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当年 (灿白)+番外(23)
金凌然递了一块栗子糕给金钟仁,语气状似埋怨地娇俏道,“可不是嘛,这一大早的,这宫里就八百里加急来了折子,天蒙蒙亮,爷就回了慧瀛庭处理事务了。”
朴灿烈看了一眼金凌然,忽的笑了,沉声开口,带着宠哄的语气,“是朕不好,吵到你了。”
金凌然听着这柔情万分地语气,一下子怔楞了,原来他也有这样温柔的口吻,可是怕都是给了那人吧。
“是小妹不懂事了,前朝政事岂可容你耍小性子,哥哥可不是这么教你的。”话虽在责怪,口吻却像是在劝哄着不懂事的小孩子。
金凌然缓过神来,转头看向自家兄长,“凌然知道了。”
“爷,车马备好了。”边伯贤走进来,向着金钟仁和金凌然微微躬身,这才看向朴灿烈。
朴灿烈点了点头,“走吧。”
“朴兄这是要去哪儿?”金钟仁在朴灿烈刚迈步要出去时,忽然开口,若无其事的语气,眼神却没看向朴灿烈,随意的放下茶杯,“嗯?”这才悠悠然看过去。
朴灿烈身形一顿,冷笑着牵了嘴角,一转身一抬眼,只见他眉似远山,眼带桃花,分明是淡然温雅的模样,却又有着天家不怒自威的风华,他轻启薄唇,“去看看朕手下的大好河山。”
朴灿烈负手而立,逆来的阳光洒满他的周身,金钟仁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只听那人声线上扬。
“要随朕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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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阵阵拂过,吹散炎热,让人舒爽异常,日头当空,晃得人略微眯了眼。
金钟仁不紧不慢地将茶杯一放,“如此说来,倒是挑起了孤的兴致,奈何不知哪个不识眼的偏生这时给孤送来了文书,脱不开身了。还望齐王见谅。”
朴灿烈闻此更是心中愉悦,面上却未动声色,“自是应当把国事当先,耽误了,朕可不领这罪头,也罢。”朴灿烈一扭头,招了招手,小喜子赶忙躬身走过来。
“奴才在。”
“好生安顿着金王,在朕的宅邸里出了差池,朕拿你试问。”
“喏。”小喜子赶忙弓腰,“奴才定将金王伺候地周周到到。”
朴灿烈点了点头,又看了边伯贤一眼,边伯贤一敛眼眸,微微低头。朴灿烈这才笑着转过身来,“那,金兄自便,当自家院子即可。”
金钟仁起了身来,抬手抱拳,“多谢。”
金凌然也赶忙正要起身,上前跟朴灿烈嘱咐几句,朴灿烈却看都没看她,毫无留恋踏着大步而去。
一瞬间,眼眸黯然失色,金凌然怔怔然地有些怅然若失,出了神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钟仁余光里将妹妹的神色尽收眼底,抿了口茶才慢悠悠开口,“凌然,你昨儿个晚上可是惹那朴灿烈生气了?”
金凌然被这一句话敲醒一般,有些慌张地回头看向自家哥哥,心里赫然道,哥哥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然而却见着金钟仁一副波澜无惊的样子,又有些摸不准,也不敢贸然说些什么,只得抬手掩了掩嘴,低声回道,“哥哥还不知道我么?我何曾是那不识大体的女子。怎会与夫君发生什么争执。”
当的一声,茶杯落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金凌然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故作镇定地向着金钟仁看去,却落尽了一双笑意柔情十足的眼眸。
金钟仁似乎还看着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略带调侃地开口,“孤的妹妹岂能是与其他女子相提并论?孤带大的你,自然让人省心。不过......这不识大体一词,孤听着怎么有些许吃味的意思?可是那齐王又心仪哪家的姑娘了?”
这话说得直接让金凌然一堵心,金凌然抿了抿唇没说话。
金钟仁瞥了她一眼,笑得更开,“哎,孤的傻妹妹啊,看你这神情,真让孤说准了?”
