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Grand Order同人）伯爵天草/黑泥圣杯(11)
“我来爱你就够了！”
哈啊、哈啊、哈啊。
爱德蒙软跪下去，天草蹲下来，扶住他的肩。
血腥气还散在他鼻尖。
然后，就像要彻底结束这一切一般——爱德蒙忽然再次伸手按住天草的后脑，狠狠向地面压下，没等天草做出反抗，他就释放了自己的宝具。
火焰。
吞噬一切的、灼烧他灵魂的复仇之火，在逼仄的卧室，熊熊燃烧起来。
——你想看他怎样呢？
——想看他堕落，想看他沾满黑泥，想看他茫然的眼睛，被玩坏的姿态，低贱到尘埃中的模样；想要毁掉他一直为之努力的东西，想要把他持续了那么久的梦打碎，想要告诉他人原本就是那么无可救药，想要毁掉作为“天草四郎时贞”的存在视为信仰并为之努力的一切——
——如果做不到，那就直接杀了他，看他被自己的爱人杀死的表情。
哈啊、哈啊、哈啊。
想看他即使经历这些，也能站在阳光中对我微笑。
爱德蒙跪在地上，死死抱着自己的脑袋，闭紧了眼睛。泪水从眼皮下流出，罪人为了自己伤害的一切痛苦——
但绝不忏悔、
但绝不后悔。
所以，咕哒君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里，爱德蒙抱着脑袋，身前一个不明的黑色物体……嗯……
“卧槽罗曼！贞德！杰克！总之能回血的都给我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爱德蒙木然地看着他的御主发飙，反正就是这样——拯救他？不可能的，即使是他的爱人对他伸出手，他也只是想杀了对方罢了。
他是复仇鬼啊。
爱德蒙慢慢起身，他能听到自己骨骼的咔嚓咔擦声。这样就够了，再怎样的圣人，会将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当做恋人去爱？也许他成功地打碎了天草的梦，熄灭了那双眼里的光；也许他在他们之间划开了鸿沟，剩下的最多也不过是陌生人的关爱——无论哪一种，他都失去他了。
他想毁了这个天草，他从最开始就是这么说的啊。
或者、如果无法毁掉、那就远离吧。
“爱德蒙。”
“爱德蒙。”
“爱德蒙·唐泰斯！”
爱德蒙蓦地惊醒，看向自己的御主。咕哒君眯着眼把他的帽子掀起来，“你在这跪着干什么？你们两个怎么吵起来的？”
爱德蒙：“……”
宝具都放了在您眼里居然是吵架？
这是谋杀！谋杀好吗！
爱德蒙忽然觉得身心俱疲，他默默站起身，“还活着吗？”
“死不了。”他的御主对他亮出手上少了一划的令咒，“你怎么了？宝具都放出来了？”
“我能去看看他么？”
咕哒君上下打量着他，给出了一个诚挚的建议：“你抽根烟冷静一下。”
爱德蒙默默伸手，啪嚓，一团黑火冒了出来。
“……”咕哒君，“你先发誓你不是想去谋杀他。”
“没必要再对他造成肉体伤害了。”
很明显，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肉体伤害没必要，精神伤害就没准了。
被强行灵基复原的天草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由着贞德帮他把血迹擦净，“没办法，毕竟作为英灵不是很合格啊。啊，爱德蒙？”
爱德蒙进门第一件事是盯着贞德，贞德毫不退缩地盯回去。
“没关系的。”打破僵局的反而是天草，“不会有问题的。贞德——”
“我守在门外。有大幅魔力波动我就会冲进来。”贞德斩钉截铁地回答，她从爱德蒙身边擦过，有点粗暴地关了门。爱德蒙转向天草，让他又开始感到憎怒的是天草还在笑。
“你真的听懂了我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说人性本恶。”
爱德蒙在他床边坐下，那抹光，无论是让他欣喜还是厌恶的，并没有从天草眼里消失。
“脱离了肉体人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他们还是会互相斗争，试图消灭与自己不同的人，愚昧低级，无所事事，所以你的愿望从最开始就是错的，听懂了么？”
“嗯。”
天草的声音是温和的，但他还是在笑。他甚至将自己的指尖轻轻对在一起，温暖的阳光照亮深色的肌肤，他的神情透出介于虔诚与怜悯间的柔软。
那个坐在阳光中的英灵，像是随时会高升到天国。
