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番外(187)
听着一句句的“贫道”仿若真真红尘世外之人,指挥使不由得心理簇着火苗,将
茶盏咔嚓一声捏碎,往茶几上一搁置,喝道:“好一个受罚期间。”
碎瓷片摊在茶几上,甚至还有些粉末在,显得都有些触目惊心的可怕。
指挥使眼角余光扫了眼自己的杰作,带着些自傲的矜持昂了昂头颅。就武力而言,他也不差。只不过贾代善赶了巧而已,家世好机会多,才能让人四处征战,立下赫赫战功。
越想,指挥使心中簇着火苗,怒道: “因为贾神威将军得罪了晋王爷,王爷一怒之下罚了珍小将军。而你因此被牵连受罚。这事,对于而言,算得上公务还是私务呢?城门守卫何其重要!岂是你等儿戏之场。”
最后一句话,指挥使一字一顿,说得更外的郑重,而后一句比一句拔高了音调,道:“我身为五城兵马司,职责所在,对此进行问询,怎么你连配合都不愿?先前看在荣公的颜面上,好勉强算好生想劝,现如今你给本官老老实实回话!”
说完,指挥使还“啪”得一下拍了茶几。这一动手,当下茶几“嗡”得一声,原先就碎裂的瓷片,还有几片因为震动,哗啦一下坠落在地。
落地的声响带着些清脆,尤其是在此刻无比肃穆的氛围之下,不亚于晴天霹雳,硬生生的震得人心一颤。士兵们见此,都纷纷敛声屏息,不敢去触指挥使的怒火。伪装起来的兵部左侍郎却是眼角余光依旧直勾勾的看着秦楚涵。
与此同时,史世爵目光也是死死盯在人身上。
秦楚涵神色依旧,冷冷冰冰开口:“贫道一直是老老实实在回话。”
“昨日有人闯东门说是认识你,甚至认识珍小将军?”指挥使胸腔燃烧着怒火,呲牙裂目的瞪着秦楚涵,质问道:“当时有一队守卫跟了上去,结果到城郊玄真观附近,被通通给药倒了。此事,你可知晓?”
瞧着终于略过寒暄步入正题的指挥使,秦楚涵点点头,老实回答:“知晓。”
“那无路引却说认识你的人是谁?”
指挥使话语急促了一分,旁边陪同的史世爵面色也不受控制的带上了紧张之情。自打泰安帝龙颜大怒,颁布了选太子的规矩后,便将所有的皇子龙孙转移到了秘密之地,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
昨日闯东门之人,是近阶段唯一的消息来源。
几乎满朝文武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东门。兵马司作为职权部门,是最最最能够光明正大查探这事。
当然,他史世爵作为贾代善的姻亲外甥,也是最被旁人给盯着的人。
这种盯梢,他必须要硬着头皮承担下来,否则他日后该如何从贾代善手中拿到贾家几代积攒的军中香火?
毕竟,原本贾家是明晃晃的改门换代,这种军中资源,所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该是他的。但贾家与王家结亲。金陵县伯王家虽与他们史家同出金陵,算同气连枝的金陵四大家族。可偏偏王家,王子腾武力在他之上。
能够一人独有的事情,为何要平分?
本就是紧张对峙之刻,又莫名来了一个贾家庶子。这个庶子还有武功,甚至练成了龙吟剑。
贾家未来该何去何从,关系到太多人了。
他史世爵,史家都错不得一步。
越想,史世爵负在背后的手,不知不觉都青筋暴出。
而兵部左侍郎也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过秦楚涵,不想自己错过人脸上任何的神色变化。贾家这明明白白要从军中退了,忽然又来了这么一个身份莫名,却是武功高的人,又偏偏出现在政局最最诡谲之计。就好像在热锅上滴入了一滴水,刹那间就能够引爆起来。
这秦楚涵的身份,必须要查个清清楚楚,否则满朝文武谁都寝食难安。
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秦楚涵缓缓吁口气。他忽然觉得,没准他那个富贵皇帝爹就是嫌这满朝文武太能够想了,才让贾代善收养他,补全了贾家子嗣“不懂武”这缺漏。而后直接让所有人想太多,活活脑子想炸裂了。
心里啧啧了两声,秦楚涵有些腻歪着红尘权势种种,声音愈发冰冷了起来:“回大人的话,那是贾珍。”
此话一出,满屋皆惊,“贾珍?”
