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猫之国同人)龙与猫之国反转之国系列-笼冬-(33)
她继续说着这段往事。
“但在第二天,决赛之前,罗莎突然跑过来和我说话。”奥格莉斯继续道,“冠军将会在我们之间诞生。她看起来很着急……都快哭了,只求我让她赢得冠军。”
“那,你怎么回答的?”
奥格莉斯好像看着一个单纯的孩子似的目光,有些好笑的看着亚瑟。
“胜利哪是可以轻易交出去的东西?”
她如此反问道,没有给亚瑟回答的机会。
“我父母不会准我输给一个出身普通的姑娘。罗莎确实很有实力,看得出来她是靠自己的能力,一路进入决赛的。”
“她完全有资本,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求我。”奥格莉斯说道,“我拒绝了她,怎么说的我也不记得了。但,她完全有能力和我公平竞争。”
“最后怎么样了,你赢了?”
亚瑟继续问道。
“不,罗莎没来比赛。”奥格莉斯的答卝案超乎预料。“我演奏完后,当主持人点名时,罗莎缺席了。她没来。之后原本的第三名顶替了她的名次上台。”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
“我还很郁闷呢,以为遇到了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奥格莉斯说着。“之后,音乐节结束时,我才再看见她。”
奥格莉斯抬起头,有风吹来,身边同学喧闹的声音忽近忽远。她张了张嘴,好像想起了什么很遥远的事,有个女孩落魄的站在街对面,一头棕色头发……回忆起最后一幕幕的画面,却还是没开口。
亚瑟愣在原地,面前的女孩看着窗外,原本露卝出太阳的光辉在云雾里若隐若现,他回想起那总是置身事外,总喜欢扰乱课堂规则的爱德华兹。
“算了,我们又不熟。”
奥格莉斯的话让亚瑟意识到自己的立场,他没再说下去。奥格莉斯有些狐疑的盯着亚瑟。
“说起来,她以前的性格还没这么混卝蛋……”奥格莉斯说道,“而且难以想象,她那样的家境,居然支持她来这种学校。估计那流氓的性格就是跟她爸学的。”
“她父亲?”
“之后怎样我就不知道了。”奥格莉斯没有理会亚瑟的问话,继续说道,“直到我来上学又见到她,我们吵起来。她看起来可不像那种……浪费机会的人。”奥格莉斯理了理头发,“我去问过,她没有找赞助来,没有人支持她来这里。那天音乐节结束后,我很快也被父母接走了,之后的事谁知道呢。”
“现在她堕卝落了。”
亚瑟再次清理好了作业本,奥格莉斯转身离开了。
“奇怪,”临走前,他听见奥格莉斯嘴里呢喃着什么,“罗莎比我大来着,为什么我们现在同级了…”
亚瑟诧异的转过身,张了张嘴,却没来叫住奥格莉斯。
接着,他缓和思绪,走入了教卝师办公室,将请假条交到了各科老卝师的手里。
音乐节……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雾在清晨的天空影影绰绰,斑驳的阳光自天际洒下,云端好像失去了色彩。世界一片雪白。
奥格莉斯回到班级,推门入内,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身边,自己有着黑色头发的同桌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正趴在桌上,活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
“梅琳,你穿了套男士校服?” 奥格莉斯放下书包,震卝惊的看着身边的女孩,“过会音乐课的合唱怎么办?”
