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与青梅妻+番外(137)
这样美的阿行十足挑动了她的心,长夜漫漫,她却总觉光阴流逝地太快,收紧了搭在腰肢的手。
听着她一声重过一声的呼吸,萧行眸子漫着浅笑,当真如一朵解语花,善解人意:“阿纵…我冷……”
“冷吗?”淮纵按在她肩膀稍稍分开一段距离,准备抱她就寝。
哪知眼神胶着在那层轻薄纱衣,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了口水。
美得如此活.色.生香要人性命的女子,此刻正光明正大地望着她:“阿纵,要.我…狠狠地要.我……”
咕咚一声。声音极为响亮。淮纵看直了眼,口.干.舌.燥地说不出话来。
萧行藏着窃喜捉了她的手,百般蛊.惑直欲化作那块最甜最软的小点心静待人尝,含羞低柔地咬了她侧颈:“阿纵,要.我啊……”
“要要要!”淮纵急不可耐地将她横抱起来,怀里的美人似妖精一般紧紧缠着她……
主屋烛火始终没灭。
大年三十,深夜,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声遮去了种种不可言说的暧.昧,此间风月,是独属于两人更深层次的‘守岁’。
说不清颠来倒去闹了多少回。
天边夜色骤然被微薄的光撕开,帐里的人没个消停。淮纵埋首细致照料,萧行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离别的泪这人竟是教她换了种方式全部哭了出来。
记不得她是何时晕过去的,累到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
夜色慢慢被驱散,淮纵屏着呼吸怂兮兮地将被‘咬紧’的指节收回,指尖弥漫水光,残留着淡淡药膏味。
一个不留神做了整夜坏事,她怕伤了萧行,红着脸代为检查清洁一番,提起的心放下去了大半。
萧行睡得沉,睡梦中拧眉轻哼,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淮纵不舍地看着她红润光洁的面容:“阿行……”
她在她耳边不知念叨了多少回,而萧行太累了。
短暂地自我检讨了一会,淮纵捏了捏她好似会发光的小脸:“这下你总忘不掉我了,保管记忆深刻。”
她得意地呲牙一笑,继续叨唠:“醒来千万别骂我,谁让你故意引.诱我,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内里是怎样的人,我对旁人正经,唯独对你坏到底,你这么好的人遇上我这样坏的人,真是亏了。”
淮纵为她掩好被角,在锦被里抱紧她:“不过谁让你喜欢我呢?你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我都知道。累吧,看你还敢不敢穿成那样在我眼前晃……”
她声音弱下去:“阿行,我好舍不得你啊……”
天色渐明,淮纵抹去眼角残泪小心翼翼地掀了被子一角下榻,她精力旺盛有内功傍身,饶是酸痛,运功在身体行了一个大周天也舒缓不少。
穿好衣服,她最后看了眼萧行,依依不舍地散下帷帐:“等我回来。”
正午之前凛春侯领兵出了东城门,送行的人很多,唯独不见萧郡主,便有人猜测小夫妻不忍见分离。
文人们自诩知礼不好意思在这事上多做议论,倒是百姓们因为那些胡乱的猜想,越发敬重凛春侯府。
萧行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后。
期间阿韭几次红着脸进来,红着脸出去——房中香气四溢,郡主累得此时未醒,羞涩的同时她暗道侯爷不懂怜香惜玉。
“嗯…阿纵……”榻上的人一声呓语,手边摸了个空。
“阿纵?”萧行双目微.肿,心里顿失倚靠,整个人的精气神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
躺在那一动不动想了很久,外面阳光正盛,她后知后觉升起难言的羞赧。身子试探着动弹一下,酸痛的厉害。
“郡主?”
“别进来!”
沙哑的声音听得萧行一愣,继而叹息捂脸,阿韭掩面退去。
昨夜记忆纷至沓来,萧行好生平复了一道心跳,知道那人已经离开,她失落地坐起身,蹙着眉,心上人离去的疼比身子仿佛被碾压的疼还教人难以忍耐。
她低头打量自己,越看越羞人,待闻到那处淡淡留香的药味,脸色涨.红小声斥了一句色.胚。
都不晓得自己晕过去那些时间阿纵到底做了多少。看她如今这样,想也知道定是非常过分了。
上一刻还在羞恼,下一刻便忍不住为她担忧。萧行忍耐着穿好里衣,轻声喊了声阿韭。
帷帐被掀开,阿韭看她一副饱受疼爱的面色,惊艳地移不开眼——要命了,侯爷这是施了什么魔法不成?她家郡主怎么能这么美?!
