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我真的只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番外(9)
“当然,所有黑手党都知道复仇者监狱。”我回答道,“我的兄长告诉我,那里关押着的都是些穷凶恶极的家伙。”
其实我觉得复仇者监狱是个很神奇的存在。
黑手党并不能够被法律约束,而为了约束黑手党,地下世界又衍生出一系列被默认的行事规则。既然有规则就有破坏规则的人,被关押在复仇者监狱的正是那些家伙。
明明是肆意践踏规则的群体却又制定出自己的规则并强迫同类遵守,这听起来相当傲慢。
我们所处的世界就是这样傲慢而不可理喻。
�g田报了一串号码,我没能理解,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复仇者监狱的号码。”
我花了好几秒钟才在大脑中处理完这个信息。
在我曾经交往过的男人里,确实是有一个和复仇者监狱关系匪浅的人。那个男人十分无趣,他想讨好我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复仇者监狱的情报作为谈资来逗我开心。
托那个无趣男人的福,我也算是知道复仇者监狱的构成情况。
�g田报出来的那个号码所在的区域是关押极度危险的通缉犯的水牢,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进去的。
“您的朋友在那里吗?”我问。
“如果我说是呢?”�g田反问道。
“那还真是遗憾。”我说,“若不是特殊情况,进到那里的人大概是出不来了。”复仇者不会允许被判定为极度危险的人再次出来兴风作浪,就算犯人想要逃狱,他们也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我听说马里诺小姐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东西。”�g田将声音又压低了些,“比如保释被关押在复仇者监狱的犯人的方法。”
我眉头一跳。
保释犯人的方法我确实知道,那是从某个喝了酒之后嘴门不把关的男人口中得知的。但我也知道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赠予他人的情报,因此还是选择了装傻。
“抱歉,”我笑了笑,“�g田先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这么机密的情报可不是我这种人弄得到的。”
�g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脸,当我以为他要戳穿我的谎言时,他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那真是太遗憾了。”
我松了口气。
六道骸从卡鲁卡沙小姐那边回来了。因为忙着跟�g田聊天,我并没有注意到他到底有没有邀请卡鲁卡沙小姐,或许他只是凑过去图个热闹,又或许是他被拒绝了。
异色双瞳的男人靠在舞池旁边的柱子上,他好像在等我和�g田跳完。
“您的舞伴回来了,”彭格列十代目低声道,“我得把您还给他。”
“请务必不要这么做。”我吃了一惊,连忙故意将�g田往舞池中心领了一点,“比起和六道先生跳舞,我宁愿等围在卡鲁卡沙小姐身边的男士们散场。”
�g田笑着任由我将他往里带,我觉得他好像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反应,说那句话也只是单纯想要欣赏我惊慌失措的模样。
“那好吧,”他说,“还请马里诺小姐做我的舞伴,一晚上可以吗?”
