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132)
而显而易见,他的做法的确不错,六部都被清洗了一遍,如今还留着的便唯有这位尚书大人了。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很清楚如今的局面,虽然目前还是他留任尚书,可早则半年,多则一年,这个位置很快便会换成金忠或其他人,这让这位老尚书如何能甘心呢?
总得有个帮手……方才能做成许多事……
何玉轩有点背后发凉,他起身恭迎着这位突如其来出现在他窗前的顶头上司:“不知大人前来,下臣有失远迎。”
工部尚书捋着胡子,笑呵呵地说道:“不过是身体好些,便来部内走走。我看子虚已经无事,不如陪我这老头子手谈一局?”
何玉轩低头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手谈一局???
不论这尚书大人是何缘故,然何玉轩对那些圆溜溜的小棋子当真是一点兴趣都无。
他便是个臭棋篓子!
罢了,这种时候他也不该赢过工部尚书,按着正常的规矩,略输几子才正常。
一刻钟后,何玉轩沉默地看着棋盘,对面坐着更为沉默的工部尚书。
难以置信,还有人比他更不会下棋?
喂棋都能硬输!
刚刚赢过自己顶头上司的何玉轩: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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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五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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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遇到点事心情不太好,所以昨晚只写了一点点,早起来补更晚更新了,抱歉抱歉,早上好。
第67章 六十七本书
工部尚书笑呵呵地说道:“看来子虚的棋艺不错。”
何玉轩低头, 脸色略微扭曲。
如果他的棋艺还算是不错的话, 那徐玮辰的棋艺能称得上棋圣了。
“大人谬赞。”何玉轩看似话语真诚, 其实满是敷衍地说道。
他和这位工部尚书可没有任何值得交际的事情,不管是工部尚书有何所求, 还是何玉轩有什么被人盯上了, 何玉轩都打算四两拨千斤地避开。
工部尚书压根不是为了下棋而来, 虽然有点震惊自己的棋艺之真实情况, 但是在这短短的对话结束后, 他便捋着胡子赞许道:“子虚这些时日的表现, 我已是看在眼里。年纪轻轻, 便很有所为。”
何玉轩温和地说道:“下臣不敢, 都是工部的大人教导得好。”
工部尚书淡淡地摇头:“这落花终有时, 子虚又何必总强把赞誉往外推?”
何玉轩眉头微蹙,这位老大人话中有话啊。
落花终有时……是在告诫何玉轩总有些事是无法拒绝的, 顺其自然?提及到他总把赞誉往外推, 看来这位尚书大人平日里还算是关注他的情况。
这到底是为何?
难道这位尚书大人不服老到这个程度, 还真的盯上他, 希望能借他做些什么?
何玉轩慢吞吞地低头喝茶,如果当真是这般, 那这位老大人就真的高看他了。
他可是个“不为名利”之人。
这话, 大概也只有何玉轩说出来, 才不算是王婆在自卖自夸。何玉轩不脸大地认为, 唯有平静的生活才是一切的根本。
“尚书大人, 下臣只是平日里都比较喜欢懒散度日, 为了能忙里偷闲,这才做事的时候手脚勤快些。在您来之前,下臣正好在偷懒,原本以为您是打算责罚下臣,这还让臣提心吊胆了一会呢。”何玉轩叹气说道,故意把自己描述得很是拖拉懒惰。
工部尚书不可觉察地蹙眉,仍然是含笑说道:“这工部的事务你也负责了些时日,便是偶尔有点枯燥,想要及时做完也是常有的事。万事应当看结果,也不拘泥于过程中的想法如何。”
何玉轩敛眉应是,听着这位尚书大人慢慢地把何玉轩带入自己的话题中:“……子虚的能耐,以我看来,这小小的郎中位置,倒是不太相配。万岁理应是有所顾虑,这才没有……不过你也不必担忧,有朝一日必定会有……”
他断断续续地听着这位老大人的看法,一时之间有点惊讶。
这久经官场的人说话便真的是带着各种陷阱。
若说工部郎中的位置配不上何玉轩,可后面又为何要提及万岁顾虑……会牵扯到朱棣,想必是因为御前救驾的缘故,那所谓的顾虑难道说的是有人阻挠?会阻扰升迁的按理说也当是工部的人,如此含糊不清,这位尚书大人是在给金忠埋绊子啊。
何玉轩感叹,这混官场的人当真是心黑手狠。
他一边听着工部尚书的话一边点头,在老大人有意无意的刺探时又佯装什么都不知道,花了小半个时辰总算送走了这位“一时兴起”来走访的尚书大人。
何玉轩把人送到门口,目送着工部尚书离开后,这才沉吟:难道这位尚书大人就这么厌恶金忠……甚至不惜要亲自出手给他使绊子,可是在这时间上难道不会太尴尬吗?
