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2+2=5。(49)
“听老爹提过,是个意外?”
“干嘛,你做刑侦调查吗?”
阿尔答得倒是很正经,“好奇嘛。”
“日食啦。”我缩缩身子,“算是防护措施不当的悲剧吧,噢,我记得还上过报纸。”
阿尔偏头看着我,忽然笑起来,“你还真是够倒楣的耶。”
“是啊!太倒楣了。”我用力咬字,他似乎意识到我在讽刺他,懒懒地给我一个白眼,“亚瑟,那你老妈是……”
“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为我自己这番镇定感到无比惊讶,似乎阿尔也有点吃惊,不过我们都当做普通的聊天,或者说是情感交流,反正我觉得这状态挺安稳,“说起来印象也不算非常深刻……但毕竟是我妈吧。”
“其实我妈没看起来那么讨厌啦。”阿尔突然像是纠正一般地和我强调,我怔怔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啊,她跳舞很好,以前给很多名人做过指导。”阿尔大概是在夸他妈身材好吸引人,但是我没什么具体概念,现在想起来,我甚至很少正眼注意过她。阿尔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撑着脸说道,“她甩了我爸。”
“你挺想你弟弟的吧。”我说道。我一直没什么兄弟概念,所以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兄弟情应该是怎么样的,而阿尔弗雷德像是在回忆。
“他过得挺好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对哦,马修似乎也在搞摄影。”他忽然来了兴致,“下次我让他来这里过圣诞吧?嗯?”
他真是随性。我看着阿尔弗雷德,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瞥了我一眼后他伸手去接,但很快他的脸色变了变,对我比了个手势说是出去继续。我诧异地点头,从沙发上起身,我渴了,需要补充水分。阿尔讲电话的声音挺轻的,我放弃了旁听,挑战用单手开瓶盖。等我好不容易搞定瓶盖的时候,他似乎打完了电话,踱着脚步走了进来。
“帮我拿一下杯子。”我指着柜子说道,阿尔伸手把玻璃杯搁在中台上,我觉得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于是我问道,“要喝点果汁吗?”
“噢……来点吧。”他撑着桌子看我,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索性停止倒水的举动,非常认真地看着他,“谁打来的电话?”
“……老爹。”阿尔呼了口气,“他说晚上请我们吃饭。”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立刻拒绝,脑袋炸出好几个字“不去。”
“我觉得去一次比较好,”阿尔弗雷德诚恳地说道,“以后肯定会再碰面的啦,不如这次把话都说清楚好了。”
“没这个必要。”我冷冰冰地回答,“我不想去,你给他回电说NOWAY.”
“什么NOWAY,”他喝了一大口果汁,清清嗓之后又继续说道,“老爹有别的事找你……哎我觉得他拿得起放得下,而且我也会去。”
“不想去没有理由。”我没好气地说道,“烦!很烦,知道吗?”
阿尔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好几秒,“你忽然任性什么啊,反正都没什么事要做,干吗不去。”
“……我晚上可能要跑出去。”
“你撒谎能稍微高明点吗?”
我的确是非常不擅长说谎,但是我一旦精心准备谎言就没人拆的穿。问题是现在哪有准备时间?所以那一天我除了拆纱布消毒后,阿尔就催促我早点准备,磨了一下午的时间后我们还是拦计程车出发。外面的地面还是湿漉漉的,路过那凸出的半截铁管后我不禁骂了一句脏话,这让阿尔弗雷德吃惊之余哈哈大笑。老实说,我还是感到非常非常的不情愿,计程车开的挺慢的,让我感到心里有无数只虫子在挠,虽然我很不想看到父亲,但是这样的车速足够让人恼火。
“你可以试着考驾照了。”我继续隐形地抱怨司机,阿尔看了我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考出来了。”
“What?”我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再说我们还没车啊。”他终于也开始抱怨,“麻烦能开快点吗?”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麻烦您开得更快一些,Thanks!”