“临近夏日,天气闷热,人心情也比较烦躁。但全家老小的注意力都在孩子们的身上,没人在家陪着他玩,宠着他这根独苗。故而他出来找找茬,逗逗闷子。”秦楚涵一板一眼解释完,末了还总结了一句:“简言之,他叔祖父已经三天没管他了,故而贾珍想吸引人注意力。”
—这件事自然也瞒不了多久,于是他们约定好了若是有人问题,不管来问的是谁,都选择自爆。反正贾家叔侄两纨绔之名已经响彻京城,不管干什么,也都是有前科的。
“什么?”屋内众人再一次不约而同的开口说话。
“还有贾赦也是如此。两人又开始浪、荡秦楼楚馆,等着老爷去抓。”秦楚涵说着,咬咬牙,略有些不太适应接下来的话语,可偏偏他来之前贾赦又交代过了。
“珍儿是族长,”鼓足了勇气说完这甩锅的第一句话,秦楚涵眼眸一闪,而后心一狠,让自己豁出去甩锅:“作为庶子的我不得不配合演戏,否则得被族法家法处置。毕竟,还有我的嫡长兄,也有此命令。”
最后一句,秦楚涵直接目光看向了史世爵,以回人先前那一句话,且还咄咄逼人着:“至于珍儿为何能够穿蟒服,史总兵难道忘记了先前与顺天府尹带兵入荣府之事?”
听得秦楚涵翻旧账,不光是史世爵便是指挥使等人闻言也不亚于被晴天霹雳劈了个傻。身在官场,若消息不灵通,没准早就死了。故而这所谓的“龙袍”,他们不说知晓个一清二楚,却也是知晓个重点内容的。比如贾珍身上带着的长命锁,便是太、祖爷钦赐的,相当于免死金牌的存在了;这样的传家宝贝,贾珍脑子进水的,要了一件公主的衣袍,算是为自己的媳妇求得公主位份。
光是想着,就令旁人怄气吐血。
随着众人思绪偏飞,屋内静默了起来。
秦楚涵神情冰冷,也不自己开口说“告辞”,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于是乎,本来就静谧沉闷的氛围也就愈发安静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甚至还透着一股死寂的氛围。
也不知晓过了多久,指挥使感受到背后有人轻轻推了他一把,于是乎回过神来,咬着牙追问道:“那为何守卫会被迷昏过去?这完全就是在枉顾律法,肆意伤害忠心守岗的士兵之心!”
面对如此正义凌然的话语,秦楚涵神色微微一变,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指挥使,有理有据的回道:“诸位大人,所以说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家务事请去荣府向老爷投诉,亦或是去玄真观找贾敬贾道长,人爹娘长辈都好好的;公务请在朝堂上书参奏,是诸位的职责也是义务。而贫道人微言轻,于公与私,都只有认命的份儿。诸位来找我,也只能是了解情况而已,过多指责贫道,貌似有些强人所难。诸位的铮铮铁骨,大义之气,应当对上正主,而不是贫道这个蝼蚁。”
说完,秦楚涵感觉自己神清气爽。这种甩锅之事,突破过后,想想还挺爽。
屋内众人:“…………”
“据闻秦道长练成了龙吟剑,”化妆成士兵的兵部左侍郎闻言,摆出与普通士兵同仇敌忾的模样,怒火冲天的问道:“莫不是就是如此软弱可欺不成?这完全就是对不起太、祖爷流传开来的龙吟剑!那是让我们士兵勇于反抗与斗争,而不是像你这般窝囊废!”
“你行你上,”秦楚涵一脸冷漠,“你都说了秦道长了,难道不知晓我的身份?贫道不是士兵,贫道追求的道在于顺其自然,从心所、欲。”
“那你又为何在此受罚?你自己都说了因为贾家叔侄两所威逼。”兵部左侍郎闻言,毫不犹豫反问回去,目光直勾勾的瞪着秦楚涵,眼里的怒火都快要燃烧出来了,咬着牙道:“谬论!”
“这位士兵,贫道本不用回答你的困惑,但是瞧你这般年老却依旧没有退伍,料想是爱国忠君之人,那贫道便回答你这个问题。”秦楚涵不躲不闪,甚至也颇有兴趣的打量了眼人,不急不缓的开口回道:“因为贫道打不过老爷,被威逼留在贾家当富贵公子哥。既身在红尘俗世中,那便是所谓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等级分明,秩序井然。诸位,能不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替贫道考虑一下,我如何去忤逆族长?那是忤逆不孝,死后连祖坟都入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