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样的人才能算是忠臣,我是什么呢,一天到晚标榜着忠君,做得尽是大逆不道之事,活的像个笑话。
缓缓爬起来冲她行礼:“微臣先告退了。”
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本想去找晏喜谈论行刺之事,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真相全部大白,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
刘月盈没让我走。她屏退风三,就这样站在我面前。
“让微臣独处一会可好?现在我看到您就难受,再这样下去会失控。”
她细长的柳叶眉深深皱在一起,上前一步:“为什么难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需要冷静的思考,但看着你,看着这样朝思暮想的脸,绝对冷静不下来。快让我走!体内邪火乱窜,咬着牙克制。
“你说话!”她提高了音量似是质问,激的我太阳穴砰砰跳,她怎么还有脸问我,难道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吗?她没错,错的是我?!
身体的温度飙升,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我抖的像一只非转的梭子,再也无法克制狂乱的心跳和爆炸的思维,突然抓着她将她按倒在议事厅主位的桌子上,胡乱撕扯她龙袍的领口。
“咳咳……”
领口那只张牙舞爪的龙三下五除二就被扯开,露出刘月盈洁白的脖颈和锁骨,想都没想就狠狠咬到锁骨上。
“唔——”她受了疼伸手按在我肩膀上,想将我推开。可是此时我像中邪了一样,力气大的惊人,毫无理智可言,她根本推不动。
密密麻麻的吻从眼角、耳廓、脖颈一直吻到锁骨,全部被我吸吮的泛红,留下一颗颗印记。
刘月盈被我按在议事厅的桌子上,她的后背硌着许多批阅、没批阅过的奏折,桌角的砚台里还有朱砂墨。
那领口被我越拉越大,露出裹着丝绸布的两团柔软。
想都没想就将丝绸布硬生生扯开,无暇的身体猛的接触冷空气,即使烧着地龙也让她结实打了一个寒战。
没等她缓过来,我端起砚台将朱砂墨倒进两团中间,红墨顺着山谷往下滑,她又是浑身一抖,带着哭腔说:“阳缕,你疯了?”
对,我疯了,听见那话就疯了。我要走,是你不让我离开的,那就别怪我失控。
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桌子正对的椅子上。她死命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作,想让我停下来。可惜她的力气小的可怜,而我这时早已失去了理智。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双手抵在我肩膀上,奋力与我保持一点距离,“这是处理政务的地方!”
“知道啊,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的命不值钱!”红着眼睛粗着脖子瞪她,丝毫不畏惧。
她听到这话猛的愣住,语气渐渐小声:“你都听到了?”
咧开嘴笑,这个时候也能笑的出来,趁她走神间隙,双手往那两团柔软前一按,嘴巴咬住耳垂。
把握着她敏感的地方,刘月盈瞬间颤抖起来,但她还在克制涌上来的情.yu,绝不允许我在政务厅的主座上干出这样的事。
深吸一口气,再次抱起她,大步走到屏风后面的小隔间,将她扔上床,然后扒扯剩下的衣服。
她此刻衣服散乱酥xiong半露,上面全是红红的斑点,头发也被我弄的散下一半,整个人都在抖,一到床上就下意识被我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刘月盈看我已经失了神志,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像一个小兽,将她从早晨蹂躏到中午,下手狠狠贯穿,听着她疼的喘xi.和微泣声,不知suo取了多少次。
一轮又一轮的潮湿让她紧绷的地方变得松软,而那颗红果子也被我吸得肿胀起来,时间长的让我嘴唇都麻了。
又是一次极致被塞满,她抽搐之后竟然昏睡过去,摇了摇,没有反应。
将被子盖上,我下床,跪在地上看她。
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遍,本分的做她的丞相和侍寝,别的什么都不求,被她利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怎么会彻底失智呢?
