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大唐炼金术师+番外(88)
不能贸贸然前往。她掏出了包袱里的珠宝,胡乱戴在身上,看着像个迷路好几天蓬头垢面的富贵人,而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两个看守的人,使出毕生演技向那二人招手假哭:“天哪能见到活人真的太好了!呜呜,我迷路了,两位大哥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广都镇怎么去吗?”
看守的两个壮汉举起长刀,命令道:“往后退!再靠近就杀了你!”
房巧龄故作震惊,大叫一声摔倒在地,拼命地往后爬,“大哥,求求你们告诉我,我再走不到广都镇就会死在这了!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就闯进去,反正都要死,被你们杀死还干脆呢!”
壮汉甲乙对视一眼,不耐烦地指了指广都镇的方向:“那边!还有十几里地,今天天色晚了,你走不过去的,自己找个地方躲吧!”
房巧龄大喜过望,向二人一拜:“感谢二位官人,小女子一路走来已是身无长物,就只剩这些珠钗了,去不了当铺就买不了吃喝,送给二位爷聊表心意吧!”
房巧龄忙把满头珠钗取下,哆哆嗦嗦地要呈给二人,二人还没拿到,就哆嗦着掉在了地上。看守的二人撇了一眼,似乎确认了它们的价值之后,才把她往外赶。壮汉甲见她后退数步,立即蹲下要独占,壮汉乙见状,上前抓住壮汉甲快要得逞的手,大叫道:“喂!你怎么每次都独占啊!”
壮汉甲赔笑:“哥哥哪有,哥哥是捡起来,咱俩兄弟平分罢了!”
壮汉乙哼声,仍是不肯放手:“说得好听,哪次你是给我平分了的!这次我来分!”
壮汉甲把高音量道:“我说了我来分就我来分,你还不信我,你凭什么不信我啊!”
壮汉乙怒火中烧,破口大骂:“我凭什么信你啊!五日前你你说买坛好酒一人一半,结果你倒好,只给我喝了一碗!这钱一半还是我出的呢!还有之前的……”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房巧龄在背后露出阴险的笑。摸出判官笔,只十招,就将二人给揍晕了。把珠钗捡起来揣怀里,顺手找来绳子把俩人给扎成大闸蟹,房巧龄大摇大摆地走入宅子,四处寻找出现的书籍。宋科说有用的书基本都是写着朱缨老家的文字的书,写着汉字的不太多,但若是遇见食谱之类看起来与炼金术毫无关系的,也可以带回来。
房巧龄当然见识过,他宋科不就是画春X图写小X文来掩饰的嘛。
可她转了半天,别说书了,连个圆形的东西都没能见着。
房巧龄戳戳碰碰,一边算着外头俩人醒来的时间一边寻找类似暗道的开关。时间剩得不多,如果再不回去外头俩人要醒来了,虽然被她用绳子捆在柱子上,一时半会也不能逃出,但待的时间越久,她的处境越危险。
这次错过了,再要来就难了。如果这里真的是跟那给姓雷的有关系,在确定这里留着对他们再无益处后,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彻底毁灭这里!
房巧龄挣扎着,仍是努力地找寻看似机关的地方。找着找着,索性敲起了墙壁和地板,不知道哪里打开,就直接砸开吧!
她房巧龄,向来就不是什么讲文明的人!
随着“轰”的一声,房巧龄眼前的墙壁出现了破洞,极度的兴奋让她没有留意到外头的异响。兴奋地凿开墙壁,身后却传来方才被她扣在外头的二人的声音:“小娘子,竟然敢捆老子!”
房巧龄猛然转身就是一招芙蓉并蒂,可只击中壮汉甲。壮汉乙向后避开,而后一阵蓝光闪过。房巧龄瞠目结舌,连动作都迟了些许。就是这些许的迟疑,她没能躲开壮汉乙的进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下意识伸手护了一下,房巧龄只觉得左手疼得要死。
还好肋骨没事……它们已经折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大师兄也救不了她。
“小娘子,不是说路过迷路吗?不是说给我俩珠钗吗?”壮汉甲爬了起来,眼里露出了让她恶心的光芒,“我看你也别走了,留在这陪陪咱们兄弟俩吧!”
