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柱斑]月中霜(3)
斑瞥了他一眼，笑了：“那你有没有听过我一夜屠戮羽衣族一千九百人，毫发未损呢？”
说罢，不顾男人呆愣的表情，起身。
“时候不早了，日向族长，晚安。”
黑色凌乱的长发因为女子的转身，略过日向天忍的鼻尖。
“……”
宇智波斑的眼睛并没有如情报中那般出问题，倒是让日向天忍发现了一点让他有些在意的地方。
她整个宴会滴酒未沾。
×××
对千手柱间来说，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过出人意料，他向来深思熟虑，但也不曾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斑竟然完全放弃了火之国，带领宇智波返回了祖先居住的雷之国。
千手柱间怎么也想不通……
家族迁徙这种事，据他的了解，以斑所属的族长一系在族中的掌权情况来看，不可能那么顺利。尤其是宇智波显然已经进入厌战状态的当下，只差一步，斑就会接受结盟的要求了。
然后两族会形成联盟，吸纳其他忍族，成为火之国最强的忍者集团。他们可以建立一个村子，让所有忍者都能安稳地生活。他也可以向斑求婚，或许斑会拒绝他，然后在他的坚持下，斑最终会答应他。他们可以成为消解两族世代仇恨的第一对夫妻，他们可以有后代，然后让孩子们在村子里平平安安地长大……
但只能说，这一切让他措手不及。
究竟在泉奈重伤的那段时间，斑的心境发生了什么改变，柱间只能做出一些猜测。
由于宇智波一族的退出，千手一族在火之国已经成为力压各族的唯一豪族，而雇佣千手一族的山名氏也趁势开始扩张领土。变动来的太快，千手柱间的精力不得不投在了新的战争上。
某些战斗的间隙，他会拿出手里没有送出去的礼物，想着那个人。
斑，你究竟有什么考虑……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第2章 第二幕
×第二幕朔×
整整一年，柱间都没有见到斑。
在这一年里，宇智波一族已经重新在雷之国安顿发展。在宇智波加入后，雷之国的小贵族们迅速遭到征伐，如今雷之国只余伊达氏一家独大，俨然已完成雷之国的统一。当然，有火之国山名氏的国内统一战争在前，伊达氏的动作并不算多引人注目。最令各国忍族在意的是，雷之国原先各个战败的忍族竟悉数被伊达氏收编，对外宣称不再以族区分，而是全部作为国家特别雇佣军队存在，享受丰厚待遇。
作为第一个吃螃蟹，敢于否定忍族存在形式的贵族，伊达氏的行为遭到了巨大的争议。古老的忍者家族并不赞同延续几百年的家族传统被破坏，小心翼翼地试探自家雇主的想法；而更小的忍族和没有家族凭依的无名忍者们则对这种新政心生向往。
和宇智波一族同为忍者大族的千手和日向，是怎么也想不通宇智波一族竟然会接受伊达氏的收编，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在宇智波斑的支持下，它的确发生了。
千手柱间并不是很赞同如此让忍者完全归附贵族的做法。但另一方面，从线人的情报来看，这种新型的忍者管理方式确实可以高效地发挥忍者的作用，因为普通的任务已经归为普通人的军队，忍者作为特殊作战部队，只完成更高级及更危险的任务，同时也会获得更丰厚的报酬。忍者也获得了相当好的政治地位，在平民间的声望大大提高。
另外，不得不肯定的是，这种管理下，雷之国忍族们族与族之间的区隔正在逐渐化解。
在次年春天，借以刺探情报的名义，千手柱间秘密前往雷之国，希望能够见到宇智波斑，当面问清楚她这样做的理由。
——还有……
千手柱间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那条项链，在山巅的望楼楼顶坐了下来，静静等着斑的到来。
“好久不见了，柱间，怎么这幅表情啊。”
女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个身影落在了他的旁边，脚踏在瓦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今夜的视野并不好，是一月中少有的没有月亮的日子，好在忍者拥有在黑暗中的视力，
当柱间抬头时，一年未见的面庞，让他心中迸发出惊喜，却又带着怯意。
“斑……”
他喃喃着。
她在柱间的身旁坐了下来，态度大方得仿佛他们还是两个没有负担的孩童。