然后他看着天草抬起手，沿着自己的脖子摸索，像要找到一根链子或者别的什么；接着他稍微用了些力——爱德蒙忽然意识到他是在掐着自己的脖子。
过了好一会，在爱德蒙呆滞的目光中，天草才松开手，轻喘了一声。
“……你不会说什么‘已经这时候了即使错了也只能走下去’的傻话吧？”
“爱德蒙。”
“……嗯？”
“我爱你。”
天草抬起的眼中，阳光刺痛了爱德蒙的眼睛。
“所以我也是很认真的，你不需要爱这个世界，我爱你就好了。”
他的手抚上爱德蒙的心口，爱德蒙像被定身般注视着他。
“你的伤痛，请展现给我；你的怨愤，请发泄与我；你的泪水，请托付于我——我将包容你的一切，即使你想杀了我。”
爱德蒙盯着他的嘴唇。那漂亮的开合的唇。
“说到底，我爱不爱你，和你爱不爱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啊啊。
就像是被他捧在手中珍视，却又隔了一层说不清的东西，没有触到面前这个英灵心灵的最深处，没有足以让他绝望哀嚎的资格。
于是爱德蒙顺着原本的话题问下去。
“人是恶的，你又要怎样去拯救呢？我说这句话不是因为我认为自己无法拯救。这只是事实罢了。”
那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天草看着自己的手心，然后慢慢地，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拒绝再看着爱德蒙的脸。
“我会的。”
轻声的誓言，风中烛火般脆弱的身影。
爱德蒙吸了口气，又吐出来。
“……你做不到。因为如果你这样做了，就剩下纯粹的恶了。”
爱德蒙起身离开了屋子。
“好久不见。”
那个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带一点恶作剧的性质。爱德蒙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声音的主人，但他没能立刻得到答案。
“你是谁？”
“唔……怎么解释呢。让你看看这个吧，看了你应该就懂了？”
爱德蒙的瞳孔骤然扩大了。
在他身边出现、却仿佛看不到他的那个人，是天草。
天草仰躺在地上。
身体里有火焰在燃烧，那感觉并不很陌生，他无助地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身体里的灼热。但很快喘息从他口中溢出，肌肤被汗水浸湿，那火焰烧灼着他，让他的思维越发模糊，“嗯……唔……”
“这里又没有人，”有人低笑着对他说，“为什么不伸手呢？触碰它……”天草的手被人拉起，按在自己的阴茎上，炽热的触感让他缩了缩，但那人带着他的手指用力，“嗯、嗯……”从底部向上，握紧撸动，甜美的触觉在神经里传递，对方引导着他，让他的双手握紧自己的欲望，“嗯、唔啊、唔……”
“舒服吧？”诱惑的笑声传到他耳中，那人吻着他的胸膛，舔咬乳尖，“唔、停下、嗯……”他的手在发抖，但明明对方已经松开，他却无法停止自己的动作，身体被欲望驱使着渴求解脱，“不、哈啊……”内部柔软的穴壁抽动着，仿佛自己摩擦自己，天草不知道他脸上满是渴求被肏弄的神情，舌尖从张开的唇中探出一点，泪水模糊了眼睛，对方富有技巧地触碰他腰侧和颈部的敏感点，修长的双腿绞紧在一起，但对方的手冷静地插进他的大腿间，向后方的穴口试探，“不行……嗯、不行——”对方发出了低笑声，“不行、不、呜……”
那完全是强行突破，对方的手在他内部刮蹭着，他睁大了眼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不行、不、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
对方明显愣住了。天草徒劳地想要挣脱，但身体完全无法用力，酸软得像一团没有骨头、只等着被肏弄的肉，“出来……求你，我求求你……”
他低下头，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可他得到的回答极为冷漠：对方的手指插进深处，肉壁雀跃地迎合对方，那人的声音模糊不清，像经过五六层扭曲才传到他耳边，“已经这样了，还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