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同人)【真遥】それから(16)

作者:Ways Of Seeing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拒绝真琴告白近一年后的那日,遥随着大学游泳队的队友们走进烤肉店,庆祝他们的胜利,在那里,他见到了与大学里的女性朋友同坐一桌的真琴。遥在察觉到自己心意的同时,在追梦路上遇见了困难。不应该来的,七濑遥这么想着,被兴奋的队员们簇拥着走入人声鼎沸的烤肉店。游泳部经理铃木对店员说了自己的姓名,后者面带微笑地从上而下浏览著名簿,接着问道:“已有预约的铃木先生,12人是吗?”点击展开

毕竟,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可供分配在自我进步上,当下的要紧事还是和真琴恋爱。经过身体上的交缠后,他虽然依旧渴望着与真琴亲吻、触碰身体、被进入,却不仅仅满足于肉体的刺激了,他还想要仿照最庸俗的普罗恋爱,和真琴整日无所事事地腻在一起——不如说,这只是恢复到了他和真琴刚刚去东京时那四个月时的相处状态,那时,两人初来乍到,对于除各自校园外的所有地方都感到陌生又好奇,却经常被复杂的交通系统弄得晕头转向的,于是周末经常互相拜访对方的公寓,却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现下的心情,断然与那时不同了。

真琴也察觉了这一点,他发现遥那张鲜少有大幅表情的清丽面孔,由内而外散发着熠熠生机,仿若在即将来临的秋日里常青的柏树一般,这活力也反过来感染了真琴,让他抛却了离开东京前发生的不快之事,不对遥提哪怕一句,亦毫无保留地投身恋情之中。

台风在那日深夜过境岩鸢。晚饭过后,遥告知父母,他今夜将留宿真琴家,又说了二人开始交往的事情,父母好像吃惊极了,毫无掩饰地来回交换眼色,但完全说不出什么有力的话来,最后只让遥准备好安全套。遥便把这种叮嘱当作默许,上楼将弄脏了的床单及被子撤下,准备待天气放晴再清洗,简单收拾了必需品便撑着伞离开了家。

真琴的母亲为他开了门,像是欢迎自己另一个儿子一般给予了他拥抱。说起来,大约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真琴的家人了,虽然以前也受到热情款待,但总有种对待外人的生疏距离感存在。现在,真琴应当在刚刚踏入家门时就向全家人宣布了他的新恋情了吧,因此,他的家人们看待遥的方式发生了改变。遥却没有适应他的新身份——毕竟,真琴早在中学时期就向亲人们出柜了,而遥只在两三天前开始明白喜欢这件事究竟为何,他有些羞赧地低下头行礼:“伯母,打扰了。”

真琴的母亲也长着八字眉,她扬起眉毛笑了,摆着手道:“啊呀,Haru-chan, 说什么客套话呢,快点进屋吧。”

啊,真琴在家一定还在偷偷叫我Haru-chan.

但遥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不知道真琴的母亲对于二人的事情知晓到哪种地步呢,真琴应该不会把冒冒失失对自己告白而被甩了这件事也说了吧,不过,如果真琴真的因此向父母诉苦过,遥倒不会感到惊诧。总之,因为过于在意真琴的至亲如何看待自己,遥浑身不自在起来。所幸,真琴从楼上下来解救他了,他先是好声好气地把母亲哄去客厅,才折回来揽着遥返回自己的房间。

莲和兰正趴在她们哥哥的床边聚精会神地做手工,应当是小学校的暑期作业,遥隐约想起自己似乎在四五年级的夏天也做过类似的作品,好像真琴那份的胶水也全是他帮手粘的。两个小家伙闻声抬起头来,见是遥,顿时把剪刀和针线丢在地板上,飞奔着冲过来抱住了遥的腰不撒手,遥那处下午时被折了很久,肌肉酸痛着,但又不能拂了小孩子们的激动心情,只好一手一个地抚摸着头顶。

“小遥哥哥!”

“好久没来和我们玩了呢遥哥哥!”

兰和莲抱怨连连。

“抱歉抱歉,上大学比较忙。”遥苦笑,总不能说其实一部分是你们哥哥的错。

真琴从门边挤进来,像拎小鸡一样把弟弟妹妹拉开了:“别缠着小遥哥哥啦你们俩,做完坐垫就去睡觉。”

莲乖乖做回床边继续做针线活了,兰却仰起头来嘟着嘴求助:“哥哥!很难呀,我想让小遥哥哥帮我。”

真琴似乎不太情愿,但又不能和自己的妹妹抢夺遥,正为难时,遥却点头了:“可以啊。在做什么?”