“找我有什么事吗。”斑平静地看着他，这让柱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答。
而斑则是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就这么望着他，等待着他开口。
柱间犹豫了半晌，才道：“对不起……”
“嗯？”
“你弟弟的事……”
柱间移开视线。
“那个啊……”斑仰头，俯瞰着远处依山而建的雷之国都城，象征繁华的灯火映照了半个天空，“已经无所谓了。”
接着，斑看向他：“比起这个，你应该还有很多想问的吧。”
柱间苦笑，他这次能够争得长老的同意独自前往雷之国，就是以搜集情报为由，准确的说，是以搜集宇智波斑的情报为由。他来见斑，一半是真心，一半也是带着目的。
坐在楼顶的瓦片和青苔上，柱间开始问起自己一直疑惑的问题，而斑则知无不答。
“我不明白，斑。”柱间问着问着，就有些激动，“你的梦想，你的目标，和我一起的去努力的话，不是同样可以达成吗？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火之国呢？如果宇智波能同意和千手结盟的话……”
斑摇摇头，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都说了，你看不到呀。不过，就快了……”
这一次见面到最后只能是不欢而散，柱间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而斑则对此默许。
分别时，柱间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条蓝绿色的项链，伸手递了过去。
斑沉默地看着那条项链。
“这个，本来是我，想作为……的礼物。”柱间顿了顿，含糊地带过了几个词，“斑，我还是想送给你。”
斑接过了项链，这是柱间查克拉的结晶。在没有作为忍术施展出来之前，查克拉在人体内本是一种无形的存在。但如果这个人的查克拉足够强大，那么他的查克拉就可以完成实体化。能做到让查克拉结晶的忍者寥寥无几，更何况没有忍者会把查克拉花在这种对提升战斗力毫无帮助的事情上。
只有这个人会这么做了。
“斑……”
柱间近乎贪婪地描摹着斑的轮廓，最后说。
“我要结婚了。”
令他意外的是，斑的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慌张，有的只是平静。
“是吗，那恭喜了。”
柱间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下坠，他张了张嘴，终是不知道如何再继续谈下去。
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的联姻计划，在父亲死后，他已经压了四五年。族内的长辈有的被他说服，有的也在打着宇智波年轻族长强大血继限界的主意，但无论如何，已经拖延了这么久，他本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和斑结婚。
但斑选择离开。
在被长老重提联姻的时候，他甚至暗自有过懊恼，只能说斑虽然是女子，但她极其特别，如果想让世俗的框架扣留她，那就大错特错了。而千手柱间就是那个曾经以为这样可行的卑鄙小人。
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仍旧留不住斑。
再也受不了这种让人发冷的气氛，柱间转身离开了这里。
独留斑站在屋顶，捏着项链，在指尖晃了晃。
“快了……柱间。”
×××
同年夏天，雷之国向水之国发动闪电战。准确的来说，是宇智波的族长宇智波斑，以一人之力击溃自诩为海上磐石的水之国。
这场骇人听闻的战争，也开启了雷之国侵略战争的起点。战败的水之国迅速完成了军队收编以及重建，成为了雷之国领土的一部分，伊达氏显然已不再掩饰自己妄图一统天下的野心，重修律法，统一货币，开通航线，种种意图明显的政策一个不落。
同时，宇智波斑“修罗”的名号也迅速传遍忍界。被侵略而失去家园、失去家人的平民与忍者无不以赠以她最恶毒的诅咒，而她神明般的力量也引来了无数的追随者和崇拜者。
已经步入旧时代、危如累卵的贵族政治即将迎来新的霸主之争。各国富有远见的新兴贵族也开始筹划着扩张势力，势力悬殊的各自吞并，势力相当的互相结盟。最遭殃的是大国之间的小国，犹如无主的蛋糕，被争先恐后的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