我刚想说“我的荣幸”,等待在舞池边缘的青年便注意到了什么般直起身子。他走到山本身边牵起库洛姆的手,然后领着我可爱的室友往我和�g田所在的方位靠拢了来。
我很想捂住脸大吼一句“你不要过来”,但淑女的涵养不允许我这么做。
“看样子骸很喜欢您,马里诺小姐,”�g田像是欣赏到了一出好戏般笑出声,“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还是换个舞伴吧。”
作者有话要说:切茜莉娅:你不要过来啊
69:(迅速靠近)
27:前排出售瓜子饮料爆米花
96: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跟骸大人一起下来
第9章 玖
舞曲演奏到高潮。
�g田和六道骸同时放开了我和库洛姆。在转圈的时候两位男士对视一眼,库洛姆顺着六道骸的意思开始往我们这边靠过来――毫无疑问,这些人是打算交换舞伴。
简直不能更糟糕了。我想。
我是真心实意地不想和六道骸继续跳舞了。他是个神经病,和他跳舞根本就不会愉快。
说到底,我是来享受舞会的,一切令我不愉快的事情我都不想经历。虽然�g田也不是很好的舞伴,但至少他比六道骸要正常得多。
如果他不跟我打听复仇者监狱的事就更棒了。
擦肩而过时,我心一横,伸手扣住库洛姆的腰强迫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毫不犹豫地跳起了男步。
感谢我那舞蹈一团糟的兄长大人,为了教会他跳舞,我花了整整两个月学习交际舞的男步,没想到能在这种场合用上。我耀武扬威地带着库洛姆在舞池中旋转,甚至还低下头,在少女的侧脸留下一道鲜红的唇印。
二位绅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g田反应极快地横跨两步走到六道骸面前,在对方做出下一步行动前扣住了对方的腰。
……然后继续跳他的男步。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憋住而非笑出声。
跳男步的�g田与跳女步的六道骸,这是一副十分滑稽的美好景象。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g田和六道骸的舞跳得实在不太顺利,彭格列十代目好几次都踩到了六道骸的鞋。六道骸不甘示弱地想要踩回去,但每次都被�g田以十分巧妙的角度闪开了。
我开始怀疑�g田是不是真的不会跳舞。
库洛姆并不能够理解舞池内发生了什么,我可爱的小室友涨红了脸跟着我的舞步向边缘旋转,一边移动还一边期期艾艾地向我发出灵魂质问:“那个……切茜莉娅……为什么是我们两个在跳舞?”
“请不要在意,亲爱的,”我忍着大笑的冲动回答道,“我只是想和你跳一支舞而已,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跳舞了。”
刚开学那段时间库洛姆正烦恼于自己不会跳舞,于是我便手把手教了她。我们经常大半夜凑在宿舍的落地窗旁边跳上一曲。后来库洛姆学会了跳舞,我就再也没和她跳过了。
老实说我还挺怀念和库洛姆跳舞的日子的,只有和库洛姆跳舞时,我才能全心全意地享受舞蹈,而非一边与对面的人寒暄一边想方设法地从他们嘴里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六道骸说得没错,我一直都在算计他人。
这是我的生存方式。我没有傲人的武力值,那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弥补了。
�g田也带着六道骸往我们这边靠了过来。
“你在行动之前应当与我们说一声,女士。”六道骸咬牙切齿道,“万一我们反应慢了些,那可就闹笑话了。”
“是吗,”我面不改色,“我很抱歉,但是我以为您的反应会很快。”
六道骸被我不软不硬的话语刺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强迫自己不当场爆发出来。紧接着,我听见了他那辨识度极高的、令人不快的笑声。
“顽皮的小猫,今晚的闹剧是否会让你开心一些?”
我一个激灵,差点被对方骤然温柔的语气搞得吐出来。
这家伙其实是想恶心死我吧?
“我很开心,亲爱的先生。”我努力压抑住自己差点被惊得变调的声音,从脸上挤出一个优雅而礼貌的笑容,“如果您和您的……嗯……男伴,能离我们远一点的话就更好了。要知道,靠得太近并不适合跳舞。”
六道骸好不容易正常的脸色又变得精彩了起来,我想他是在介意那句“男伴”。
“请不要欺负骸,马里诺小姐。”�g田适时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觉得他是在憋笑,“如您所见,他不太开得起玩笑。”
我心说你就忽悠吧,六道骸的脸皮怕不是比城墙还要厚一些,面上却四平八稳地应声表示知道了:“哦,那还真是抱歉,请六道先生不要介意我的鲁莽举动。我只是太喜欢库洛姆了。”
“不,我一点都不介意。”对方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我敢对圣母玛利亚发誓,现在最想撕烂我的不是站在舞池旁边盯着我们看的狱寺,而是我面前的六道骸。
不再理会六道骸濒临爆发的情绪,我继续与�g田攀谈。
“�g田先生,您想笑的话完全可以笑的,”我说,“我们旁边没有什么人。”
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偏向舞池边缘了,绝大多数人都聚在舞池中央跳舞,加上这边是彭格列的底盘,就算校方明确表示家族恩怨不应该带入圣诞舞会,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忌惮彭格列的实力而选择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