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今天贾赦闯江湖成功了嘛[红楼]+番外(186)
贾政给贾赦作保，“秦楚涵，你这点真可以放心。看看这青楼大白天的，能直接给他们腾出地来，也就知晓这叔侄两是如何靠爹横行京城的。你还是早点去吧。这站岗若是缺勤，少不了被闲言啐语的。你现在不管怎么说，都顶着我贾家子弟的名号。我爹治军向来严谨，贾赦他们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你难得有些军人自律风气，多得是人寻你错处。”
秦楚涵深呼吸一口气，“那你们小心，我走了。”
“嗯。”贾赦目送着秦楚涵离开，抬手揽住贾政肩膀，眉头一挑，“哟，老二看不出来，你还这般大局观念，能替秦楚涵考虑上了？”
“不是替他考虑，是替贾家。”贾政面无表情去掰贾赦的手，冷哼了一声，“爹的忧愁你难道不知晓？像他真能不搀和进夺嫡之事？明眼人是都知晓贾家下一代不沾染兵权了，可是爹手里的兵权，还有他多年征战下来的人脉会给谁？”
实在掰不开，贾政气得一甩手，而后抱拳于胸前，“远的不说，大表哥为什么待你这么好？还有王家为什么要嫁女给我？有些事我只是不乐意去多想，我要是真算计起来，肯定比你还厉害。”
“是吗？”贾赦故意揽紧了一分，压低了声音，带着些雀跃开口：“那意思是您金榜题名，当阁老有望？”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贾政憋红了脸，咬牙，“是爹分析给我听的。”
贾赦：“………………”
“但是我一定会努力金榜题名的。”贾政梗着脖颈，强调：“爹找人调出我的考卷分析过了，我就是策论不行，只是照搬照抄。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会言之有理有据有主见的，到时候定然能够顺顺利利一步步高中。”
看着连耳根都红起来的亲弟弟，贾赦眼眸闪闪，笑着一脸笃定，“那当然了。不过老二啊，你爹都这么厉害，能调出考卷，给你找名师指点了。你能不能有志气，目标远大一些？定个阁老的小目标，就算日后没达到，也定然有个三品大员当当啊。咱们要站得高看得远，用阁老的标准去要求自己。”
贾政听得心中一暖，还没来得及感叹一句，就听得贾珍开口问道：“赦叔，那您老用什么标准要求自己啊？”
“珍儿，我发现你挺会抬杠的。是干御史的料！”
就在贾家三人组正经不过一瞬，又打闹起来之时，秦楚涵赶到了城东的守卫地，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得先前相熟的一守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贾三公子，指挥使要见您。”
“指挥使？”秦楚涵一愣。
“不过您也放心，这史总兵是保龄侯史家大公子，自来跟赦大公子要好。且据说史总兵入兵马司还是荣公说得情呢，这……”守卫说着说着嘴角的笑容渐渐一僵。这史家是荣国公诰命的娘家啊！
这……这细思极恐啊！
“小田，多谢相告。”看着面色大变的守卫，秦楚涵努力挤出一分笑来，抬手拍拍人肩膀，“引我去见指挥使大人吧。”
田守卫猝不及防回过神来，目光带着些遗憾看了眼秦楚涵，心中感叹万千：若这贾三公子是贾将军的嫡子，甚至是嫡长子，该有多好啊！那么子承父业，也完完全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第92章
若是贾赦知晓守卫的心中所思, 定会摇头感叹一句“贾家的精神股东”。这种心思, 也不独独田守卫一人独有, 但凡有些敬佩贾代善的人，不少都是希冀着子承父业。莫说已经重生过一回, 对事业粉都看淡然了，便是上辈子作为荣国公的嫡长子，他贾赦都已经麻木淡然，混不吝了。
当然, 此时此刻, 作为荣国公名义上的庶子秦楚涵对于田守卫的心思也能琢磨出一二来。毕竟，就是在苏州对战血月魔教之时也有不少将士偷偷摸摸嘀嘀咕咕议论过。更别提，秦楚涵耳力不错，又是带着任务来守卫的，自然有些听到士兵的言语。
军中将士, 尤其是士兵, 多是看拳头热血定英勇。
