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闺怨诗都是骗人的[快穿](105)

“回来?”她抓紧锦被扯了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又能回来吗?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1]

他叹一声,恍然惊住,细想一下这首诗,地理位置不对,此次对抗匈奴战场不是在陇西,应该不是这首诗词。

心里稍稍安慰,却依旧减不了担忧,即便不是这首诗词,那么多写征夫征妇的诗词,犹如此诗词结局的数不胜数。

她颓然躺回榻上,眼睛直直望着帐顶,还在回想梦中的境况,越想越害怕。

鸡鸣时分她才再次入睡

一直睡到晌午方悠悠转醒,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着了凉,头不舒服,全身也使不上力,小檀端来膳食,她刚吃了两口便反胃全都吐了出来,再也吃不下一口。

齐母闻言赶过来,瞧她面色苍白,精神疲惫,立即让人去请医工。

医工赶来问了情况,号了脉后,向她问道:“娘子月信多久没来了?”

唐小诗心一紧,脸颊微热,却一明白对方之意。她的月信似乎从齐颂离开就没有再来过。之前宋楚的身子不太好,月信也不准时,推迟甚至隔月来都是有的,加之她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经常因噩梦失眠,有些内分泌紊乱,食欲不振,所以即便没来或有其他的反应她也觉得正常,没朝那方面想。

也更是因为她不认为会一次就中。

齐母自然懂医工之意,有些激动地拍拍她手又问一遍。

她回过神道:“两个多月了。”

医工笑道:“那就没错了,娘子是害喜,娘子身孕约莫两三个月了。”

她头有些发懵,下意识伸手抚上小腹,内心复杂,不知该喜该忧。

如果齐颂能回来,她自然希望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如果齐颂回不来,这个孩子就是个遗腹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此后人生必然是充满坎坷。

齐母闻言却立即笑开了花,连连询问医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要如何养胎,平日要注意些什么等等。

认真听着医工交代,齐母亲自送医工出门,回来后便一个劲和她说要听医工的嘱托如何养胎,又吩咐身边的嬷嬷多安排两个婢女过来伺候,吃喝什么都要最上好的,不能饿着累着磕着碰着等等,絮絮叨叨许久。

齐母乐得合不拢,这两个多月因为担忧挂念儿子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可见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期盼之大,她有些话也不适合再说。

抚着小腹笑了笑道:“婆母,现在才两个多月,用不着这般费神。”

“半点马虎不得,你瞧瞧你这段时间都清减了多少,婆母知道你是担忧大郎,但是今个起你还要多顾念腹中的孩儿,为了腹中的孩儿也好保重身体,不能再伤神知道吗?”

她点头应下。

她也不想伤神,但是却不由自主的会为齐颂担忧,夜夜被噩梦惊醒,她哪里不想去睡一个安稳觉呢!

自从得知她有孕,她就成了全家碰不得摸不得的人,被全家人小心呵护捧在手心,齐母和齐小妹更是每天轮流来她的居室陪她说话,生怕她闷着或者是再想齐颂而伤神。

齐二郎每次从外面回来也会买些吃的用的给她,甚至有时候见到有哄婴儿的小玩意也买过来给她,说以后等孩子出生了给孩子玩。

这日她在室内动手裁剪布匹,准备亲自做个襁褓和几件婴儿出生穿的贴身小衣服,齐二郎却拎着一个小木马过来,说给孩子骑。

她忍不住打趣他:“孩子还没出生呢,即便出生,也要两岁多才能骑这种木马,你准备的也太早了些。”

“晚些怕想不到,现在想到了便先准备着,小侄儿出生了总是要玩的。”

齐小妹跟着取笑他:“二兄,你是不是过几日要给小侄儿准备木剑弹弓之类的玩意了?”

二郎笑道:“你还真提醒我了。”

“行了行了。”唐小诗立即打住,对齐二郎道,“二郎可别真准备了,能够玩木剑弹弓,要好几岁,早着呢!何况怎么就知道是小侄儿,说不准是个女孩儿呢。”

“大嫂说的是,只是我不知女孩儿喜欢玩什么,大嫂和小妹知道吗?”