房巧龄紧张到想吐。她活了二十四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这样被人侮辱自己。
不能示弱啊,房巧龄,不能示弱啊!你可是连姚穗九都赢了啊,不能示弱!
她强压心头的害怕,故作镇定道:“不就是炼金术吗?”
“……你怎么知道!”壮汉乙冲上前来,拽着她的衣襟,“谁告诉你的!”
“我认识一个人,她可是从炼金术大国来的,我当然知道!”房巧龄想了想那给姓雷的名字,道:“她叫雷金纳德,是我朋友!”
话音未落壮汉乙的拳头已经落在她的脸上。房巧龄堪堪避开,那壮汉乙恼羞成怒,大叫道:“贱人!死到临头还敢给我装?根本就不是什么姓雷的,你老实交代,不然我就把你先奸后杀!”
房巧龄握紧手里的落凤,呸了一口沫子。
论炼金术,还是朱缨比他们强!
“我可见识过比你们强的炼金术师!”从壮汉乙的□□滚过,转身给了一招商阳指,翻身躲开壮汉甲的攻击,送给壮汉甲一招太阴指。壮汉乙正要用炼金术攻来,房巧龄一眼就看见他手里拿的那块画了炼成阵的布。朱缨说过炼成阵是基础,有了它才可以进行炼成,没有的话,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先是一招水月无间,再是一招乱洒青荷,房巧龄一边躲避壮汉甲的攻击一边在狭小的屋里上蹿下跳。她个子小,轻而易举地翻过壮汉们觉得她绝不可能翻过的洞,趁着他们发愣之时连出三招。壮汉乙炼了给土拳头向房巧龄攻去,房巧龄翻身落地避开,淡然道:“太慢!”
玉石俱焚!
壮汉乙被打倒在地,咽了气。
壮汉甲见状,举着大刀冲了上来。房巧龄哼声,会炼金术那个不如朱缨强,这个只会舞刀弄剑的,可连朱缨的三脚猫枪法都比不过!
只三招,她便将壮汉甲制服。用力一拧,手上的人,也咽了气。
房巧龄摔坐在地上。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眼泪无法控制地流下。她用尽力气爬到拼死想要保护的屋子里,挣扎着起身,一边流泪一边向里走。底下是如山的书库,房巧龄找来箱笼,但凡是看不懂的字统统塞进去,见着能装东西的布也扯了过来,尽可能地装书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上头的透气窗慢慢地透进了光,房巧龄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费力地背起根本不可能背得动的箱笼,再把装得快要装不下的布打包好,强行挂在身上,一步步地朝外走。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左手的疼痛远不比压在身上的重担难受。房巧龄提气,轻功一点,却只飞了半棵树的高度。挣扎着在树干上跳跃,官道上已经渐渐有人来往,她不想被那些人发现。
只是天不随人愿。
她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抓着树干的手仿佛是掐着那壮汉的脖子一般。
不行!
撒手的一瞬间,她被背后沉沉的箱笼和包袱拖得往后仰,直直地向地面上落去。
“房巧龄?你还好吗?房巧龄?”
是谁在叫自己?
房巧龄勉强地睁开眼,背脊传来的痛感让她不禁“嘶”地倒吸一口气,然后疼得更为厉害。身旁有人急得团团转,好像想帮她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胡乱转来转去。房巧龄手臂用力想要坐起来,却觉得背脊疼得快要发疯,连一丝一毫都没能撑起来,又倒了回去。
那人坐了下来,紧张兮兮道:“你、你要做啥啊?”
房巧龄那沙哑的嗓音连自己都愣了愣:“你是……”
男人笑了,把头上的斗笠摘去,道:“我是晁耿。刚刚急得很,斗笠没摘就在你旁边转悠,把你吓着了吧?”
房巧龄诚恳地点头。
还以为是雷金纳德的人,还好不是。这人她记得,最开始是因为他亲昵地喊朱缨叫“缨娘”来着。后来又因为朱缨所托,和他有过一阵子交情。最重要的是,她和晁耿切磋还一次都没赢过呢,她当然记得!
“我这是?”试图撑起身子,却又倒了回去。晁耿立刻将她扶起,虽然有点粗鲁把她给整得够呛,但能看出来,他是竭尽全力、小心翼翼地对她了,可惜不是会照顾人的。五大三粗的家伙,能有这样已经算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