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雪时+番外(38)
卡卡西睁开眼就看见了坐在他身边的素衣女子,人类久别重逢千言万语也不过一句,“你回来了。”
下一秒看到她转过头来一脸纠结地对他说,“鸣人这孩子……”
像是想了很久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终于憋出两字:“很强。”
纲手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仍需要静养,在大名和村子的联合提名下旗木卡卡西当选代理火影。
“我总觉得我是替你背了锅。”卡卡西翻了个白眼。
虽然年纪还轻,但按实力按资历,她都足以接下代理重任,木叶与雾隐的建交是她一手促成,五代水影对她印象极好,背后的清泽光也能给予政治支持,况且纲手一直有意把她当接班人培养让她接触火影事务,只是可惜这两年离村悄无音讯。
人是一种很健忘的生物,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家贵族尤甚,大名更愿意选择一个更了解、听到的消息更多的人来接手。
也更愿意选择一个看起来更好掌握的人来当任,毕竟少有的几次接触中那个女忍表现出了与外表完全不符的狡诈――当利益相对时,对方所有让己方吃亏的表现统称为阴险狡诈。
雪时当初的辞职信被纲手撕了,这两年来暗部都是由她看好的后辈代理,严格来说她还是暗部的部长。
她颇为同情地拍了拍银发忍者的肩膀,“前辈,好好干啊。”
然后当着顾问团和以实力不足反对火影任命人选的团藏的面半跪下来,行了一个正式的礼,“暗部雪兔,见过六代目火影大人。”
――暗部和清泽一族的立场都很清楚了,所以有些人,可以闭嘴了。
天边弥漫起火烧云,白皙的面庞映着彤色的晚霞,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鹿士还是老样子,说话干净利落条理清晰懒得多用一个字,雪时听着这两年她不在村子发生的事情:例如我爱罗被晓组织掠走,死了又活了;例如大蛇丸被佐助反杀,佐助吞下了他所有的势力;例如自来也葬身大海尸骨难寻,例如很多人很多人的故事,例如……
“雪时。”
“他死了,宇智波佐助下的手。”
奈良鹿士看着身边的人,她已经长大了,出落地足够漂亮,也足够强大,不再是儿时那个抱着布点给他道歉塞糖果的小女孩。
他加入暗部的前一天叔叔鹿久找他谈话,他对父亲的记忆在五岁那年戛然而止,其实到现在已经很浅了,对他而言,鹿久更像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鹿久问他做好觉悟了吗。
他知道其实鹿久更想问他为什么。
奈良鹿士不喜欢天才,但也不讨厌他们。他同情他们,因为天才往往是另一个词的代名词,人们称那个词为孤独。
那是一个从唇齿间发出来就足够悲伤的词。
鹿士曾听暗部的同事私底下羡慕过他和雪时的默契,“那两个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做到一模一样的”。
但只有鹿士自己知道不是,他只是基于了解的基础上通过逻辑分析判断猜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罢了。
而对方也是如此。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那个人。
那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更像是本能。
所谓本能,不需要思考。
都说世间难得可贵之事是能够找到一个势均力敌的知交好友,这点于天才之人而言尤为难得。
可鹿士见过。
十三岁以前的宇智波鼬和清泽雪时就像一个契合紧闭的圆环,他们远远地走在他前面,遥不可及之处。
他觉得这样也很好,人总是喜欢完美的事物的。
就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抹天际的虹,一点叶尖的清露,看到的时候总会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这份欢喜如此浓烈,以至于其他的一切反而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然后突然有一天,那个圆环碎开了,他看着那个被留下的半截圆环独自走在强大的路上,被人硬生生劈开的断口处有细细扎扎的伤痕。
鹿士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会那么怨厌一个人。
女孩当时抱着刚救下的小孩转过头来笑着对他说,鹿士你也要吃糖吗。
她的眼里,依旧温柔。
他永远忘不掉。
曾听人说过,所谓温柔之人不过都是亲身经历了许许多多的难过后,决定不让其他人像自己这般难过,而人类把这份血淋淋的体贴,取名为“温柔”。
他回鹿久,总有人会让你心甘情愿跟随她走下去。
因为她所看向的远方,充满了光。
晓在各地的活动愈发频繁,鹿士看着白色的水鸟贴着飞过湖面,听见晚风把树叶摇的沙沙作响。
一派祥和宁静。
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有机会的话,一起……”鹿士突然停住,这种说法好像总是容易变成类似一辈子的遗憾故事――虽然毫无科学依据但的的确确是这样的。
“什么?”