没等金凌然回答,金钟仁又开口说道,“自小是孤给你惯坏了,没出阁之时,你是孤的掌上明珠,事事顺心是孤宠爱你。如今嫁了人,你嫁的是一国之主,自古以来,帝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何谈专情?不过,孤的妹妹美貌无双,才情惊艳,不与寻常人家同语,齐王自然也定更偏爱你些。在外人面前,你为妃,要识大体。关起门来,使使性子撒撒娇,那是闺房之乐。”
金凌然听得有点楞,金钟仁虽然不明事情的真相,但此番言论倒是让金凌然有所顿悟。
帝王何来专情,现如今他钟情于他,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说,没给他的都给了自己,那自己在他心中定是占了几分地方的。自己进宫不过才几个月,日子还长着。自己是名正言顺的正妃,关起门来,此等污蔑圣上清誉之事......不得不趁早解决。
再者,选秀已完,如今一个个都晋了小主,怕是此次回去之后,后宫就该填人了,虽说自己是唯一的正妃,倘若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后宫怕也是不好过。
金凌然心里想着许多,又看向金钟仁,自家兄长还是最疼爱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孩子般地笑了笑,握住哥哥的手,晃了晃,撒娇道,“还是哥哥疼我,然儿对于这为妻之道仍是懵懵懂懂,多谢哥哥教诲。然儿以后定努力经营,不辜负了哥哥的一片苦心。”
“嗯......”金钟仁点了点头,“为妻,然儿,这可是你说的。”
金凌然顿了一下,瞬间明了,点了点头,“非正妻,不可配。”
普天之下,帝王只有一妻,即皇后。
金钟仁看着眼里充满坚定和憧憬的妹妹,心里倒是生出了一股邪火。那朴灿烈不过生了一张男女莫辨的好皮囊,自家妹妹不过几月时间就倾心至此。还有,让他爱不得恨不得的边伯贤,一样的鬼迷心窍!
想着这儿,金钟仁压了压火,暗了眸,沉声道,“好。”
这边,金家兄妹各自存着各自的心思。那边,同行四人倒是悠哉闲适地逛着马。
“爷,咱今儿个去哪儿啊?”吴小世子不耐烦地抬着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随口问道。
鹿晗把自己随身的扇子解了下来,展开来递给吴世勋,让他方便遮着,“沥泠是水乡,今儿个爷说天儿热,咱去小巷子里游游船,乘乘凉。”
“这倒是好,再听个曲儿,来两坛桃花酿,岂不快哉!”
鹿晗小声笑骂道,“就你贪杯!”
边伯贤闻言回了头,一眯眼,“啧,岂止爱贪杯......鹿哥你可不知道,咱们世子在烟柳巷里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才子,多少姑娘上赶着给唱个曲儿,陪着喝个酒的。上了兴致了,吟个诗作个对,赏了姑娘,姑娘可欢欢喜喜捧着回屋挂床头呢!”
鹿晗楞了一下,一瞥眼看向吴世勋,“我为何从未知晓!”
吴世勋心底惨叫,这边伯贤果然还记着这事儿,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苦笑着朝着鹿晗解释着,委委屈屈地软着声儿开口,“这不是当年爷刚被赐了王府,非要出去耍耍,我......”吴世勋狠狠心一闭眼,“我哪儿拗得过爷啊,鹿哥,你说是不是?”
当年,朴灿烈十三岁封了王爷,获了府邸,拽着吴世勋非要闹个通宵,俩人都未曾去过那热闹之地,听说过总没见过,就趁着兴去了。俩人知道不能闹出格,奈何俩人气度样貌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公子,也是少年心性,多喝了几杯,酒一上头,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吟诗作对耍得不亦乐乎。
谁知道边伯贤不知道从哪儿听着信儿了,一脚踹开了门,气冲冲地拽起朴灿烈就往外走,临走之前还甩了自己一眼,“要是不想让鹿哥来接你,就麻溜儿自个儿回府上去!”
吓得吴世勋当时酒就醒了,鹿晗最是见不得这烟花风流地,让他知道了,得有日子冷脸对自个儿,赶忙回了将军府,还因着晚归,被罚着跪了一天的祠堂。
吴世勋心想,要不是那天朴灿烈喝醉了,不知还要憋上几年才表心意,诉衷肠。如此说道来,倒是你边伯贤应该叫我一声恩公,怎着现如今还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