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隔世(19)

作者:疏零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我缩进潘子用背包和里面的东西搭的简易“避难所”后,翻来覆去仍然睡不着,倒是身边的胖子已经睡的老沉,呼噜打得震天响,也不知道会不会招惹来什么东西。 按道理说,经过那么多变故,我该是累的很容易就睡着。可这次,我一闭上眼满脑袋都是阿宁死前我做的那个梦,以及阿宁被那条野鸡脖子咬死时的场景。 要说这是巧合的话,那这也太邪门了吧!梦到什么就发生什么,那我以后岂不是连睡觉都不行了?点击展开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有点发怔,这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他说他叫……

“你是吴三省?”我问。然后我立刻就把视线移到了那个男孩的身上。也不知是我的眼神太凶还是怎么,那孩子看我看他,后退了几步,躲在了那个自称“吴三省”的人的身后,抱住他的大腿,偷偷露出一个眼睛来看我。

“吴三省”尴尬地冲我笑笑,把他身后的那小子拽到身前,蹲下身指着他的脸道:“这是我大哥家的孩子,小孩子嘛,不懂规矩,见谅见谅。”

我脑袋“嗡”地一下就懵了,我感觉我的声音在发颤:“这是几几年?”

吴三省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道:“1986年啊。怎么了?”

1986年,也就是说,我回到了二十二年前。我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想起了之前最后的记忆,是陪同陈文锦进入那个巨大的天石里。可是进入那天石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回到二十二年前的这段记忆,就好像是被硬生生抽走了一样,一片空白。

说实话这时候我有点想笑,我曾赌上一切想要寻回来的这二十年的记忆,这一次,倒是阴差阳错的让我回去了这个年代,叫我亲身去体验。

吴三省见我半天没有答话,以为我是刚恢复过来还不是很清醒,便对我道:“那小哥,我不打扰你了,你好生休息。”说完就要牵着吴邪这小子走。可这小子居然挣开了他的手,一溜烟的跑到我床边,踮起脚来,用一只手撑着床沿,另一只手直接伸到我面前,按在了我的眉心。

“小叔叔,你为什么皱着眉头?爹爹说,皱眉头就是不开心,小叔叔你不开心吗?”

我听着他奶声奶气的童言,唤我“小叔叔”,心里却是苦不堪言。我甚至都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一个吴邪。

“吴邪,你小子!”他三叔一看又骂骂咧咧的过来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就往门外走,我看见这个小小的吴邪嘟起了嘴,被吴三省拎着悬在半空四肢乱舞,“三叔,领子卡脖子了,疼~”

直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无力的向后一仰,身体撞在木床板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他揉我眉心的动作,让我想起那天我逼他离开之后的事情。

他也是这样按住我皱起的眉间,说着什么“我们扯平了”的这样的话,双眼干涩的发紧,我伸出双手遮在脸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我自己。

02.

这个年代的脚步,现在该是已进入了夏天。屋外有蝉虫的鸣叫,有时一阵慵懒的夏风刮过,便有“莎莎”的树叶响声,我没外出过,不过猜这屋外必定有个偌大的花园。这屋子四周没有人声,但有贴近野生自然的感觉。这让我稍许感觉到了安心。

我仍然是躺在床上的,做我惯做的事情,睁着双眼。其实我并不爱看吴邪他们以为的天花板,只是躺着的话,睁开眼睛,必然只能看见上方的墙。

我有时会伸出手来看自己的掌心,但它们不比树木的年轮,能告诉我,我已度过了多少个寒暑,而即便我数遍这只手上所有的细纹,也仍然得不出我现在的年龄,到底是被减去了二十二岁,还是仍然维持着本来的体系在运转,不会变老;又或者,尸化于我,到底会将我改变成什么?我在之后又能不能踏上缺失的那二十年的路程,随吴三省去盗西沙的海底墓,然后我还会不会再次失忆?

忘记我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忘记我本不是这个年代里的人;忘了另外一个世界还有人在等我;忘了、吴邪?

然后再遇“谢连环”,与这个年代的吴邪一干人等重新出发,寻自己的记忆?

是一直都在如此往复;还是在这么多年内,在某一个关节点上出了差错,才回到了这边?

