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雪时+番外(58)
他的姐姐伸出了手,凉介看到鼬配合地弯下了腰――
雪时往那个刚刚杀掉三个强大的叛忍的人额头上一点,“让凉介帮你治一下。”
清泽凉介依旧讨厌宇智波鼬,他看向屋内,男人小心地把垂落在脸上的一缕头发理好,女人睡容恬静。
但,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的番外写了这么长……像阿婆的裹脚布,我会尽快完结(握拳)
还有,小老弟你们怎么肥事,为什么你们突然想看鹿士和雪时he,这样鼬不就跟雪时be了吗?为什么要勾引我去写大脑里苦苦隐藏起来的脑洞?为什么要这么花心?
第46章 番外四・林深见鹿
1.
父亲说,如果以后碰上了漂亮的女孩子,记得躲远点,因为――越漂亮的女孩子越麻烦。
六岁的一个寻常的午后,他翘了课躺在树下,盛夏蝉鸣,日光被枝叶剪得零零落落。
她抱着一只格外胖乎的猫咪,措不及防地闯入他的世界,带着身后铺天盖地而来的日色,跟他说,我叫清泽雪时。
他忘了躲开。
他印象太深,纵使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过上了曾经最希望的悠闲退休养老的日子,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依旧记得很清楚。
2.
父亲说,当你找到了那个最漂亮的女孩,你就明白了。
当时他和父亲两人被罚在门外头顶一碗水跪着“思过”,他问,父亲为什么娶了一个跟他理想型完全不一样的妻子也就是他老妈。
然后得到了这个答案。
智商比情商高出一截的男孩理智地提问:“最漂亮”本就存在着评判标准各人审美差异等一系列问题,换而言之,根本不存在。
父亲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道,不是因为她好看,只是因为她在你心里最好看。鹿士,要找到那个人啊。
后来哪一年,他们执行任务,那个女孩拖着带血的太刀,背着比自己大了两岁的男孩子,咬着牙一步一瘸地从深崖下爬上来。
东日初升,映在她紫色的眼瞳里,她原本就温柔地不像话的模样更添几分绵和,她侧过头轻声唤他,“鹿士,你看,日出。”
一点微光从她眼中开始泛滥,初日的胭脂红慢慢染开,将她的脸庞映成温暖又妖异的颜色。
林间草木的味道,还有风里一阵一阵的素馨花,掩过了那血腥气,早鸟出巢,盘旋而过,向着黎明清歌。
那个时候他就想,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比比清泽雪时更漂亮的小姑娘。
3.
族内一个姐姐告诉他,每盏暗暗亮起的星光,都容易不知所踪。
她整个人隐在月色悲戚的夜里,不小心淌下来的泪化在酒中,拿碗的手忍不住地抖,又哭又笑:我宁愿他一辈子骄傲顺遂,光芒万丈,哪怕永远不认识我,不记得我。
那天是宇智波止水匆匆下葬的日子,族姐将她最好年华里的青春悸动一并默默陪葬,哪怕那人并不知道。
他悄悄跟在她身后,若是寻常早就被察觉,可她那时已经无暇顾及。
迈出去的脚在看到等在路灯下那个沉默的身影时及时地收了回来,就像壁角默默生长的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湖边升腾起来的水柱高高撒下,漫起细雨。
鹿士躲在不远的树后,看到那个少年终于承受不住了一般将她拢进了怀里,死死地,仿佛是他仅剩的全部。
雨是结界,将他彻彻底底阻隔在外。
印象中不管什么时候都温柔笑着的女孩将脸埋在他的颈间,雨声细细,鹿士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
她从不在他面前哭。
族姐已经醉了,眼角挂着抹不去的一点水雾,晕晕乎乎闭眼,说,鹿士,别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别像我一样。
世间道理千万,说出来都懂,却没几个人能做到。
鹿士把剩下的那半碗酒喝了,沽酒的人给它起了个有故事的名字,叫离人笑。
很呛,又苦。
4.
