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我真的只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番外(8)
可爱的女孩子总是有特权的。
“您是在期望我诚惶诚恐地对您道歉吗?”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正常一些,“可是六道先生,您刚才也在打量卡鲁卡沙小姐,不是吗?”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去看那边那位美丽的小公主,但我觉得他应该是去看了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六道骸和那些蠢货也不会有什么本质区别。
青年喉咙里滚出低沉的笑声。
他的笑声有些奇怪,听起来不太舒服。
“哦呀,居然被发现了呢,”他说,“我可以认为切茜莉娅是在关心我的动向吗?”
我有点心累。这个男人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哥哥曾经说过,遇到神经病不要与他们据理力争,因为那样是不会有结果的。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不过请放心,”六道骸继续道,“我是不会离开切茜莉娅的,因为你需要我。”
这家伙岂止是自我感觉良好,他的自我感觉简直爆棚。
毫无疑问,倘若这番话是从某个肥猪一样的油腻男人口中说出来,我一定会当场翻脸,从舞池中走出去,然后在众人面前狠狠地嘲笑他自作多情还觊觎卡鲁卡沙小姐。
好在六道骸的皮囊还不错,在我看来他确实是有说这番话的资本。
可惜的是,我并非被家族养在深闺、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男人的甜言蜜语于我而言毫无作用。
我对着六道骸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踏着舞曲的节奏,将自己细长的鞋跟狠狠地踏在青年的皮鞋上。
“您应当放开我,去邀请卡鲁卡沙小姐。”我无视了六道骸瞬间变得十分精彩的脸色,“她能给您金钱和地位,而我什么都给不了您。”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位于我们身后彭格列家族的列队里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轻笑。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那个笑声应该是属于他们亲爱的十代目,�g田纲吉的。
原来�g田是这种人设吗?还真是出乎意料。
六道骸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他好像有点想发飙:“可爱的切茜莉娅,你好像忘了,我是彭格列家族的人。”
“圣诞舞会可不问出身和阵营,”我动了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勉强做了个拍肩的样子,“就算无法抱得美人归,您也可以从卡鲁卡沙小姐那里套点情报出来……相信�g田先生会很乐意看见您这么做的。”
青年沉默了好几秒钟。
“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太会算计人了吗?这可不怎么好。”
“谢谢夸奖,”我笑着向下瞥了一眼,六道骸被打理得十分光鲜的皮鞋上印着我的高跟鞋鞋印,这有些滑稽的情境十分成功地取悦了我,“您是第一个,不过我觉得您应该不会变成最后一个。”
“你真无趣。”他说。
我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亲爱的先生,早在半个月前您还说我率直可爱。”
“哦,是吗,”六道骸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抱歉,我忘了。”
“那还真是糟糕。”我嗤笑着耸了耸肩。
我想我们这一次过招大概是以两败俱伤收场的。六道骸的脚被我狠狠地踩了一下,而我也没有从他那里逞到任何口舌之快。
一曲终了,六道骸领着我转到舞池边缘。我以为自己今晚的行程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剩下的日程应该是缩在某个角落里看那些自私的男人们对卡鲁卡沙小姐大献殷勤。
然而在我提起裙摆向后退之前,彭格列十代目便幽灵般地从我们身后冒出来,动作自然地接过六道骸刚刚放下的、我的手。
“抱歉,我没有舞伴,马里诺小姐也知道,学校里的男生实在是太多了,我抢不过他们。”�g田笑容腼腆地对我道,“请问您介意与我共舞一曲吗?”
我嘴角一抽。
请允许我收回自己之前对�g田的评价,他大概和六道骸是同一种人。他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让人自愧弗如。
彭格列出来的家伙果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作者有话要说:
切茜莉娅:这个人病的不清,怼他妈的(撸袖子)
27是觉得敢怼69的女人很有趣所以故意来跟切茜莉娅跳舞的,顺便确认一下切茜莉娅是不是69的人
第8章 捌
我和�g田沿着舞池边缘来回转悠。狱寺好像不太乐意看见这种情况,彭格列十代之岚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冲过来将我撕成碎片。
“您不应该和我跳舞的,�g田先生。”我勾着嘴角,“看您的岚之守护者,我觉得他已经在筹划着暗杀我了。”
“以彭格列之名起誓,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女士。”�g田回答道,“您不需要太在意狱寺君的想法……他一直都是这样。”
“如果狱寺先生听见您这么说,他大概会觉得自己跟错了首领。”
�g田闻言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我早就说过,从彭格列出来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在我对彭格列这一庞然大物的认知里,十代中最好应付的应该是如今还在上中学的雷之守护者。相比已经成年的人精们,天真无邪的中学生总是会让人感到轻松些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那位雷之守护者就很好相处了。
在将我交给�g田之后,六道骸就去了卡鲁卡沙小姐那边。
不得不说他的外貌条件还是很不错的。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只能感觉到“这个男人长得还可以”,但当他和一群歪瓜裂枣混在一处后,我才明白他那张脸有多么的令人身心愉悦。
彭格列十代成员多数都是亚洲人,能够从外貌分辨出国籍的只有门外顾问巴吉尔。听说雷之守护者也是意大利人,不过我并没有见过他,也无法对他的外貌做出正确的评价。
六道骸就这样混在一群亚洲人之中。
我不太能够肯定他是意大利人亦或是混血儿,他的面部轮廓确实是欧洲的,可他身上却也没有太多意大利人的特征。老实说我觉得他的做派更像是惺惺作态的法国佬。
“您对骸很有兴趣,”�g田的声音传入耳际,“是朋友吗?”
他比六道骸要矮上一些,在高跟鞋的加持下,我居然奇迹般地比�g田高了一点点,这令我忍不住想要跳男步。
我收回暗地里打量六道骸的视线,将目光投向�g田的脸,“不,我和他不熟。”
我注意到�g田喊六道骸喊的是“骸”而非“六道”,可他在称呼他的岚之守护者和雨之守护者时却用着很普通的“狱寺”和“山本”。
是有什么缘由吗?
我略微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依旧在盯着我的狱寺。
“我还以为他在追求您。”�g田说。
“您应当更用心地去了解自己的家族成员们。”我凉凉道,“虽然关心成员的情感生活是好事,但是很抱歉,我和六道先生并非您所想象的那种关系。”
我不太能摸清六道骸的想法。他确实对我说过“做我的人”这般十足暧昧的话语,可我总觉得他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说不定他只是想找个女人做个业余消遣。我想。
令人遗憾的是,我并不认为自己是很好的消遣对象。我确实对男人生冷不忌,可与我关系密切的男人基本上都是有利用价值的――有钱,有权,亦或者手中握有一般人没有的资源。
我不喜欢在废物身上下太大的功夫,那只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这当然不代表我觉得六道骸是废物,能说出那番台词的男人应当是有不小的底气的。只是彭格列并不在我的交往名单上,我对啃噬庞然大物这种随时可能翻车的行为敬谢不敏。
倘若可以,我希望我和彭格列的交情只停留在“库洛姆的闺蜜”这一层面上。
�g田再次笑了起来。
笑有很多种,掩饰尴尬的,掩饰不屑的,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想回答。我不太确定�g田这个笑是哪一种,不过我个人比较希望他是第一种,这更有利于我们和谐地跳完这支舞。
�g田显然不这么想,他大概是觉得好不容易能够和我小声交谈,非要聊个够本才行。
“马里诺小姐听说过复仇者监狱吗?”他问。
来了。
我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为了跳舞而与我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