有太多的问题困扰住了我,如同缠在一张蛛丝的大网上,愈是挣扎,愈是缠绕得更深。每每想要理清这其中的线索,却总是像毛线团一样,纠缠不清。

然而如若我放弃了思考,我还能做的,仅仅就是等待。

等待这里的吴三省,有一天拉帮结伙,招呼我上路。

屋内照射进来的阳光偏移了方向,变得昏暗,想是到了黄昏。我突然想出去看看,这屋外的院子,此时会是怎样一番景色,比起吴邪那西泠印社稍显清冷的后院,是否更胜过一筹?

我推开门的时候,就有一团东西突然跌了进来,“哎哟”了一声趴到我的脚上,我低头一看,吴邪正自己撑起身子站了起来,他看我看着他,先是对我顽劣的一笑,然后低下头转身飞快地向外跑去。

这小子刚才趴在我屋外的门边在干嘛?他总是让我搞不懂,大的也是小的也是。我无奈的笑笑刚想跨出脚步,只见他又风风火火的跑到了我身前,他身后老远还飘来一句他三叔的声音:“他娘的你个混小子扭扭捏捏的干啥!”

“那个……”这小子看了我半天终于开了口。

哪个?

“三叔说,叫我来叫你吃晚饭了……”他说完便对着我露出虎牙憨笑,伸手揪了揪自己后脑袋上的毛。

我心里觉得好笑,却又越发得苦闷。这神态和动作习惯都太像了,若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六岁的孩童,我险些就要认为那就是他。

君子端方,我想这样形容吴邪再为之不过。我记得他穿棕色圆领棉衣的样子,戴上黑框眼镜一脸的书生气,初次见面的时候会带着几分腼腆微笑着伸出手来,你装作不理的样子他会悻悻的收回手,挠着脑袋更加不知该怎么办好。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是盗墓的料,可他却偏偏笨到被困在了这团团的迷雾之中,寻不到方向。而我一时心血来潮的好心,及时伸手帮他一把却拉他去往离彼岸更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真的是他的命运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他偏离了原本他该有的轨道。从第二次下斗再遇到他的时候我就时常这样想,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收复不住自己的感情,任由它像烟瘾一样,缓慢而有张力地感染了他的全身,钻进他的肺腑,于我于他,再也戒备不掉。

而等到我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现状也早已变成脱缰的野马,不再受我控制,就算我架一把刀在他的脖颈之上,就算我放冷所有的感官对他言语相逼。覆水难收这四个字的意思我当时才真正知晓。

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可那人偏就是他。

我一时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面前的小脑袋明显不会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见我没有表示什么,也不知他是真的饿了肚子还是等的急了,突然一改先前的羞怯,伸出小手拉住我的衣摆便要带我走去客堂。

像,真的很像,急了便像只猫炸了毛一般。我苦笑着任由他这样拉着,跟在他的身后。

跟着进了客堂,吴邪一溜烟的跑到他三叔边上坐着,他三叔还是忍不住要骂:“你个死小子叫人吃个饭都能叫上半个小时!”,这让吴邪不由的对着吴三省吐舌头做怪腔。他三叔怕是也耐他不何,转而忙招呼上了我。

我在他们对面坐着,免不了吴三省对我一顿的寒暄。我不善与人交际,下了斗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便好,地平线以上的人情世故我实在不想做太多的深入。我明白自己本就随时可能会遗忘一切、或是折在斗里的人,所以总是尽可能避免与他人接触,所幸绝大多数的人心领神会地远离我,可偏偏世界上也就是会有吴邪这样的人。

我不知今天这是第几次想到了吴邪,这才不消一天的时间。我想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他。

03.

我知道我在场的缘故,所以这气氛有点冷。我也知道,因为我冷了场子的缘故,通常会有人使劲打圆场。

所以,自从我坐下的那一刻起,惟一能担当此任的吴三省就不停地在说话。

“这位小哥,可能你奇怪为什么这宅子那么大,可是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喔?”

不,我完全不奇怪。

“这宅子其实是我爸,也就是吴邪他爷爷留下的,我家兄弟一共三个,我是最小的,嘿嘿,被惯坏了,没做过什么正经事,我爸临走前就交代了要留给我,怕我以后没处落脚。”

我知道你除了会倒斗以外真没做过什么正经事。

“这孩子呢,”他指了指吴邪,“是我大哥家的,你可不知道,我大哥可是个知识分子,老教授呢,不过这教授名号大,事情也忙,三天两头就把这小少爷往我这儿送,弄的我有事都走不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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