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同人)[绝代双骄/鱼玉]蛊+番外(29)
QAQ,这两天可不可以破五十收!冷圈好卑微
第16章 风起云涌
小鱼儿未曾预料他这一举,竟愣了一愣,嘴角滑过笑意,反手搂紧怀里的人。
江玉郎双颊发烫,手上却毫不松懈,发狠地箍紧对方的腰,温热急促的颤抖吐息侵袭在小鱼儿颈间。
相拥的那一刻,小鱼儿无声地长出一口气,胸口痛苦滚烫的郁结开始消散。
无需多言,面前的这个人,他曾深深思念、报以无数复杂感情的人,是他的解药,唯一的解药。
江玉郎亦是更为贪恋地拥紧了那人的温度,汲取着他的气息。是自然清爽的清美草香,混杂阳光干燥的味道与江涛湿润柔软的气息。
小鱼儿鼻端则是缭绕着那人身上似有似无的甘醇酒香和清冽发香混合的好闻气味,眼底剥落惊愕,现出藏匿许久的笑意。
这小狐狸还是惦念着他的。
江玉郎一扑之下,甚是窘迫,见他并无放手之意,只道他毒发未愈。于是也不强求,就着搂抱的姿势稳了稳心神,恨声道:“你今日闯下大祸了,我回去后只能尽力压住消息。花无缺和我爹爹若知道了,难免起疑,你小心为妙。”
小鱼儿忆起今日白天所见的其乐融融,搂在江玉郎腰上的手臂不禁一紧,带着不自觉的占有之欲,语气不善:“花无缺?”
江玉郎被箍得气息不稳,挣扎无果后只好气馁,顺势苦中作乐地懒懒靠在小鱼儿肩上仗势一笑,不阴不阳地调侃道:
“自你走后,他暂住我家。——哦,还有你那位可爱的铁姑娘,也和花无缺一起住了下来。下次我来会你,你若有何寄情香笺,不妨托与我,小弟倒是可以成人之美一番。”
小鱼儿脑海浮现铁心兰的模样,娇美笑靥与草原清风自回忆深处拂面而来。
他在同一瞬诧异发觉,那种懵懂青涩的粉红情愫,不再深刻了。白衣少女在灿阳下雪白耀眼的衣袂,也渐渐与记忆中张扬肆意的胭脂红衣、幽僻山庄中的仙姿傲骨,一同融化得粉墨清浅。
带着沾露玉兰般扑鼻清香的年华。不可追溯,永不再回,他亦终于不再牵念。
时光蹁跹,或许是彼此都长大了罢,这样却也正遂他意。
下一秒,小鱼儿的注意便转向了江玉郎阴阳怪气的语调,语声中有几分警告:“喂,你若是想碰她……”纵然他对铁心兰已无半分情爱之意,但她终究算是他的好友。那般纯洁的姑娘,若是被这薄情种勾了去成了露水情缘,还不知要如何寻死觅活。虽然江玉郎看来待她并不上心,不过警告还是必要得很。
江玉郎心里一个白眼,带着心照不宣的笃定,笑嘻嘻道:“鱼兄的人,小弟自是不敢冒犯。我怎看得——配得上她。”
平白一个大愚若智的傻丫头,可怜了一副好皮囊。你江小鱼真是没见过女人的瞎眼,他在心底补充。
想起铁心兰那盈盈双目与如柳纤腰,江玉郎眸色暗沉,淡淡一笑。这副姿色,也仅仅是他还愿与她委蛇的原因。花瓶也有存在的价值,不是么?
小鱼儿读懂了那人语调中流露的真实想法,不禁一笑。铁心兰确实率真莽撞,并没有狐狸的野性与多变有趣。
“胡说什么,我又不喜欢她。”
江玉郎毫不掩饰地不以为然,嘴上却道:“好好好,鱼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小鱼儿见他一副心口不一的模样,一时起了捉弄之意,笑眯眯道:“比起她,我可更喜欢你。你看,咱们扣过锁,中过毒,洗过澡,睡过觉,坐过船,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缘分。”
“……鱼兄莫要开玩笑。”江玉郎不着痕迹错开目光,轻咳一声,分外生硬地挑开话题:“对了,上月玥儿来到了我们家。我时常毒发体弱,我爹爹就将她留了下来帮衬。”
听他提起江玥,小鱼儿暗中皱眉,不知为何有些不快,故作哀叹道:“你倒是艳福不浅,可怜我孑然一身在外漂泊。”
江玉郎眼珠一转,熟知情感之事的他不免想要开个玩笑,故意轻声笑道:“喂,小鱼儿,你可是吃醋了?”
