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番外(166)
眼见着赵羡词有点生气的苗头,秦牧云忙道,“她们都是姑娘家,读书识字只能让她们明理,却不能实实在在的保护她们,所以——”她顿了顿,转头对吕芫轻声说,“吕芫,你先去忙。”
吕芫看看她们的情形,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
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
她也不好再插嘴,于是心虚地赶紧离去。
没人时,赵羡词才不满道,“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赵姐姐~”秦牧云上前来,抱住她的手臂,柔声道,“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生气了?”
“哼!”赵羡词瞪她,“我来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见过,你还故意瞒我了?”
秦牧云有些心虚,“这……好夫君,妾身只是担心学生们习武的场面会刺激到你嘛——我知错了,我不该瞒你,赵姐姐,你怪我了吗?”
赵羡词:……
说实话,本来是有些怪的。
毕竟习武这事不比读书,常常就要青一块紫一块,赵羡词不舍得让秦牧云受伤。
但是……
这会儿瞧着秦小姐娇声软语、眉眼横波,又嗅着她身上独特的淡淡松墨香,赵羡词哪里还记得生气!
她心里砰砰直跳,情不自禁地就势吻在秦牧云眉尾。
秦牧云眼皮一跳。
书房的氛围顿时暧昧起来。
赵羡词搂住她的腰,嗅着她乌发间的香氛,从眉眼一直吻到侧颈。
愈发沉迷。
秦牧云就轻嘤出声,按住她的手,“羡词……不要在这里……”
这里可是学堂。
赵羡词“唔”了一声,轻笑道,“我一时……被你迷住了,好生喜欢。”
毕竟,这里不是个地方。
秦牧云心慌的很,一边享受着赵羡词的亲昵,一边又紧张的盯着门看,生怕有人过来。
“别闹了,回家再说,好吗?”
“也好,”赵羡词顿了顿,挣扎道,“但是说好了,这种事,不能以武力取胜!”
秦牧云一下就被逗笑了。
她转过身,挑起赵羡词的下巴,眉眼轻扬,“那可由不得你。”
低低的声音萦绕在耳畔,赵羡词涨红了脸,恼道,“你太欺负人了!”
她咬咬牙,又说,“你不是在教学生们习武吗?我也要学!”
赵小姐想,就算比不上她,至少也要有反抗的余地!
再不济,也要体力好些,不能常常被折腾的昏睡过去。
嘤!赵老板暗自抹了一把泪,觉得不会武功的自己,好“卑微”!
秦牧云见她不服气的样子,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印了一下,轻咬道,“好了嘛,我答应你,以后不欺负那么狠了。”
“算你有良心。”
赵老板说罢,突然又觉得又哪里不对劲。
等等,不那么狠?
娘子可真是太会说话了!
赵羡词哭笑不得,甚至有点想把人按床上狠狠欺负一番。
好在她还有自知之明……
第133章 133
因杜三酉入狱, 赵羡词预备与他合开酒楼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争取罢,官府那边终于肯先放杜三酉出来。
赵羡词亲自去接人。
杜三酉一见到, 就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贤侄!”
他知道, 这是赵羡词出力的结果。
“伯父, 先回府吧。”
杜家大门口摆了火盆, 一脚跨过去,仿佛也把厄运烧没了似的。
坐牢不过月余,杜三酉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浑身脏臭,因此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
赵羡词在大堂等着。
她满心疑虑地想,虽然官府把杜三酉放出来了, 但杜翰林能不能早点出来, 也不好说。
虽然按照秦牧云的推测,官府要放就会放俩,放一个留一个,更落人话柄。但如今杜翰林没出来, 就总叫人不安心。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杜三酉终于清清爽爽地出来了。
要不是眼窝子还有严重的乌青, 几乎看不出他这些日子遭受了什么。
但令赵羡词奇怪的是, 他去更衣前, 来的路上, 脸上还是藏不住的担忧, 毕竟独子杜翰林是他的心头肉。但此刻,杜三酉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线, 连神情都严肃了起来。
让赵羡词看的心里打鼓。
“贤侄,如今民间传唱的那两出戏可是你的手笔?”