见他一本正经的问,似乎告诉他女孩儿喜欢什么,他明天就能够去市上给买一大堆回来。

她立即笑着劝道:“等孩子出生再准备不迟,若是二郎怕忘,那就先记在绢帛上,这总成了吧?买这么多,孩子小用不到,放起来反而要落灰尘,当孩子能玩的时候,岂不是都旧了?”

齐二郎赧然一笑:“我倒是没想那么多。”

这时柳云丝也过来,瞧见廊下的小木马,不用问她便知道是齐二郎买了送过来。自从得知大嫂有孕,他不知道送了多少东西过来,大人的小孩儿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凡是能想到的几乎都送过来了。别人家的亲父也不一定有他尽心。

她心中憋着一口气,当面拐着弯子说齐二郎过,但是他不听,说大嫂有孕,大兄不在家,他是家里唯一儿郎应该照顾大嫂,关心未来侄儿。

但是他的关心明明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小叔子该做的。

她向齐母提了此事,齐母觉得齐二郎所为并无什么不妥,甚至还怪她不知关心表嫂。

就连一直与她形影不离的齐小妹如今也日日黏在了宋楚这边,好几次有事找她她都推脱说要过来陪着大嫂和侄儿。

短短半个月,她几乎成为了家里透明的人,如果不是朝这位表嫂跟前凑一凑,已经没人会看她一眼。

她顺了顺自己的气,笑着走近居室,朝一旁的齐二郎瞥了眼,提着食盒走到唐小诗跟前。

“表嫂,瞧瞧我给你买了什么。”

唐小诗伸头朝食盒嗅了嗅,笑道:“肠粉?”

“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还热乎呢!”

唐小诗立即放下手中摆弄的小衣服,迫不及待去开食盒。“表妹,你可真有心,我好些天前就想吃这个了。”

齐二郎忽然起身走上前来劝道:“大嫂,医工不是嘱咐尽量少吃这种东西吗?”转而对柳云丝责怪,“你怎么还给大嫂买这种东西?”

柳云丝见他冷脸心中不悦,她克制忍而不发,严词相驳:“表嫂喜欢吃,又酸又辣,舅母不是说儿喜酸女喜辣,说明表嫂肚子里是一对儿女,吃这个有什么关系?”

“是这个原因吗?医工说这个对身体不好,你是成心的吗?”齐二郎声音严厉冰冷。

柳云丝立即眼泛泪花,气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我要害表嫂是吗?”

“那你明知大嫂不能吃,你还买做什么?”

“我……我就是看表嫂馋得很,所以买来,医工也说尽量少吃,又不是说不能吃,我也就买这一回来给表嫂解馋而已,以后也不会买的,你怎么就这么恶意揣度我的好心?”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唐小诗眉头紧皱,她最怕的就是家人太小心反而会因为照顾她意见相左闹矛盾,没成想这么快就来了。

她拉着柳云丝哄着她,又对齐二郎道:“是我馋的紧让表妹去买的,你怪错她了。”

“大嫂……”他想戳破唐小诗谎言,瞧见唐小诗微微摇头示意他别争执,悻悻闭了口。

唐小诗哄着柳云丝道:“不哭了,哭花脸不好看了。”

柳云丝抽泣两声,瞥了眼桌上的食盒,对齐二郎置气道:“我自己吃总行了吧?”提着食盒便冲出了居室。

唐小诗喊了一声没喊住,回头对齐二郎责怪:“你怎么可以那么说她,这不是她的过错,快去哄哄她。”

“大嫂,你别为她掩护,明明……”

“明明是你太伤她心了,这事怪我,我不该在表妹面前提想吃肠粉这事。你快去哄哄她,别让她太难过。”

齐二郎也有些置气,立在一旁不动。

“去啊!”她着急催促语气含着三分命令。

齐二郎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次日早膳,她留意齐二郎和柳云丝,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柳云丝看了齐二郎好几眼,齐二郎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望过去。

她心中隐隐生出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1]引用唐代陈陶《陇西行四首·其二》

第86章 征妇怨-10

早膳后, 她从小檀和小青的口中得知,早膳前齐母将齐二郎叫到跟前,身边伺候的人都支了出来, 说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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