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卿本为贼+番外(6)

作者:竹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灵魂转换 因缘邂逅 甜文 关键字:主角:言冰云,沈婉儿 ┃ 配角:范闲,王启年,高达,陈萍萍 ┃ 其它:论小言公子的舍不得 *言冰云×沈婉儿。我流高冷男×洒脱女。*不长,HE,影视向,这里是竹·为了搓圆cp无所不用其极·绮。*非原著党。计谋都是瞎写。脑洞大开,颠覆向。*我想写我心里的沈婉儿=我想写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言冰云=基于我价值观上的HE爱情。点击展开

小言公子只是偶尔这么想。

毕竟孤独本就是一个间谍的必经之路。

他习以为常。

“范闲给的。”

穿着厚厚裘衣的娇小姑娘站在他面前,她看着有一点颓然,但气色不错,想来这些天没被其他人盯上。

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坐着轮椅的陈萍萍,在她身后,若有所思的。

言冰云很意外:“你怎么能进来?”

鉴查院地牢的大门什么时候随意开关了?

“我当然进不来。”沈婉儿指指身后的老人,“我直接来找你们院长的,说范闲有东西给你。”

王启年跟着范闲,高达需要回范府,言冰云又被关着,范闲如果需要人配合计划或者另有变通,能让他跟京都联系的只剩下沈婉儿一个。

这一点言冰云早就知道,但他完全想不到女孩行事这么大胆。

眼见言冰云皱了眉头,心道这男人八成要训她,沈婉儿连忙开口:“你听我……”

“不用解释。”言冰云声音很平静,拆了信道,“我理解。”

他明白沈婉儿为什么这么做,毕竟院长早已知晓,瞒着反而适得其反。言冰云心里想的不是这件事:“我爹没怎么样你吧?”

“言老爷子?”沈婉儿语气轻松,“挺好相处的。”

言冰云从没想到这五个字能用来评价那比自己还会板着脸的爹爹,但他注意力很快被信里的内容转移,因此只得把自己谋划推翻重来,他正琢磨着如何施行,沈婉儿又来了一句:“院长同意放你出去了,这信他看过了。”

言冰云挑了眉头。

沈婉儿一脸“我能怎么办”的表情:“我觉得瞒不过去,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做。”

她性子有点像范闲,从不肯守着规矩来。

言冰云对着陈萍萍,拱手道:“官场上的这些情报,原本应是一处负责查探,委实轮不到我。”

陈萍萍微微一笑:“自朱格死后,一处主办一直空闲着,你以为是给谁留的?”

言冰云略略一惊,没想到自己能被这么看重,他素来不是只会说些自谦虚话的性格,因此没有推脱,只是再次行了一礼。

陈萍萍敲了敲把手,略一挥手:“放心去吧。”

范闲被刺闹得满城风雨,若非言冰云一直被关押在地牢,范闲也开始回京,只怕几个跟范闲交好的早就来寻仇了。

言冰云虽说是放出来了,但知道的人极少,他也小心隐藏着身份,不曾多走动,只去了二处把信阳那边同明家的宗卷调了出来。

果真查不到什么。

沈婉儿跟在言冰云的身后,恹恹地垂着眉目,她不太喜欢到这不见天日的阴暗地方来,也不稀罕掺和这档子事,遂一直不说话。身后跟着的鉴查院官员虽然很怀疑这个女人的来历,但看言冰云对她的信任态度,也不好多说什么。

出了鉴查院,才知道外面下雪了。

飞扬的雪花轻盈的打着旋儿,往公子的脸上扑,让他想起那朵小小的,不知道落脚何处的桂花。

言冰云低头问身边的女人:“冷吗?”

沈婉儿正哈着气,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我都穿这么厚了,你说我冷不冷。”

言冰云想了想,牵了她的手道:“走吧。”

沈婉儿张大了嘴,被言冰云这么温柔的举动惊呆了。但不得不说,虽然觉得不应该,他手心的热度还是暖到了她,让她生出一种类似依赖的错觉。

寒雪片片,地上已经积了一层,走上去软绵绵的没有声响,身如玉树的白衣公子牵着气质轻灵的娇小的姑娘,在飞雪如絮的京都,迈上一条洁净的,望不见尽头的路。

拐过转角,几乎没有行人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一个蒙着眼睛的青年,堵在正中间,高马尾直直垂在身前,看装扮,像是个北齐人。