黑发女孩闻声抬起头,转身看着奥格莉斯。
“啊,奥格……我昨天回家时摔了一跤。”梅琳愣了愣,顺势开口说道,“满身是泥,烘干机又坏了……我只好跟别人借一套,唉。”
“音乐课的合唱,我怕是没法参加了。”黑发女孩瞄了眼奥格莉斯的眼睛,随后又迅速地把视线挪开,再次做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只是排练,又没什么。”奥格莉斯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了昨天布置的作业,放在梅琳身边。
“说起来,我刚刚看到了圣梅洛公爵。”她如此开口,“他看起来有心事。”
“什么?”梅琳猛地别过头,把奥格莉斯吓得一愣,随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将桌上的作业收好,按着小组顺序排齐。
“能和我说说吗?”梅琳问道。
奥格莉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下一句压低了声音,她凑到梅琳身边,用很小的声音回了她一句。
“你不是对皇室当卝政不感兴趣吗?我记得,你连那个家族都不喜欢。”
“那是两码事。”梅琳强颜欢笑,她看起来很正常。接着,她从座位里拿出笔记本,拿出一只水性笔在上面随便的写着。“正好,我在考虑新卝闻卝社下一期刊的报告。”她冲奥格莉斯笑了笑,“说点也没什么……啊,虽然我不喜欢,但有时候更应该用客观的角度去看事物啊。”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
奥格莉斯看着她,稍微安下了心。
“就是古斯塔夫家族最小的那个成员。”奥格莉斯趴在座位上,无聊的从抽屉里拿出五线谱,钢笔如同画画一样在上面流畅滑卝动着,落下一个又一个音符。身边的女孩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奥格莉斯总有一种直觉,是今天第一眼看到梅琳·诺拉瓦时衍生而出。梅琳似乎没睡好……不止是没睡好,连气质都有了很大变化。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般只有很长的时间才能造成一个人气场的改变,但今天和昨天,却只有一夜之间的时间。
但就刚才的情况来看,面前的黑发女孩除了身着一身男款校服,那闲散的外表和以往似乎没什么不同,奥格莉斯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心。
“亚瑟刚刚去办公室给老卝师送作业。”
奥格莉斯说着,钢笔在纸上上滑卝动,她好像又陷入过往的那段时光。
“我和她聊了聊罗莎的事。她还没被退学,真是奇迹。”
身边的女孩身卝子一僵。
“罗莎·爱德华兹,你那个冤大头?”
“没错。”奥格莉斯回应道,“莽撞、又没教养,听说被思政老卝师盯上了,马上就会退学,活该。”梅琳撇撇嘴,“只不过,以前不是那样。”
雪,瑞典下雪的日子,和俄罗斯好像没什么不同。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但这里没有白桦木,或是耸立的针叶林。只有起伏的丘陵和雪原。
奥格莉斯说不上那种感觉,在这里读书还算友好。如果可以,她还是更想去温暖的国卝家。
时间静默的流动,她画下一个又一个音符,在如同水里游卝动的鱼。
“我还记得……直到那天音乐节结束,我才再次看到她。”
“谁?”梅琳问。
“罗莎·爱德华兹,我那个仇家,但换句话说说,我们很早以前就见过面了。”
“哈……?”
梅琳好像没反应过来似得,诧异的盯着面前别着四叶草发饰的女孩。
奥格莉斯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黄昏。
那天天气很暗,随着时不时响起的爱尔兰风笛声,人们来来去去,比赛终于要结束了。表演结束后,她曾在人群里四处寻觅,但最后怎么也没找着。
终于在比赛结束后,看见了那个缺席的选手。
马路对面,道路冷冷清清。
“我记得…有架竖琴被割断了琴弦,整个杂成两半的扔在垃卝圾堆边。”她在五线谱上写着,回忆着那竖琴悠扬的一笔一划。“她就那样……站在那架琴边看着我,隔着马路。我还记得她头发乱糟糟的,就像一条野狗,她身上有很多皮鞋印,脸是红的,手背上有伤,看起来刚哭过一场。看起来……非常平静?”
那个黄昏,夕阳在天边呈现出耀眼的橘红色,映着水泥地的马路,一切都很和谐,好像老电影里的场景。映晕着罗莎·爱德华兹的发卝丝。
“那天天色很暗,她就那样……站在马路对面看着我,平静的盯着我看,”
一切仿佛失去了颜色。
“我现在都记得那种眼神,就像已经习惯和麻木了,空无一物的眼神。”
奥格莉斯继续道。
“直到她父亲过来把把她拉走。那个男人似乎喝了多了,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酒瓶子。然后我记得,他一把将酒瓶摔在那砸断的竖琴上,把罗莎拖走了。嘴里还在骂。”
“玻璃在那架琴上溅了一地。”
两人之间陷入一股诡异的沉默,奥格莉斯思索着,继续用钢笔在五线谱上谱曲。梅琳在一旁诧异的看着她,过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