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想的吧?——最初的迷茫又一次席卷而来,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知道了,以后我让着她。”刘月华毕竟是她的亲妹妹。
起了一阵微风,把桂树吹的哗哗响。
“小虑,今天是我生辰。”她站在桂花树下,闭着眼睛抬头闻花香,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过了今日,我就二十二了。”她睁开眼,转头看向我。
“从前小的时候,父皇会给我过生辰,自从我摄政忙起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总是严厉的可怕。再后来,母后去世,我再也没过过生辰。”她的眼里出现了低落,“登基之后,礼部和内务府来问过几次,不过事情太多,月华还没到分担的时候,而且……想多留些银两用在民生大计上,总要给后世留点遗产,所以也就不过什么生辰了。”
她确实留下了很多遗产,每一件单拎出来都足够彪炳史册,万古留香。
“原来陛下是秋天出生的。”
“嗯,农历九月十七。”她对我说着日子,眼睛看着我又恢复光泽:“和你说过几次,没人的时候喊我月盈。”
一时说不出口,她在我心目中地位那样崇高,直呼名讳总像是在亵渎神明。于是换了一个话茬说:“真巧,我也许久没过生辰了。”
“你今年,多大了。”她似乎对我年龄很感兴趣。
“二十。”
“生辰是什么时候?”皇帝按着衣袍席地而坐,眺望远方淮江水。
“我啊,是谷雨那天。”说这话的时候,又想到些阴暗可怖的记忆,偶尔会让我从噩梦中惊醒。
“谷雨?那是三月……”她也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晃,靠到我身边来,“你那天,是不是在慎刑司?”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远处滚滚流淌的江水。生命脆弱易逝,个人的经历在历史苍苍茫茫中渺小的不值一提。
皇帝见我不说话,有些无措。“小虑……”她紧紧抱住我,头贴在我的脖颈旁欲言又止。隐约感觉到她或许想道歉,可最后也没有说出口,喃喃发出的音节随风飘散了。
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她作为皇帝始终有无上的尊严,怎么会做错事呢,遂安慰她:“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我知晓的。”只不过知晓不代表泰然处之。
她和我对视,深邃的瞳孔慢慢收缩,失去焦点。半晌,她只是吞咽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今晚……别回府了,好不好?”她问我。
话过脑袋,当然知道她的潜台词是什么,神情自若的回答:“遵命,女皇陛下的侍寝随时等待您的召见。”
她的耳垂又红了,可真容易害羞。
我就脸皮厚。
“我在您寝宫养伤的时候,舞夏与我说过一件事。”
“什么?”
“你别罚她,我就说。”
她没有立即答应,抱着我的手臂垂下来。往前走了三步,让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才缓缓说:“怎么,你也会怜香惜玉了?”
……
“不是,她也是好心才和我说,你如果要是因为这个罚她那不是辜负了……”越讲越乱,四周的温度骤降,前面那人转过头看我,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一个激灵。
“哎呀,”索性破罐子破摔,走上前再次拥着她然后嘟囔:“舞夏说,你前几个月旧疾复发,现在可大好了?是什么疾?”