宇智波鼬说,“是。”
明明是小了自己两岁的人,气势却一点都不弱。
他故意找茬,对方似也忍了他很久,积压控制了很久。
宇智波鼬下了狠手,他输地狼狈。
“你喜欢她吗?”他没有说她是谁。
他一拳打在沉默的人脸上,“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敢不敢认!”
宇智波鼬血红色的眼里尽是悲哀,像是孤注一掷又带着终于可以爆发出来的释然。
水流淙淙声响,鼬一个勾拳打回来,他尝到了自己口腔里弥漫开的血腥味,是忍了很多年的力道,听到的声音坚定:“是。”
那一刻鹿士竟有几分高兴。
由不得他不承认,眼前这个人比自己优秀太多,也跟她相配地多。
而他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强迫自己放手。
万事胜意,爱人相伴,子女承欢,平安喜乐,这是奈良鹿士最希望清泽雪时得到的,她本该如此。
他努力说服自己,如果那个人是他,他便认了。
所以后来,他才会那么恨宇智波鼬。
5.
加入暗部那天,三代目跟他说,雪时是个好孩子,你也是。
鹿士知道,雪时从不欠他什么。
她救了他三次,给他治了无数次伤,陪他开发新忍术,帮他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顶着压力设暗部战术复盘小组交给他负责,在高层面前维护他,给他留转部的退路,做了一个朋友所能做的一切。
是他欠了她的。
他怀揣着自己那点私念,日日夜夜,阴暗地根植于心脏,日复一复变得贪婪。
他固执地加入暗部,仗着她的心软以朋友的名义陪在她身边,推演思考很久以后假装跟她心有灵犀,故意让别人知道他喜欢她,耍了肮脏的小心机让别人以为他们两个天生一对。
――他不是好孩子。如果当个坏孩子能得到想要的,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从来不说。
因为一旦那层纸被撕破,他连陪在她身边玩笑般地应对他人调侃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了解雪时――她会疏远,会不给人留下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
多么温柔,却又多么残忍。
那年以后,她再不曾提过那人一句,但他知道,雪时没有忘。
证据确凿的罪名,她还是选择相信他,暗中调查,给一个已经尘埃落定的过去平反。
为了一个宇智波佐助她跟高层起了好多次冲突,三代死后,一直暗中盯着佐助那双写轮眼的人终于出手,不能连累其他人,是她独自一人拦了全数挡了下来。
出任务也变得不太平。
他收到暗号从寒冷的冰湖里找到她的时候,她脸上血色全无,虚弱地露出一个笑,“别担心。”
他终于爆发,“你能不能不要管他?”
雪时一愣,道,“对不起。”
可她又有什么对不起奈良鹿士的呢。
后来连他的弟弟也走上了跟他相似的路,宇智波佐助怎么敢,敢抛弃雪时让她难过,害她伤心,然后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他收拾烂摊子。
――就跟他兄长一样。
他大概此生所有的恶念只因一个人起,也针对一个人。
他嫉妒他,怨他,恨他,
更羡慕他。
听闻他死讯的时候,除了害怕她会难受,他甚至恶毒地浮现出一丝欢喜的心情。
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可也只有活人才能陪着她走下去。
他求不得一见钟情刻苦铭心,唯愿长长久久岁岁安安。
宇智波鼬的通缉令因其身死被木叶正式撤掉,鹿士在等一个人的归来。
他突然明白,原来自己终归不过是个自私至极的小人。
6.
认识他的人都说,奈良那小子的酒量不行,一瓶倒。
其实不是。
他极其清醒地装着最糊涂的醉,谁都不认,靠在她肩上,肆无忌惮地拉着她的手臂,她的头发轻软,扫在他脸上,胸腔里的心跳声一下重过一下。
她怕他不舒服,便把原本披着的头发随便挽了起来,扶着走两步就会歪倒的人,哄他放下酒瓶:鹿士,回家了。
心突然软地一塌糊涂,月色正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吻在她的唇角。
她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手指微动,他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隔天揉着脑袋一脸宿醉头疼的样子问她,昨晚我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