小鱼儿怔愣一下,心里一跳,低首间唇畔擦过了那柔细莹白的颈窝,意味深长地低声笑道:“这句话还给你。”
江玉郎触电般地微微一颤,跳出他怀抱。心里有不明所以的茫然慌张,脸上完美演绎着若无其事。他揣着不知源头的心绪,干笑道:“小弟说笑,鱼……鱼兄切莫当真。”
他目中多了几分认真,接道:“我近日家中甚是热闹,花公子铁姑娘还有一位慕容九姑娘都住在家中,还有我爹爹……怕是出来并不方便。你……你若是着急受不住了,可以先去找那位万神医。这些时日我的毒发皆靠移花宫的灵丹妙药压制,下次见时,我可取些来给你备用。”
小鱼儿皱眉道:“移花宫的东西,我不要。”
江玉郎哑然失笑,想不到这古灵精怪的小子真有几分孩子气。“那就当我给你的罢。一月之后,在此相见?”
那毒发苦忍的滋味到底难捱,何苦为难自己。小鱼儿不情不愿,倒也点了头。
江玉郎见他答应得痛快,不免生出几分狐疑,半是玩笑地挑眉道:“你不怕我带人守在这里抓你?”
小鱼儿毫不在意,反而对他吐了吐舌,笑道:“你不会抓我的,还应该好生护着我不被花无缺发现才是。”
江玉郎最是看不惯他运筹帷幄的姿态,忍不住冷笑道:“我爹被你瞧去了那些秘密,我怎会不想捉你?”
小鱼儿游刃有余:“只因你怕我将我瞧到的事留了底,我若是被你捉走,这秘密就会被宣扬出去。虽无证据,但你们‘江南大侠’的金招牌还是要少层皮,流言蜚语伤人无形,这道理你该比我懂得多罢?而且你们显然还没找到解毒之法,抓了我去也毫无办法,说不定我一个不痛快就咬舌自尽,连累了你江大少爷陪我殉情可怎么是好。”
江玉郎被道破所有顾忌,见此也无话可说,只能暗中苦笑。故意惹江小鱼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他早该懂得,偏偏屡败屡战。
自讨苦吃的狐狸拧出一个花开一样的笑,不欲再过拖延,目光自天边夜幕泛起的深蓝色彩一扫而过,道:“我出来的时间已够长了,如果无事……我先走了。”
小鱼儿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随着他岔开话题,笑道:“我知道,你去罢。”
数日担忧疑虑,都被这一句“我知道”所化去。唇齿间话语缠绕掂量,江玉郎终究故作淡漠地冷冷出声:“你若出事,我也难以独活。保重。”
小鱼儿忽然猛地抬手,将那人扣入怀中。江玉郎呼吸一窒,尴尬和迷茫间随着呼吸的水汽渐渐喷涌而出一些朦胧的情绪。
“……那日,多谢你。”
语声顿了顿,道:“我自然不会有事。你记住,我活着,你也不能死。”
晚风寒凉,少年怀抱温暖如春。
江玉郎竟荒谬地生出些名为依恋的软弱情绪。他感到腰间的力道渐渐松下来,连忙挣脱,笑道:“鱼兄放心。”
他想了想,反手摸出几个瓷白小瓶塞到小鱼儿手里,干咳一声转过身道:“这个给你,说不定有些用处。”
语毕,他轻功一展,身形飞掠间已消失在夜幕中,只余指间温度。
小鱼儿看着江玉郎离去的方向,低头瞟了一眼小瓶上的标签,俱都是一些易容材料。他怔愣了足有半盏茶时间,抚额叹道:“江小鱼呀江小鱼,你怎么老是想着那小子……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切莫被他迷惑了。”
虽如此言语,心里如何忖度,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色已晚,沿路走了片刻,风中凉意刺骨。小鱼儿不禁打了个寒噤,前方漆黑一片中影影绰绰破碎灰白相间,竟是一片墓地。
墓地中荒凉阴暗,守墓人也踪影不见。风声狂啸,悲哀传唱无数魂魄安眠泯灭的序曲。数排冰冷墓碑前皆是一片空旷,而有一块墓碑前却摆满了鲜花,那点鲜活热暖的美丽颜色驱走些许冷意。
小鱼儿迈步走了过去。这墓地前就是一片星点灯火,想来是个热闹的镇子。
忽地他停了步。一条人影轻风般荡了过去,无声落地,正立在那满是鲜花的墓碑之前。那人一身黑衣,长髯高冠,身材秀颀,露出的双目厉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