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卿本为贼+番外(7)

作者:竹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灵魂转换 因缘邂逅 甜文 关键字:主角:言冰云,沈婉儿 ┃ 配角:范闲,王启年,高达,陈萍萍 ┃ 其它:论小言公子的舍不得 *言冰云×沈婉儿。我流高冷男×洒脱女。*不长,HE,影视向,这里是竹·为了搓圆cp无所不用其极·绮。*非原著党。计谋都是瞎写。脑洞大开,颠覆向。*我想写我心里的沈婉儿=我想写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言冰云=基于我价值观上的HE爱情。点击展开

飘落的雪花片片如刀,把他高高在上的自傲和自以为好的深情刮成细粉。言冰云几乎没办法呼吸,他把她的裘衣小心而温柔地塞好,把小姑娘抱起来:“我带你回家。”

沈婉儿咳出一点血沫,摇头笑道:“我没有家。”

临到头了,努力都白费,隐瞒的秘密都没了意义,沈婉儿看着天上细碎的雪花,声音温柔的不像她自己:“我不是沈婉儿。”

“言冰云,我不是爱你的沈婉儿。”

言冰云抱着他,眼底已经泛了红:“我知道。”

“知道?”沈婉儿声音渐低,“那你真傻。”

“别说话了,我会救你的。”

言冰云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别怕。”

雪天,接近鉴查院的这条路一个人都没有,他上哪救去?女孩知道言冰云骨子里极固执,也不劝,只是笑出来,伸手去接飞雪:“这场雪很好看。”

“我很久没看到过雪了。”

“言冰云,其实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我不觉得你活该。”

“你有你的立场,我没资格这么说。那些伤人话,都是我故意气你的。”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你长得那么好看。”

“我刚刚还想,我刚醒不久,还没活着的目标,如果一定要陪你走一段路,我挺愿意的。”

“我刚醒不久。”

“……”

“我不甘心。”

女孩长久沉默着,许久才重复一遍:“我不甘心。”

半死不活的游离了许久,她真的太不容易,才能重新回到这世间。

可她就要死了。

没人在乎一个女孩的死,她只是浮尘。

她这么微不足道。

公子的白衣染了红色,鲜活的,浓烈的,照亮他世界的红色。

给予他红色的小姑娘罕见的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半阖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言冰云抱着她,像是抱着他此生至死不渝的信仰。

细雪在他耳边碎裂。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被风吹得四散:“不甘心就好好活着。”

“没家我给你家,你喜欢我我娶你,找不到活着目标我就陪你找,你陪我走多久的路都没关系,伤人的话你说就是了,我又不是听不得。”他顿了顿,缓慢的,温柔的,坚定的,“我不喜欢沈婉儿,我喜欢你。”

“沈婉儿,我叫沈婉儿,但这名字太俗了。”趴在他背上的沈家小姐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轻快地说,“后来我就改了自己的小字,挽留的挽,你叫我挽儿吧。”

“我喜欢你,挽儿。”

南庆这年的冬天,下了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的雪。

那个坚定的从不言情的白衣公子抱着他的姑娘,迈上了一条干净的,他想走一辈子的路。

☆、星空

沈婉儿在下沉。

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没有可以依赖的东西,四周都是无尽的黑,她在极度的惊恐里见到亮到刺眼的极光。

无法控制的失重感的尽头,出现了一颗很大的缀满了红绸带的许愿树。

沈婉儿坐在树下,迷茫地看着陆续进出的香客,寺里的烧香味飘了很远,有的女子在门前写着求平安的签子,她试着动了动,脚下传来一阵疼痛,想来是崴脚了。

哦,她想起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准确的说,第一次驾驭这幅躯体的时候。

数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觉这世间,突如其来的失真感扼住她的思绪,使她目光所及呈现出一种很不稳定的虚幻和缥缈。

树下的绸带在她眼前飘摇着,她恍惚了许久,忍不住去抓。

但抓住她手是一个衣袂飘飘的白衣公子,他挡在她身前,俯身下来,柔声道:“别乱动,小心脚。”

沈婉儿怔怔瞧着他。

公子长身玉立,有着寻常文人雅士难有的清贵气韵和远超大部分世家公子的容貌,除此之外,他的举动和音调,跟其他的才子青年并无区别。

但沈婉儿察觉到了他的疏离,他眼里有锋芒般的冷,盛满了别人看不懂的心思。他的姿势让沈婉儿感觉他在俯视她,是发自内心的身份差距上的俯视。

有点意思。

沈婉儿想,他不喜欢她,甚至是有点厌烦她的。

沈婉儿拂开他的手,拿捏不准公子的身份,只仰了头瞧漫天飘扬的绸带:“你觉得,他们许的愿望,会成真吗?”