她愣住,想了一会才淡淡开口:“没有的事,别听她胡说。”
“你别骗我。”
“你信朕还是信她?”皇帝的语调提高一个度,我只好乖乖闭上嘴,不敢再问。
第29章 28擢升丞相
芙蓉暖帐幕,高烛照红妆。可惜我不是古宋苏轼,红妆也不是香雾海棠。
夜深,皇帝带我回朝凤宫。翩秋和舞夏携一众侍女在正殿候着给她更衣,我刚想进去,木门被翩秋快速关上差点砸到鼻子。
在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只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数星星。这时的夜空可真美,漫天繁星,夜晚的空气里带着一丝寒意。过了很久,木门开了一个缝,许多侍女鱼贯而出,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挡着她们的路。
等侍女全走光,舞夏出来对我说:“大人,奴婢带您去偏殿更衣吧。”
什么,等了半天,刘月盈呢?满脸不情愿的看着她。
她一边赶着我一边往偏殿走,嘴里碎碎念:“你着什么急,作为侍寝就要有成侍寝的自觉,哪有你这样奴才急主子的,真是从来没见过。”舞夏怎么也知道我和皇帝的秘密,猛的被人扒出来脸上很不好看,面色通红。
舞夏继续小声念叨:“皇帝在沐浴呢,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翩秋姑姑脸色不善,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和皇帝说,所以才把我弄出来伺候你,阳大人可要好好珍惜,往常都是我和翩秋姑姑一起服侍皇帝沐浴呢。”
……并不是非常荣幸。
说是伺候,其实只是打了一桶热水让我自己进去洗,舞夏把换的衣服放在旁边的置物架上。
洗了很久,感觉能把自己搓掉一层皮,终于是一身香喷喷滑溜溜的将亵衣穿上,外面随意批件外袍。
“你洗这么快?”舞夏见我出来非常惊讶。可是我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洗了许久。不过,过了一会我便明白舞夏是什么意思了。她带我进入寝殿主卧,让我在这儿等着便出去了。
这间主卧我待过半个月,也算熟悉,没什么好看的,百无聊赖的在坐榻上等女皇。
这等啊等,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点着的红烛垂下一段很长的烛蜡,我昏昏欲睡差点就趴在坐榻上进入梦乡。
殿门被打开,翩秋扶着皇帝姗姗来迟。淡梅混着檀木的香气瞬间溢满整间屋子,瞌睡虫被这股扑鼻的馨香给赶走,揉揉眼睛看她。
皇帝缓缓上床,翩秋把四周的帘幕全部拉好,才走过来对我说:“阳大人,过去罢。”
她态度不咸不淡,我礼貌冲她点头,便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就在龙床上。
秋天夜里寒意渐深,我就穿了两件薄衫,在外面这么长时间,鼻子痒痒,背过身去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回事,着凉了?”那人的声音瞬间从背后传来,我局促的揉揉鼻子,回头一笑:“没事没事。”
她坐在床上,背靠靠枕,瀑布的长发散落,还没干透。洁白的手掀起蚕丝被的一角对我说:“上来。”
我总觉得,皇帝今日做的每件事、讲的每句话,都带着浓浓的诱惑。她的桃花眼尾向上翘,眉毛舒展,眼里是一汪深泉。
爬上龙床,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她立刻轻颤了一下。
敏感的吓人。
取下耳饰的耳垂像个小花生,剥去外壳带着红皮,忍不住舔了舔。原来我真的喜欢吃她耳朵。
身.xia人的呼吸急促起来,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看着她的神情从寡淡逐渐变的迷离,笑出了声。她听见,羞得直接将头埋进被我掀翻的被褥里,不让我看。
帘幕低垂,烛焰扑闪,晃动着轻纱里的两个人影。
皇帝的身躯妙不可言,而且她任人欺负的模样简直稀世罕见。小腹平坦且有光泽,光滑如牛奶。哪怕不动手,光是看着就让人血脉喷张。
无比虔诚的向她朝拜,那比我紧致许多的地方潮湿起来。慢慢的试探,一根……
“唔——”她疼的抽了口气。
不知怎样才能缓解她的痛楚,明明我当时没有痛成这样。人和人真是不同。轻柔的吻上她的唇,想让她放松那紧绷的神经,左手抚她的发丝,发现已经出了冷汗。
“要不,算了吧。”刚想抽离,她却紧紧抓住我往后缩的手。
“别,继续。”她说着,脸上更红了,“快点。”
难道是我的速度太慢了才让她产生痛感。食指加快速度,拇指一下下按着红点,双重的刺激让她发出难耐的shen.吟。
又是一朵红花盛开。
“为何如此熟练?”
“我是天子门生,您教得好。”
第二日,我指节酸痛,她没能下床。
被迫去传话罢朝一日的翩秋看我看得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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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嘉三年秋收之时,我被封为大兴右丞相,在朝堂之上,受百官之礼。
圣旨里写道:“日月浩瀚,春秋迁易,东山阳缕以状元入仕三年,铸六鍚,贯北通,凿大运河,为大兴忠心赤胆、呕心沥血,认命内阁首辅阳缕右迁丞相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