喜好,天真、黏人、少年心性,关绪不会和她谈论利益、阴谋,关绪只会把自己的心毫无保留地展开在她面前,不用担心她会伤害自己。
用自己的真心,换她的真心。
“你好,蒋轻棠。”沈文念歪着头,也对蒋轻棠心无芥蒂地笑了下。
刹那间,蒋轻棠为自己心底那点不可言说的狭隘念头羞愧起来,目光躲闪着也对她说了声你好。
她想,沈文念实在是个优秀的女人,豁达、有远见,也有肚量。
自己和她比起来,简直差远了。
另一方面她又在心里暗自庆幸,这样优秀的女性在关绪身边默默守候了七年,而关绪最终喜欢的却是她,这其中就像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那么,再见?”沈文念挑眉,疑问的句式。
关绪笑了声,点点头,“再见。”
沈文念没有半点留念,转身走远,只留给她们一个窈窕的背影,好看极了。
钟晴目送沈文念走远,在后面对蒋轻棠拱火,“小棠你看,今晚来对了吧?就你老婆这副狐狸精的样儿,你要不来,她指不定还要勾多少人呢。”
蒋轻棠点头表示赞同。
关绪哭笑不得地看她俩一唱一和,表情无辜,“我几时勾人?小棠,你别听钟晴挑唆。”她走过去,挤在蒋轻棠身侧坐下,故意和她近得快贴在一起,鼻尖碰着她的侧颈,低声道:“钟晴是自己孤家寡人,所以见不得别人恩恩爱爱,巴不得你和我吵架不理我才好呢。”
钟晴不忿:“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关绪眼波流转,慢悠悠地抬眼,“你说谁是小人?”
“……”为了自己的年终休假和奖金,钟晴非常识时务地闭了嘴,狗腿地笑,“嘿嘿,我是小人。”
……
说笑间,她们已经站在了休息室的外面。
为了保证隐私,休息区的每个桌子之间都挂了帘子做格挡,但是并不隔音,钟晴耳朵尖,听到了对面几个男人的大声谈笑,内容好像还和蒋轻棠有点关系,她向关绪使了个眼色,又冲声音来源方向一扫,关绪心中明白,也竖起耳朵,面上还保持着巧笑嫣然的模样,食指在香槟杯的杯臂上摩挲,看不出半点异样。
“蒋少,我听说你们蒋家和关家可是亲家,我们哥儿几个可还指望着您来年能在关绪关总面前给我们说几句好话,也好让我们跟着你混几口汤喝。”一个男人这样说着。
话音刚落,就有另外几个男人一齐笑着起哄附和,“是啊是啊。”
“蒋少吃肉,别忘了给兄弟们喝口汤啊。”
“瞧你们说的,都是十几年的老同学了,蒋少会不想着哥儿几个么?哈哈哈哈哈……”
帘子后面安静了片刻,只听一个男人冷哼,“谁说我们蒋家和关家是亲家?”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蒋轻棠的大哥蒋若彬。
关绪眼中寒光一闪,瞥了眼蒋轻棠,果然见蒋轻棠脸上白了几分。
她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只听蒋若彬嗤笑着又道:“我父母早亡,只留下我一个独子,这是津岭城里人尽皆知的事实,哪里又多出来一个妹妹能去高攀关绪的?真是笑话。我告诉你们,我蒋若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我自己打拼出来的,和关绪没有关系,和关绪那个来路不明的老婆更没有关系,我不想沾她的光,你们也别因为她老婆姓蒋,就故意往我们蒋家人身上扯!”