“下次告诉你。”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两个一起去看鹿吧。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结合前文伏笔(叔叔)扣一下字眼确认一下细节
第34章 秽土转生
当历史的巨轮滚滚而来的时候,人类这种弱小如蝼蚁的生物总是一边惶恐着,却又倔强着为了一线光明飞蛾扑火。
我们称之为,希望。
十月,第四次忍界大战正式爆发,各国各村联手组成忍者联军,一起面对这场史上最激烈的战斗。
春野樱看着走来的这个女人不由蹙眉,秽土转生不会受伤不会死亡,医疗忍术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可从刚刚对方的表现来看战斗力明显不足,是个纯治疗系的忍者。
如果不是为了增添战力,那么,剩下的原因只有一个。
秽土转生的可怕之处并不只是对方不死不伤不受查克拉限制的自带bug,更在于现世的人必须面对自己的至亲好友痛下杀手。由此带来的心理负担才是施术者最恐怖的心思。
雪时伸手挡下李洛克,“抱歉,这个人由我负责。”
卡卡西看着眼前那个栗发紫眸的秽土转生者出声解释,“那是清泽雅子。”
小樱瞪大了双眼――清泽?!
“是雪时的母亲。”
“好久不见,妈妈。”
“我们雪时长这么大了啊。”雅子笑了笑,依稀是记忆中温柔的眉眼。
雪时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毕竟雅子只陪了她不到三年,但当她笑起来的时候雪时才明白,有些东西其实一直都在你心里,无论过去多久都不会褪色。
春野樱恍然,她终于明白那股莫名熟悉感是从哪来的了,清泽雪时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她,不是说容貌,而是那种眼角眉梢露出来的恬静感。
“老爸很好,戒了烟,还学会了玉子烧,没有像其他中年大叔那样一个大大的啤酒肚,平平安安活到了这个年纪,将来也会平平安安地变成那个最俊俏的白发苍苍老头子。”雪时顿了顿,“我也很好。”
“是吗?那就好。”
“风遁・风绳。”
雪时突然出手,雅子握着苦无向她刺来的手被绕到背后捆住,没有用劲,只是刚刚好困住的状态。
她已经比雅子还要再高点了,她揽住母亲,“他很想你,我也是。”
“雪时今年几岁了?”
“二十一了。”
“有交到要好的朋友吗?”
“嗯。”
“那就好,妈妈一直担心你太早熟没有亲近的朋友。”
“忍者三禁爸爸都有跟你说吗?”
“都有好好遵守。”
“对了对了。”雅子的声音带了兴奋,“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
“我们家雪时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朋友?”雅子喃喃自语,“这不合理,是阿光跑去威胁人家吗?”
“妈妈。”雪时哭笑不得。
雅子用脸蹭了蹭女儿柔软的头发,“开心吗?”
“是的。”雪时答道,“虽然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不如意,很多的悲伤,但还是会因为一场日出,一场雪落,一个不经意看到的笑脸而感到开心。”
世界有其沉痛的一面,也有让人愿意拼尽全力去守护的东西。
封印卷纸慢慢缠住整个人,在将将覆满整个脸的时候雅子嘴角勾起温暖的弧度,轻声说道,“我永远爱你。”
是该为死后重逢而高兴,还是该为亲手“杀死”所爱之人的生离死别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