不,正好相反。
何玉轩抿唇,正因为这个时间点上,他才会着急!
今日的朝会上,万岁已然隐隐约约显露出了要再度调换朝廷官员的打算,而身为前面遗留下来唯一一个的老臣,工部尚书担心自己会被金忠取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且如今尚书大人的年纪不算小,一旦从尚书的位置退下来,日后会被丢去哪个位置荣养,甚至彻底从朝廷消失都是有可能的……
这对如今才五十几岁的他来说,自然不甘心。
如果是一开始便跟随朱棣的老臣,便是如现在道衍的年纪,不论如何朱棣都会挽回,可前朝的便不同了……何玉轩倒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疯狂的坚持.走科举之道,大部分可不是二十几岁便能顺顺当当从秀才、举人而至殿试,花费大量的力气,直到三四十岁才登顶大有人在。
只有短短十几年的享受,怎么能弥补前半生的痛苦挣扎?
何玉轩懒洋洋地扶着脖子,然后踱步回去收拾棋盘,突地捏着一枚棋子入了神。
唔。
工部尚书把何玉轩当做他的一枚棋子,那么他又是谁的棋子?
……
工部尚书闭目坐在马车内,特地做了些避震措施的马车很是安稳,虽然外表低调,然而马车的内部很是奢华舒适,整个车厢都暖洋洋的,丝毫不为那飘飘的车帘带来多少寒冷。
他沉默地想了半晌,喃喃地说道:“他是真的听不懂……还是从一开始便看出来了?”
老人的手掌沉稳地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轻轻地敲着,若有所思地睁眸。
最好不是。
若是真的要去寻那二皇子……可当真是步臭棋了。
他突地想起了刚才同何玉轩的那盘棋,突然脸色有点古怪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
难道他的棋艺当真是……这么多年都被让出来的?
……
何玉轩想扯个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他抬头看着如今还在争吵的官员,甚至想睡觉。
这早朝低头养神已经成为了何玉轩的习惯,然这接连数日,朝堂上的争吵都大大地影响了何玉轩的养生打算。
这太子之位的归属一旦提起来,便是无休止的争纷,除非朱棣真的出面压下了整场对话,或者是最终选定了一人,不然这当真是无穷无尽也。
何玉轩掩藏在诸位文臣中,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朱棣。
朱棣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说实在这般远的距离,何玉轩也看不出朱棣的细微表情,他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万岁似乎并不是多么开心。
何玉轩慢慢地又缩起了脑袋,宛如当做刚才那个小小的偷窥是不存在一般。
朱棣若有所察地看了何玉轩的方向,然后话语淡漠地出声打断了朝臣的争辩,压着他们进入了下一个议题。这几日皆是如此,吵得面红耳赤的双方也只能狠狠地用眼神各自释放着杀意,然后压着还想继续吵架的欲.望展开了下一场对话。
这日寻常得和平日没差别,何玉轩在工部消磨过上午后,下午在太医院收拾脉案,正好瞧见了这些时日朱棣的脉案。
这最近的两次出诊都是何玉轩负责的,为了朱棣的高热,何玉轩很是费了一番心思,毕竟帝王是一个不听人劝的性格,这若不是病情已然影响到了寻常的生活,他怕是根本想不起来要找御医来看一眼。
何玉轩摇头着把脉案收敛起来,这些都是要留待日后给新负责的御医看看的,每一个有可能对接到帝皇的人都需要细细读过这脉案,把万岁之前曾经经历过的病情都熟记于心,更甚至若有什么避讳的话,也要一一记住,免得产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