蒋若彬越说越激动,最后音量高了起来,连外面来往的几个不相干的宾客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晚宴上少有人不认识关绪,那几个宾客不合时宜地听到了这场谈话,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先动弹,再看挽着关绪手腕的蒋轻棠,脸上青红转白,死死咬着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关绪眼中结了一层冰霜,还能低头,捂住蒋轻棠的耳朵,不让她听蒋若彬接下去的混账话。
她知道蒋轻棠肯定又要暗自神伤,给钟晴打了个眼色,钟晴心领神会地带着蒋轻棠要去另一间休息室休息。
“我不走。”蒋轻棠松开已经咬出血的下嘴唇,眼里氲着一层水光,语气却坚定,“我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走。”
关绪点点头,没再坚持,面色一凛,拽着窗帘布,用力一拉。
哗啦——
厚重的帘子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下,帘子后面的场面一览无余。
蒋若彬和他那几个朋友不约而同地扭头,正要发作,看清了扯下帘子的是谁,眼中怒色瞬间转为惊恐,争先恐后地从站起来,纷纷和蒋若彬拉开了距离。
“关……关总……”他们嘴皮子哆哆嗦嗦,嗫嚅着,想解释什么,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齐看向了蒋若彬。
蒋若彬的脸也已经苍白得像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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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护妻狂魔
关绪淡淡地笑着,嘴唇微微勾起,与蒋若彬对视的瞳孔里,神色却让人胆寒。
蒋若彬年轻,惨白着一张脸看关绪,不知所措,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应该早就站在帘子后面,把自己与朋友间的谈话听了全程的。不论蒋若彬在关绪看不见的地方如何自吹自擂,蒋家目前大半基业还全靠关绪赏口饭吃,别说蒋若彬,就是今天到场的是蒋老爷子本人,也得罪不起关绪。
蒋若彬看着关绪的笑脸,心里打了个寒颤,膝盖弯突然一软,不由自主地趔趄了一下,腿肚子撞击桌角,梆的一声巨响,桌子歪向一边,圆形的玻璃台面上,几个高脚杯也摇摇晃晃地倒了,红色酒液顺着桌面蔓延开,染透了他脚边花纹精美的地毯。
他的那些朋友早找了借口四散而逃,可是已经有更多不明真相的看客围了上来,将他的惶恐狼狈尽收眼底。
关绪眼珠转了转,稍微扫了一眼蒋若彬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发颤的手腕,脸上的笑意扩散,看起来也愈发温和的模样。
“蒋少多虑了,我妻子的情面,就算你们整个蒋家加起来,恐怕也高攀不上。”关绪笑得气定神闲,鼻腔里带着轻微不屑的语气,把蒋若彬的话如数奉还给他自己,“我的妻子从前在父母身边时,就是父母的一块心头肉,如今交到我手里,自然也是我的宝贝,我宠着捧着都还来不及。”
她说到最后,忍不住嗤笑起来,语气轻蔑,斜视着蒋若彬,“我妻子的面子,哪轮得到那些不知好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碰瓷?真是笑话。”
这话一出,相当于指着蒋若彬的鼻子骂他蒋家从上到下都是不要脸、全靠着蒋轻棠和关绪的一点联系才爬到如今的地位的,把蒋若彬说得脸上由白转青又转红,五颜六色的好不精彩。
宴会厅里,不少人表面攀谈得热络,实际上都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关绪的动向,关绪这边出了这么大的动作,好事者从四面八方闻风而来,其中还有好些记者,把关绪的这番话,还有蒋若彬的五彩纷呈的表情全部收进了镜头里,包括蒋若彬从额头一直淌到了下巴颏的冷汗、握紧的拳头,脸上愤恨的表情,欲言又止。
这个媒体口中的“新贵公子”站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着眼前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女人,竟然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强撑起一点笑容,说了几句“关总开玩笑了”之类的场面话,落荒而逃。
毕竟蒋若彬嘴上口口声声说着靠自己,他心里也知道,实际上蒋家未来的路,还得仰仗关绪。
钟晴站在关绪身后半步,低声请示她:“这些记者相机里的东西能发出去么?”
关绪喉咙里滑出来的冷笑,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围人能听得见,“请随意。”
她当众给蒋若彬难堪,就是为了让藏在暗处的那些豺狼鬣狗都知道,从前蒋家假虎威的那一套到此为止了,有想冲上去对蒋家分而食其肉的,关绪绝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