他原本侧对着两个人,此刻像是察觉到他们来了,慢慢的转过头来。他转头的动作很奇怪,一顿一顿,并不连贯,像个钝了的工具。

言冰云不知道对方是在等谁,但已经进入戒备状态。青年脸冲的却是沈婉儿的方向。

“失败品。”她听见他说,“接受指令:销毁。”

言冰云还没反应过来这奇怪的话,突然听见身旁的小姑娘冷冰冰的开了口:“我听说你们鉴查院三处是研究毒药的,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死去

言冰云实在不知道沈婉儿要毒药干什么,还是那种化人骨血毁尸灭迹的毒药,但沈婉儿这次态度非常软,甚至还想撒娇,饶是不对劲,言冰云自问自己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好在费介知道范闲未死,言冰云是个联手的,因此没有为难他。

他回来的时候,看见沈婉儿抱着青年,贴着他的耳朵,不知道说些什么。

应该什么都没说。

因为言冰云震惊之余发现,她用来防身的匕首穿透了青年的心。

是真的穿透,虽然他没看到血。

全程面无表情的沈婉儿抽出了匕首,声音寒凉的:“毒药。”

她看都不看,直接把毒药往尸身上撒,皮肉被腐蚀的滋滋声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但她依然是木着脸,言冰云从来不知道在她脸上能出现这么绝情的让人心惊的表情。

“北齐来杀我的。”沈婉儿裹紧了裘衣,捂了言冰云的眼睛,“别看。”

她手很凉,而且在打颤。

她是怕的。

言冰云心头疑云许多,心里又自觉这种举动应该是他对她做的,因此挡开了她的手:“你怎么知道是来杀你的,又为何毁尸灭迹?”

沈婉儿脸上终于裂出一点点的后怕神情,连唇上都没有了血色。但她声音依旧镇定:“他自己说的,我不想成为有心人的目标,只能毁了尸体。”

她脚下终于洇开一团深稠的血迹,白里透红,触目惊心,他虽然疑惑死了的人出血量不会这么小,而且位置好像也不对,倒是血迹旁有一汪清澈的液体,但积雪覆盖,看不清楚,且事已至此,言冰云能想的只有处理后事。

沈婉儿拨弄了几下团雪,遮盖了所有的痕迹,这才拉着言冰云,淡淡的:“走吧。”

她声音听起来有力无气的:“怎么,觉得沈大小姐做不出这种事来?”

言冰云道:“你做的出乎意料的事情很多,但这一件是最出乎意料的,我着实不太相信会是……沈家小姐能做出来的事。”

“我也不相信。”沈婉儿勉强笑了笑,手攥住裘衣,把自己裹得十分严实,“我刚刚看见他感觉自己心都停了,你看我嘴现在还是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杀人的缘故,我感觉更冷了。”

沈婉儿感叹了一声,很慢很慢地走着,纷扬的雪花落在她的眉毛上衬得她脸色惨白惨白。言冰云心里不忍:“你可以让我杀了他……”

“言小公子。”

沈婉儿却突然停下了步子。

“你怕疼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言冰云意识到她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他转过身来正要不解,他身侧的女人却又笑了:“我怕。”

大把鲜红的液体,飞溅于雪色下。

沈婉儿吐了口血,颇有些早就知道自己撑到极限的无可奈何,这样她还能笑出声来,深稠的血色在她下巴集结,把她苍白的脸色映照得无比凄冷。

“很疼的。”

她这么说。

然后她倒了下去。

言冰云接住了她,像当初在北齐那样。

她身子很轻,轻的像团云,可小言公子好似承受不住般,随着她一并瘫在了地上,眼底的震惊像芒刺,不断在他心里扎出血来。

他这才发现,沈婉儿走过的那条路,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难怪她走那么慢。

她早就重伤。

他为什么没发现?

明明心里一堆疑惑,他为什么不问?

明明知道她脸色不对,他为什么不问?

言冰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声音甚至带了自己都没发现的颤腔:“你伤在了哪里?”

他要去扯她的裘衣,沈婉儿没力气阻止,瘫在他怀里微弱的喘气。

被她攥着的狐毛裘衣,内里柔软的毛色已经全部变红。

她像从血池子里捞出来的一朵梨花,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透着将死的白。

沈婉儿瞧着他的脸色,费力地扯了扯嘴角:“别一副心痛到要死的表情,咱俩没那么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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