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小哑巴(148)
“谁说不是呢。”关绪没骨气地附和,听着已经气消的老婆的数落,原本环在蒋轻棠腰上的手,已经悄悄捏住了她的羽绒服拉链。
“关姐姐你干什么!”蒋轻棠惊慌之下呼出声来。
已经被关绪拦腰一抱,把人抱坐在了宽大的椭圆形会议桌上,“老婆,你这样误会我,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补偿?”
“唔……”
蒋轻棠的所有挣扎,被关绪吞进口中。
“这里是……会议室……”
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不要。”蒋轻棠手挡在她胸口,推拒着她,可惜被她亲得太舒服,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于是推拒的五指收拢,变成了紧紧攥住了关绪衬衫领口的姿势。
关绪不知听进去没有,向下,舔着蒋轻棠的喉管。
蒋轻棠喉咙里压抑着哼了一声,脖子向后仰到了极致,眼睛张大,天花板上的顶灯,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星河璀璨。
娇美纤细的嗓音,软绵绵的,不论听几次,都能撩拨关绪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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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何止明年
蒋轻棠的神经一直是高度绷起来的,她紧张地注意着会议室的门。关绪发现,唇齿间逸出一丝轻笑,故意好整以暇地逗她,让蒋轻棠的目光突然涣散,低呼一声揽住她的后肩,十个手指用力扣着她的背,带起一片火辣的疼痛感。
关绪眼眸深处闪着光,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里,野兽锐利的眼睛,她兴奋地磨牙,在蒋轻棠耳边。
蒋轻棠艰难集中起注意力,听耳边的咯吱作响。
那是关绪想把她拆吃入腹的声音。
危险,又让人期待。
从会议室的桌子,被抱到了巨大的玻璃幕墙旁边。
关氏大厦的顶层是附近最高处,地标性建筑,视野所及之处无任何视线阻拦,非常空旷。站在透明的玻璃墙里,向下看时,川流不息的车辆渺小得如同蝼蚁。
开阔的视野让蒋轻棠仿佛连头发丝上都长出了神经系统,她皱着眉,眼角渗出了晶莹的眼泪,额头上汗水淋漓,沾湿的黑发贴在颈子里。
她像离了水的鱼,就要窒息。
……
后来,关绪抱着蒋轻棠坐在自己腿上,听蒋轻棠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的呼吸声,细而沉。
蒋轻棠没长骨头似的窝在关绪怀里,肺部吸进足够的空气,大脑也终于不晕了,从她胸膛上抬起脖子,对她怒目而视。
水亮剔透的漂亮眼睛,眼角处被关绪逼出来的红尚未消退,眼珠瞪得浑圆,漆黑明亮,腮边也挂着浅浅的粉色。
于是怒目也没有了怒的感觉,看起来娇娇软软,像被爪子还没长齐的小奶猫,在关绪心头刺挠,又痒又疼。
“你这公司迟早要破产。”蒋轻棠愤愤地开口,嗓子没恢复过来,还是哑的,听着撩耳。
关绪捏着她柔软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闻言闷笑,懒洋洋地问:“为什么?”
蒋轻棠挑着眼角看她,哼道:“公司老总假公济私,这样的公司还能不倒闭?”
关绪被她的眼神一勾,满脑子只想亲她那双一张一合的秀气嘴唇,她说的话一个字没听进去,只附和着点头,“对对对,老婆教训的都对。”掰着她的下巴,照着她嘴唇上狠狠亲了一记,直到又把蒋轻棠亲得满脸通红,才笑吟吟地放开。
蒋轻棠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吻闹得又紧张了一回,不敢在她腿上坐着,忙欺身,整理好被弄皱的羊绒毛衣——幸好天气冷,蒋轻棠穿的是高领毛衣,能遮一遮颈子上被关绪弄出来的吻=痕,否则她都没脸走出这间会议室的门了。
关绪也起身,拿过会议桌上蒋轻棠小巧的双肩包,“回家么?”
那个双肩包看起来轻飘飘的,关绪拎在手里,掂着居然还有点分量。
她问:“里面装了什么?”