她出口的懒洋洋的语气让身前的公子愣了愣,他回答的倒是中规中矩:“心诚,自然就灵了。沈小姐若是有想要许的愿望,在下可以帮你。”

沈婉儿看着围在许愿树下的寻常百姓,只是淡笑一声:“不了,我没有愿望。”

沈婉儿对愿望签没兴趣,却对下山路旁的无名野花有兴趣的很。公子看着天色近黄昏,也该送她回家,自然而然就要背她。

堂堂沈家小姐出行连个随行都不带,沈婉儿已经觉出了猫腻。但毕竟还要回家,就没有拒绝,她身量轻,公子背得动,甚至还能回头笑:“沈小姐最近可要多吃些,掂着像似团云,真教人心疼。”

沈婉儿随意答应了一声,心道这公子真是长袖善舞,专挑女子喜欢的话听。

下山走的一条小路,沈婉儿捏着自己的下巴,挑些不太能露馅的话跟公子闲聊,她发觉眼前的人圆滑的了不得,深入的话题都能轻巧的避开,还能反着套她的话,可见心思不一般。

沈婉儿想不通,巴结沈婉儿的很多,怎么这个就叫她青睐有加。她正思索,冷不防听公子道:“听说北齐要同南庆开仗了。”

“止戈为武,合久必分,很自然。”

她话说得随意,没料到公子脚下一顿:“小姐哪里听的典故,倒是有趣。”

“一个故事。”她初临世间,难免欣喜,并没避嫌地说了,“南庆同北齐,总有那么一个坐在那位置的,惦记另一个坐在那位置上的。”

公子颇有深意的瞧她一眼,似乎很诧异她能说出这话来:“可瞧这战局,北齐这仗实在难以打赢。”

沈婉儿道:“你希望北齐赢?”

“自然,谁不希望小皇帝打个赢仗,给北齐长长脸。”

沈婉儿伸着头看他侧脸,笑的很开心:“你是希望小皇帝赢,还是希望北齐赢?”

公子很奇怪:“不一样吗?”

沈婉儿心道他幼稚,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她目光艳羡地回头看世间熙攘的普通百姓:我真羡慕他们,人生在世,茶米油盐,有所图总是好的。不像我,给我签子我都不知道写什么。”

她语气里的自嘲语气又一次惊到了背她的公子,他显然觉得今天的沈婉儿有一点不一样:“你不希望沈家和兄长平安?”

那是沈婉儿的愿望。女孩想,那不是初来乍到,又莫名其妙能看到这红尘的她的愿望,她已经找不到活着的动力和目标了。

下山的路上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树,枝繁叶茂,花团锦簇。寺里的钟敲响了,嗡的一声长鸣,树上的桂花随风而落,飘扬着,孤单着,被风吹到了白衣公子的鼻尖。

细小的黄色花蕊,衬得公子眉目俊美无俦。

寺里的钟敲了第二下,火烧云在天边如火如荼地燃着,薄而烈的艳红色照暖了他脚下的泥土,他背着的女子拈了桂花,轻声道:“这才是我。”

她把它吹散。

“无依无靠又无根,随风而去,不明归向。”沈婉儿在他背上慢悠悠地道,“但它同样没有束缚,行止由心,还有沿途风景可瞧,有什么不好呢?”

她眼神在桂花上,没发现背着他的公子身板笔直地回头,瞧人声喧哗的寺庙,绸带飘扬的许愿树,和他背上这个托着下巴,目光舒扬的姑娘。

他有很多话想说。

但最后他只挑了一句他最不想说也最不该说的:“令兄重权在握,你不是无依无靠的人,沈小姐勿要妄自菲薄了。”

沈婉儿自然没希望他能听懂这句话。她没指望找到知音,她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能听她说话来证明她存在过的人。否则她早就察觉到公子其实一直在北齐和沈重的身上绕弯子了。

沈婉儿没接他这句话,反而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你喜欢星空吗?”

公子不太能招架身后姑娘思维的跳脱,但本能地顺话题:“自然。”

“那你是喜欢星星,还是喜欢天空,还是你只是喜欢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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