兰终于松开还捏着遥的衣角的手,开心地跳起“耶——”地喊了一声,拉着遥的手坐到床边:“神社里有只母猫快生宝宝了,想做个窝。”

遥想起中学时真琴想养makko的事情,如果一只狗都不行的话,一群猫就更没有可能养在家里了,应该只是放在神社内的什么角落吧。

兰把已经穿好的针线交给遥:“我会缝的,只是,如果塞了棉花进去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遥拿过已经剪裁好的深红色带碎花图案及蕾丝的棉布,兰应当是想给小猫做一个可以趴着休憩的圆形软垫,但没有考虑到缝合时需要留出的余裕、及塞入棉花后造成的厚度差别,遥向兰指出了问题,兰双手托腮张大嘴,显得很懊悔。所幸,同样的布料还有剩余,遥裁剪了长方形的一条下来,以缝在两片垫面之间提供厚度,也能够填入更多棉花。

遥教兰如何在内侧藏住针脚和布料不平整的边缘,莲也凑过来听了。这时,靠在门边的真琴闪出去了,听脚步声似乎没有走远。遥在意起来,匆匆为兰起了几针,便也跟出去了。

刚刚踏入黑暗,他便被真琴抱了个满怀。下午残存的情欲火焰又被勾起,遥用手摩挲着真琴的后脑,在黑暗中试图吻上对方的嘴,却没能成功,他撞在了真琴的鼻尖上。真琴很明显地发出声音嘲笑他了,遥对此感到很不悦,他还没有搞清楚恋人娴熟的亲吻技巧从何习得——总不至于是天赋异禀,但使他更感到不开心的,是真琴对他求欢的方式投来了可怜的视线:真琴托住他的下巴,准确地用舌尖舔上了他的下唇,卷入口腔内吮吸着。

真琴似乎只是想要和遥独处一会,亲了片刻便放开了:“刚才看你做针线活的样子,就想亲你想得不得了。”

什么啊,完全不懂真琴兴奋的原因。虽然这么想了,遥依旧抱着真琴没有松开手,两人静静在黑暗中感受着对方肌肤散发出的温热气息,毫无疲倦的雨撞击房檐的响声传来,现在,外面应该相当冷清吧,同时感受到穿过紧闭的窗户、不存在的穿堂风的二人,不禁颤抖了身体,为将要逝去的夏日送上比往年更大的惋惜之情:这恋情应当随着夏日第一缕炎热的风一同掀起风暴才像样。

兰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哥哥——!小遥哥哥——!”

两人分开,装作无事发生过,先后进屋。兰像运动会时挥舞旗帜一般挥舞着红色的小口袋:“我就快做好了!”

确实,接下来只要在那小口袋里塞入棉花,再封口就算完工了,但最后收针的地方,遥大概也得帮手。

真琴却没给兰这个机会,压低声音装出生气的样子:“明天再做,今天很晚了,小孩子太晚睡会不长个子的。”

莲正在收拾材料,仰起脸来笑嘻嘻地问:“哥哥等不及要和遥哥哥亲亲了吗?”遥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时,兰也煽风点火了,“莲!不要说出来啊,小遥哥哥会害羞的。”

结果是两人先后被真琴一把扛起,直接送去了各自的卧房。

真琴和遥裹在同一条薄被内,先后入眠。

遥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和真琴无关,只和他自己有关。他梦见自己忘记了如何游自由泳。发令枪响了,看台上面孔模糊的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他不得不跳入水中,起跳姿势完美无缺,之后他便可怜地沉入了池底,有人将他捞了上来,他定睛一看,却发现是椎名旭和怜,那两人一边将他向岸上拖动,一边回过头来嘲笑遥。

遥又一次在凌晨惊醒,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身边有趴着身体呼呼大睡的真琴,他的恋人真琴。但恋人都没能将他从噩梦的陈列室中拯救出来,他依旧独自一人,面对着自己大脑深处潜藏的恐惧与痛苦。

他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世上并非所有伤口都能被恋爱治愈抚平,因为并非所有事物都可由他人分担,纵使他和真琴的关系一变再变,总有些事情他无法让真琴知晓。总之,遥不得不再次转过身、以包含着他那颗因爱而鲜活的心脏的胸膛迎击现实了,他只能祈祷,在他倒下后,死状不会过于凄惨。

真琴不知何时也醒来了,用疲惫的声音问他:“遥,怎么了?”在拉紧了窗帘的雨夜,遥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准确地感知到他正清醒着的。

“没事,睡吧。”遥不准备说发生了什么。何况,就算要说,何必是今夜呢?就让我们两人的爱之美梦稍微做长久一些吧……

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原来是真琴调整了姿势,把遥拉向他的怀抱,像安慰小孩一般轻轻拍着遥的脊背——应当是以前哄弟弟妹妹时遗留下的习惯,他含糊不清地重复遥的话:“……那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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