一路以奇怪的车速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整个脑袋都有些犯晕,最终克制不住地在下车的时候锤了阿尔一拳。他不闪不躲,反而回过身看我,“待会儿别和老爹吵起来。”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解气,“你就确定我们会吵架了?”
“这是经验之谈。”他说得太过于诚恳,以至于我没法反驳,“反正都分开了,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吧!”
这根本不可能,我张张嘴,憋了半天回答道,“去你妈的经验之谈。”
阿尔弗雷德毫不在意地走进餐厅。我跟在他背后,打量着这个平时父亲根本不会踏进去的餐厅,因为他不喜欢希腊人,对地中海也嗤之以鼻,当然,他比较喜欢意大利。这家南欧风情的餐厅有着玻璃制的穹顶,拜占庭风格老实说也不是我所喜欢的。走进去的时候我发现人并不多,但是环境算是比较轻松的,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确定我没看到阿尔的母亲。父亲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到我们之后扬手打招呼,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阿尔也扬起手,我选择坐在外沿,父亲的眼神淡然地落在我身上,我刻意地移开,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接着是点餐,我喝着混合水果饮料,加冰的那种,冰块撞在玻璃杯上咚咚作响,一喝满嘴的猕猴桃味。
不过谁都不愿率先开口说话,这气氛安静到诡异,连墙上挂钟的声音都听得到。我就闷声吃饭,烤芝士和转烧猪肉的味道都不错,就是我左手毕竟受了伤,怎么都有点不方便,这总算让父亲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你的手怎么了?”
“刮到的。”我说道,阿尔立刻在旁边补充,“家里都没医药箱。”
我看父亲的脸色像是有些后悔把东西搬得那么干净,不过这不是他的责任,毕竟我之前什么都没提。我费力地叉起一块猪肉,对它凝视了半天之后我又将其搁下,这种尴尬的气氛真是受够了。不知道为何我莫名觉得有怒意,这感觉我也形容不上,总之我很不高兴,阿尔瞥了我一眼,识趣地选择沉默。
“你找我过来说什么?”应该说不愧是我的父亲吗?足够沉得住气。听到我忍不住反问他才抬头看着我,接着他又不动声色地把色拉送进嘴。阿尔翻出手机,起身说道,“我妈给我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他根本是故意的,我看着他推门离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他故意站在我的视线可及范围之内朝我摆手示意,我回头继续忽视。他创造的这个机会代表了什么,这些我自己也预知不到,于是我又耐心地问了一遍,“有什么事吗?”
“我认识一个医学教授。”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让我有些诧异,于是我暂时放弃和那块有些烤焦的肉做搏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可以让你的眼睛恢复正常。”
我第一反应就是开玩笑,“你的脑袋还清醒吧?”
他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只是从包里取出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展开某一页之后递给我。我眯起眼睛看着标题,皇家医学院正在进行眼科手术,方法非常独特,是在脑内植入一个芯片,然后可以帮助患者恢复视力和色感*,我盯着这篇报告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把它推到一边,“然后呢?你该不会让我去试试这见鬼的手术吧?”
“我有个老朋友,他某个学生正在负责这个计划。”他回答得那么认真,我知道他的确不是在开玩笑,“成功率很高,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让他们在我的脑袋里按个芯片?像个——机器人一样?”我立刻拒绝,“抱歉,我不会同意的。”
“它可以帮助你恢复视力,然后看到颜色。”他缓慢地强调,尤其是颜色这个词语,他几乎恨不得把它塞进我的骨头里,“这样你就和常人无异了。”
“和常人无异?习惯了十几年之后你让我去动手术?”我冷冷一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亚瑟。”他的声音忽然变了个调,“我关注这个实验很久了,它的风险真的很低,即便不能立刻恢复,也能缓慢调整你的视力,对方也非常可靠——”
“这不是成功率的问题!”我压低声音,我承认我现在很生气,总有种非常强烈的、备受侮辱的感觉,“这是在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