但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不是莽夫的大头兵, 起码有些脑子。
秦楚涵跨入门槛, 一扫而过屋内众人相貌神色之时，思绪便不受控制的浮现开来。他现如今也只有作为贾代善庶子, 一个懂武功的庶子, 没准会让贾家延续军中荣光的价值。
可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不值得堂堂的五城兵马司, 一把手指挥使和二把手总兵一同前来不说, 他们身后带着的士兵中, 还有个稍微乔装过的兵部左侍郎。
说句题外话，看过贾赦乔装，自己也亲身装扮过两回，就兵部左侍郎这装扮，简直是太敷衍了。
至于他秦楚涵这个“庶子”为何会认识乔装打扮的过的兵部左侍郎，那自然而然多亏了贾家的教育。身为世家子弟，知晓一些朝中派系分部以及各家子弟谱系，就像道士必须每日打坐一样，是必须的功课。不过由于贾家画风的特殊性，他学到的比较多的还是朝中子弟的恩怨情仇，比如说哪一家的花魁被某某豢养成外室了；谁家的败家子爱打肿脸充胖子啊；砸古玩店必须知晓的二三事……
光想着，画面都有些生动活泼，秦楚涵微不可查的吁口气，压下满脑子欢快的画面感，收回了自己跨入门房之时打量的视线，认认真真弯腰行礼，客客气气着摆明自己的态度：“贫道见过指挥使，见过总兵。”
说完之后，也不等人叫起，便直接挺直了脊背，完完全全一副方外之人的出尘模样。
这随时切换身份这招自是从贾珍身上学来的。比起贾珍，他秦楚涵可是靠自己辛辛苦苦考出来的道碟，那自然更应该活学活用起来。要知道经过道录司佛录司两司考核的出家人，那就是小神仙预备役，只对帝王行礼。
秦楚涵觉得自己逻辑挺顺的，他本身也不是一个耐世俗人情之辈，且明晃晃的带着试探的一行人，他何必有礼相待？
屋内的其他人：“………………”
门房的氛围刹那间诡异的尴尬起来，众人齐齐刷刷的看向了秦楚涵。
一群武将带着审视望过去，且带着积年的威慑血、腥之气，若是寻常的老百姓，光一人就足够被吓得魂飞魄散，更别提是一群人围攻眼神威慑了。
可偏偏奇了怪了。
史世爵心中感叹着，就见秦楚涵迎着他们的锐利打量目光，依旧老神在在。哪怕一身的铠甲在身，可没有半点的战士杀戮之气，反而浑身冷冷冰冰，更端出一股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意味来。
瞧着瞧着，史世爵手缓缓往背后负了负，缓缓捏成了拳头。这秦楚涵成了贾敄理，对他的威胁才最大。
与此同时，指挥使被这意料之外的言行打算了思绪，脑中空白了一瞬。待回过神来，指挥使控制住自己侧眸看身旁之人的欲望，抬手捋了捋自己精心蓄养的胡须，像是在重新梳理自己的谈话思路—他叫上史世爵，是打算对秦楚涵先礼后兵的，用姻亲关系先聊聊几句，让秦楚涵放下心房，而后再诈上一炸，好探听些事情。
“世侄这通身气派，真是让我老金好生羡慕贾公！”指挥使努力让自己爽朗的一笑，亲切无比的开口道：“如今也不是什么正经场合，世侄不必如此多礼。我与贾公也有同袍之义，不妨世侄便唤我一句老金吧。”
说完这话，指挥使挑眉看了眼史世爵。
史世爵收到了指挥使望过来的视线，朝人一抱拳，谦逊着开口：“金叔父，这哪里敢当。您也是打小看着恩侯长大的人，他都唤您一句叔父呢！”
“恩侯那混小子啊，”指挥使闻言跟着笑了起来，这话说得令他舒心啊。料想傻子也听得懂这言外之意了—堂堂的嫡长子都得弯腰问声好呢，你区区一个庶子还不赶紧麻溜的行礼？
边想着，指挥使飞快横扫了眼秦楚涵，就见秦楚涵依旧一副棺材脸的模样，当下眉头一拧，抬手紧紧捏着茶盏，直接喝问道：“怎么，与本指挥使闲话几句，就这么令贾三公子如此不屑？”
带着些质问的话语恍若利刃来袭，尤其是着重咬着牙的“贾三公子”四个字，更像一把沾染毒液的刀，直接提醒着人身份。
秦楚涵闻言却是依旧神色淡淡，不急不缓开口回道：“大人您严重了。只不过现如今是公务期间，还未到休沐日，不好闲话家常。若无要紧事务，贫道还在受罚期间，应当去守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