蒋轻棠还有点气愤呢,不愿把包里的礼物给关绪,一把抢过她手上的包,背在自己肩上,“没什么。”
说完转头就走。
说没什么那就肯定有什么。
关绪长臂一伸,抓着背包带子就把人捞了回来,“我看看。”
“不许看!”蒋轻棠大喊一声,要去阻止。
来不及了,背包拉链已经被关绪拉开。
叱啦一声,包里的一切都在关绪面前一目了然。
一个静静躺在背包里的精美的正方形礼盒吸引了关绪的目光,她把礼盒拿出来,勾起嘴唇,看向蒋轻棠,“这是小棠送给我的?”
“不是!”蒋轻棠矢口否认。
“是么?”关绪轻笑,十指和中指间夹起一张卡片,在蒋轻棠眼前晃了晃,“小棠的圣诞贺卡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给我!”蒋轻棠被她当中戳穿,恼羞成怒地去抢,关绪手臂一抬,让她扑了个空。
“致亲爱的关姐姐。”关绪单手打开贺卡,好整以暇地大声念道:“圣诞快乐,希望你来年平安、健康。”她顿了顿,视线向下一扫,嘴边溢出笑意,慢慢悠悠地念出落款来,“永远爱你的,小棠。”
蒋轻棠写的贺卡被关绪直接念出来,有种当众处刑的羞耻感,她红着脸,倔强地争辩:“贺卡是给关姐姐的,苹果不是。”
“原来里面是苹果啊……”关绪笑着,恍然大悟似的拉长了尾音。
“……”蒋轻棠觉得自己是只困兽,一步步落进了关绪的陷阱。
或者说关绪太狡猾,陷阱一环套一环,蒋轻棠无处可躲。
“好吧。”蒋轻棠自暴自弃了似的,肩膀卸了下来,老实承认,“苹果就是送给关姐姐的,行了吧?”她接下来的话里带着醋溜溜的酸气,“谁让我这么没创意,手又笨,不像人家秘书姐姐,一个苹果也能切出花来。”
她低着头,大声说着,近乎自言自语,没发现关绪已经步步逼近了她,然后牢牢环住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笑,“我就喜欢一整个的苹果,不喜欢切出来的花样。”
说着,她假意叹了口气,“不过原来小棠送我的礼物只有一个苹果么?我还以为……”
蒋轻棠被勾起了好奇心,“以为什么?”
“以为小棠会在脑袋上系一个蝴蝶结,把自己打包送给我。”
蒋轻棠脸上飞起红霞,垂着眼,睫毛动了几下,支吾,“我……我不早就是关姐姐的人了么?”
再送一遍,多此一举。
关绪的笑震得蒋轻棠一整颗心脏都是麻的,她不自觉抓紧了前襟,只听关绪在她耳边道:“原来小棠这么自觉,知道自己‘早就’是我的人了。”她刻意咬文嚼字,把蒋轻棠的话往另一个暧昧的方向曲解。
蒋轻棠感觉自己的脖子根都在发烧,用力一推关绪,“关姐姐又拿我开心,我不想理你了。”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才发现,会议室的门把手早就从里面反锁起来,外面的人根本进不来。
蒋轻棠:“……”
她扭脸质问关绪:“你早知道门是反锁的?”
“是。”关绪气定神闲地笑,“我亲自锁的。”
“什么时候?”
“你被我亲得没工夫顾别的的时候。”
“……所以关姐姐,你是故意让我害怕的对吧?”蒋轻棠眼里怒意甚浓,霍霍磨牙。
“呃……”关绪语塞,“小棠你听我解释……”
“那你解释吧。”蒋轻棠抱胸,抬了抬下巴。
关绪:“???”
这个时候不都应该蛮不讲理地摇头,说我不听我不听么?怎么自家老婆不按套路来?
“解释啊。”蒋轻棠声平气淡地催促她。
关绪只好老实交代,“小棠紧张的时候,更敏感……”
蒋轻棠没想到关绪竟然这么直白老实就交代了,没有心理准备,愕然两秒,红晕迅速爬满脸庞,向耳朵和脖颈蔓延,最后连头顶都好像要烧了。
“关姐姐今晚自己一个人睡吧!”她拧开门把手,拔腿就走,头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