那团邪火熊熊燃烧,没有熄灭的迹象。
看着她昏睡的容颜,不敢再想,可那个答案呼之欲出,我不敢相信,只想自欺欺人。
说好了,不能对她动情的。手攥成拳被捏紧,想深呼吸一口,可扯着胸腔都在疼。
我真不是一个好的臣子,竟然没有做到自己之前的承诺吗……
万一与她重蹈覆辙了,我这一辈子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早就说过的事,可是为什么还是动情了呢?整个人陷入迷茫之中,剪不断理还乱,身旁全都是一大团一大团的迷雾。
如沙钰所愿,她让我看清了刘月盈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冷血残忍,而现在我却看不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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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月盈是被翩秋扶上撵轿然后抬回去的,她一句话也没与我说。不管是好的、坏的,安慰或是惩罚,一句也没有,把我当做空气一般。
翩秋的脸色也非常差,欲言又止。
将皇帝折腾成这样,好死不死的,第二天竟然是开朝第一日。
于是,我只好回到阳府,收拾衣物,准备第二天上朝。收拾的时候,她给我的那个葫芦瓶滑落出来,我拿在手上端详许久,没舍得压箱底,放在了书房的抽屉里。
心情乱成一锅粥,不想和晏喜、阳织说话,可晏喜还是来找我了。
她端来一大壶酒放在我面前,一时又不知如何说起。
我喝了一小口,抿抿唇说:“不是什么能摆在台面上讲的事,可是不说我定要被憋坏了,那就聊聊吧。”夹了一颗花生米,眼睛突然涩起来:“我知道是谁干的了,皇帝也知道,而且她——比我知道的早的多,但是没有告诉我。”
晏喜皱起眉头,但没有说话,只是给我斟酒。
“你有没有猜出来是胡中立那个老贼干的?”我没等她回答继续说,“枉废我在朝中混了四年,竟然还是如此不敏锐,被人耍的团团转。”
“我入仕第一年的时候,做江南郡的税收整理,当时就看出来胡中立和那些富商有联系,但他是吏部尚书人脉广,当时没想太多。现在想想,触犯的就是他和大商贾的利益,他想害我不足为奇。”
“我就是没想到,皇帝的亲军早就查出来是他干的了。当时我被诬陷和北羌勾结建水库,就是他的手笔,这次刺杀也是。可是啊——皇帝不仅查出来了,还想用我的半条命,来扳倒他。”
一杯酒下肚,身上就燥热起来,神智也没那么紧绷。谁说举杯消愁愁更愁的?
晏喜也小酌一口,试探的问:“你和皇帝,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不知道,要是知道,还痛苦个什么劲啊……”
“阳缕,你我朋友一场,即使你现在是丞相,还是要与你说。”她放下酒杯,缓缓道:“我没有确切证据,但总有一种感觉,你对‘皇帝’这个身份本身是没有敬畏之心的。”
嗯?酒醒了一半。
眯着眼回想以前的事。在我没有穿越之前,就藐视那个年代的皇帝,就辱骂刘月华和后来的刘慕晴。
所以,大逆不道是我这个人的天性,我对刘月盈俯首称臣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她这个人、以及她做出的政绩?
会不会很早之前,就已经爱上她了呢?
仰慕、崇拜、喜欢与爱,这些复杂的情绪,我自己分辨不清。如果不是被事实狠狠的打脸,还不知道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第37章 36女皇昏迷
第二日开朝,见她的时候努力摒除乱如麻的心思,全身心投入在朝事中。
天嘉四年的开朝第一日还算比较忙,主要谈论了过年时有什么突发的事,大运河修建的进度,还有藩属国朝拜的具体事宜。
南宫将军呈上了北羌异动的情况,根据之前讨论的结果,提出大兴可以先发制人。
我提了大运河中部地区修建的建议,又是许维第一个带头反对,说是和北羌的战事越来越紧,民力民生不能放在这上面。
我暗中留心胡中立,他表情不算好,一直持着笏板不说话。
和他同样表情不算好的,还有坐在高堂上的那位。
刘月盈上朝的时候和我平时见惯的模样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冷峻的样子比第一次见她时更甚。
她左手臂轻轻搭在扶柄上,手腕上金灿灿的镯子垂着,和鲜红的朝服相得益彰,右手指缓缓抚着左手上的戒指,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