双腿落地的那一刻萧行不由自主地提了口气,谨慎迈出一步。
“郡主!”阿韭眼疾手快扶稳她才没使人栽倒。
差点出丑,萧行羞愤难当,磨磨牙,终是低斥一句:“淮、纵!”
骑在马背上威风赫赫的凛春侯再次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眼里露出得逞使坏的笑:“阿行,我的好阿行啊。”
纵.欲过度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萧行羞赧之余认命地在府里休养几天。这个新年因为淮纵不在的缘故,她过得很冷清。
家家户户庆祝新年至,侯府同样张灯结彩,担心郡主关在房里闷坏了,阿韭使出浑身解数哄她开心陪她解闷。
淮纵此次出征照例将阿薛以及侯府训练有素的暗卫留给萧行,侯爷不在,阿薛自觉担当起护花使者的角色,看得桓决隔三差五直呼牙疼。
大年初三,是鸾城距离新年最近的一个欢庆节日。每逢这天,城里男男女女就会大大方方出门花样百出地为家人为爱人祈福。
清晨,萧行着了狐毛大氅抱着古琴上了软轿。阿纵出征时她还在昏睡,错过了送别她心里总惦记着。
借着大年初三全城祈福日,于城楼之上拨动琴弦,那是一首振奋鼓舞的《战时出征曲》,有送别祝福祈安之意。
琴声热烈激昂,百姓们抬头望去望不见郡主的容颜,但那天人之姿与绝世的琴音已经深入人心。
但凡懂些音律的都晓得郡主这是为侯爷献上迟来的送别,而赶在这日抚琴一曲,其中用意可见一斑。
萧郡主登楼抚琴一举称得上与民同乐,在文人看来更是一桩算不得出格的雅事。鸾国民风开放,祈福日为表虔诚之意再破格的事都有人做。
张扬者、内敛者,性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表达自己内心对亲友最深切的渴求祝愿。热闹不绝。
人海茫茫,缜国太子仰头呆立半晌,一颗心怦然而动,眼里漾开痴迷:“如此才情美貌的女子,此生若无法迎娶为妻,枉为男儿。”
随从被他忘情一语吓得冷汗冒出来:“殿下慎言!萧郡主已是有夫之妇!”
郑扶生得唇红齿白,浑然忘我地望着城楼,暗道凛春侯艳福不浅。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雪白倩影,他遗憾地搓了搓指尖,不置可否。
一曲毕,萧行很快离开。
及至她戴着面纱回府,一盏茶的功夫,管家来禀缜国太子在门外求见。
郑扶乃缜国国君最得意也最疼爱的儿子,此人在缜国风评极好,不知为何到了适龄年纪仍未成婚。想起淮纵那晚提到此人的气愤,萧行自然厌她所厌,头也没抬,语气甚是冷淡:“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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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好歹是一国太子, 拎着礼品登门反而被拒之门外,郑扶拢了拢身上的裘衣, 随从撇撇嘴, 趁着侯府管家转身之际, 不满地嘟囔道:“缜鸾交好, 萧郡主好大派头, 连殿下的脸面都不给?”
管家眼不瞎耳不聋, 听到这话既没吱声也没回头, 心底却是嗤了一声,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缜国太子在想什么, 无非贪图他家夫人美貌,忝为一国储君, 也是个肤浅之人。
侯爷刚领兵出征他就登门拜访, 有这胆子怎么侯爷在时不见他来?可见是个没胆量的。他暗戳戳地想,幸亏侯爷离了城, 若不然不定要闹出多大风波。
侯府大门干脆利落地关闭, 盯着那扇门, 郑扶拍了拍衣袖:“不见就不见吧。”来之前早就做好了被拒的准备, 真被拒了,心里还是难掩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