没等赵羡词回答,他又问,“你可是从赵家找出了什么?”
虽然是沐浴更衣,但杜三酉焉能不问问如今的情形?
下人们知无不言,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事情的幕后推手。
赵羡词动动唇,也不遮掩,“却是找出了一些东西,对自保很有用。”
“……”杜三酉张张嘴,神情可见的越发紧张,“是……赵大人的东西?”
赵羡词点点头。
杜三酉就倒抽一口冷气。
沉默半天,才从嗓子里憋出声音来,“不要用你父亲的东西,威胁官府。”
这话中的意味可深可浅,赵羡词眉头微微一扬,“为什么?”又说,“常言道,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过。我们如今难得有让官府忌惮的东西,为何不能用?”
“贤侄,这都是旧事了。你……你别总惦记着重翻旧账。”
“可是旧账不翻,我们一介平民,如今南省又是杨知府和魏员外的天下,怎么能救出你们?”赵羡词不满道,“如今官府放了你,倘若我们不继续,杜公子只怕要有危险。”
杜三酉嘴唇微微发抖,脸色也泛白起来,却还是一字一顿道,“我不能因此连累赵大哥。”他声音干涩,艰难出声,“贤侄,请你收手吧。”
赵羡词太疑惑了,怎么翻个旧账就是连累她爹了?
难不成,秦牧云的猜测竟是真的?父亲暗地里图谋不轨,谁料未成气候便遭扼杀?
可这也说不通。
若是朝廷扼杀,没有理由放过赵家,还给了赵麒年官职。
若与朝廷无关,那便是有仇家寻仇。如此民间仇怨,杜三酉和何福完全可以拿钱砸出复仇的路来。
但,这二人什么都没做,只一味避着过往。
赵羡词可不认为,这是何福与杜三酉没有胆量。就凭他二人平日言谈举止,也不大像是胆怯的人,只有涉及到赵家时,才有一种微妙的瑟缩默契。
她故意道,“杜伯伯,我若收手,杜翰林只怕性命难保,这样也要放弃吗?”
秦牧云还与赵羡词合计好,后面有一份大礼,要送给杨知府——那就是罗瑶。
既然是狐狸,就不能没骚味。何况杨知府手脚这么不干净!
不管罗瑶能不能找到东西回来,赵羡词都会送上一份杨知府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大礼。说实话,南省不大,杨知府干过的事,多打听几次,总有有用的。
哪怕证据不足,唾沫星子也能让人蜕一层皮。
她说完那句,紧紧盯着杜三酉。
杜三酉眼眶一红,声音就哑了起来,“深恩未报,不敢牵累,还望贤侄成全。”
那意思就是,哪怕儿子性命没了,也不要牵涉赵自省。
赵羡词太震惊了,犹豫片刻,才道,“若我执意如此呢?”
“杜某愿以死谢罪。”
杜三酉说的平淡,赵羡词越发心神一震。
宁死都不愿意翻旧事?
赵羡词心中滋味难言,半天,才幽幽道,“杜伯伯,你是不是知道当年,我父亲意外身亡的内情?”
杜三酉不说话。
赵羡词自顾道,“我自幼没怎么见过父亲。没有父亲坐镇,家中日子一日比一日艰难。我无数次想过,倘若父亲安在,或许我家会过得好些,可惜没有如果。”
她渐渐红了眼眶,“后来得知父亲死的蹊跷,这便成了我的心结。纵然你们没人愿意帮我,这事,我也一定会查下去,查个清楚明白。”
说罢,她起身拱手告辞。
“贤侄!”杜三酉叫住她,满心愧疚道,“伯伯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老一辈的事已经埋进土里,若是这些旧账翻出来都带着血,”顿了顿,他说,“或者说,翻出来会让更多人丧命,你也执意要查吗?”
赵羡词原本对父亲的往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会儿听见杜三酉这么说,还是心中直打鼓。迎上杜三酉复杂的眼神,赵羡词迟疑道,“我可以不查,但我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杜伯伯,”她深呼吸一口气,“瞒是瞒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