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当年 (灿白)+番外(22)
边伯贤听了哈哈笑开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看的朴灿烈心里软地一塌糊涂,也缓和了面容,抬手捏了捏边伯贤的耳朵,“你呀!”,手使劲儿一带,圈着边伯贤就转身进屋,脚一踢,紧紧关上了门。
竹林别院,枕边月圆,细情软语辗转多少年。
素衣白裳,墨色微凉,喧嚣沉默难绘纸画上。
猜不透,莫回往,一曲悲欢。
房内人影交叠,厮磨长情对成双。
院外只身跌落,红衣染遍破碎淌。
金凌然追着过来,不过想问一句君情归何处,却让她径直看见这荒诞无稽的一幕,跌落在地,抬手死死地按住自己已经咬破的唇,失声痛哭。
C22
夜凉如水,深宫里的寂寞被长夜拉长,摧残得越发阴冷。
颓然地跌坐在地,金凌然眼前一片模糊,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艳红,那些幻想中的荣宠和喜悦在水汽中无限放大,像是莫大的嘲讽。轻轻呵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就犹如扑火的飞蛾,染尽一身血色,却比那灰烬更悲凉。
她就那样呆坐了好久,还好宫廷的青砖石足够平整,夜足够长,长到她可以从新嫁娘变成深宫怨妇,她流着泪,却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金陵然想,或许她可以一直这样坐着,坐到眼泪流尽,坐到金家大厦倾颓,坐到青丝都成了白发。
她甚至开始羡慕房中的那对交颈鸳鸯,羡慕那暖房中的点点烛光。
四更的敲声悠远响起,金凌然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看了那房内一眼,那一眼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大起大落,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说尽了。
她挺直了身子,拖着麻木的腿,转身离开。
决然的那抹红色渐渐地隐入夜色,一身黑影从旁的竹林慢慢显现。
是金钟仁。
金钟仁看着金凌然离去的背影毫不动容,面色凛然地转头直直地看向紧闭的房门,那边伯贤送他出去,迎着朴灿烈进去的房门,微一低头,隐匿在黑夜里骤然牵起一抹笑色。
“少爷,您起了么?”是服侍的丫鬟。
边伯贤闭了闭眼,清醒了一下,才应到,“还未,你待会儿再来吧。”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懒懒的嘶哑。
“是。”丫鬟不敢多问,退了下去。
边伯贤刚想起身,就被一胳膊有力地揽住了腰,身后紧贴上温热,落入了那人结实的怀抱。
“嘶-”朴灿烈倒吸了一口气,“暑日里怎着身子还是这样凉?”说罢,将被子裹紧,又往怀里带了带边伯贤。
边伯贤顿时红了脸,俩人现在可是肌肤相亲,偏生身后那人还不老实地用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打着转,惹得他敏感地又往后躲了躲。
“呵,这么投怀送抱,为夫可把持不住。”朴灿烈轻笑一声,贴着边伯贤的耳边,低声调侃道。
说着便埋头进边伯贤洁白的脖颈里,轻轻咬了一口,发觉怀里的人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本没存着心思的朴灿烈倒是起了兴致,坏笑着顺着那人漂亮的颈线就吻了下去,在精致的锁骨上反复舔舐,手也愈加放肆地贴着那光滑的皮肤摸了下去。
边伯贤在这事儿上一向是顺着朴灿烈的,现如今心里想着不行,身体倒是僵硬着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只得抬手握住了那正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大手。
朴灿烈一笑,边伯贤握住他的力道根本对他没什么作用,反手就与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十指相扣,牵起来凑近了嘴边,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吻着,眼神不遮掩火热深情直直地看着边伯贤的眼睛。
这该死的桃花眼实在太会调情了。边伯贤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却抗拒不了朴灿烈最直接给他的热情。
“心肝儿,你身上怎着这么凉?”朴灿烈吻着吻着,皱着眉头含糊地问道。
这不着调的称呼让边伯贤羞红了耳朵,略略垂着眸,低声回道,“大抵是以前那伤留下的病根,没关系,只是身子易凉而已。”
是去杀三皇子那次的伤。
“太医院那帮废物是干什么吃的!我让他们务必给你好好调养,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朴灿烈心疼地搂着边伯贤的腰,顿生怒气。
“已经好多了,正在调理。莫要生气。”边伯贤笑着,抬手抚了抚那人的脸。
朴灿烈低头看着身下的人笑意盈盈,如墨的长发敞落在榻上映着雪白的身子,眼睛弯成了星火的模样,顿时心里痒痒的,腹下一紧,捉住那人的手,翻身压了上去。
“无妨,为夫帮你暖暖身子。”说着便低头去轻啄边伯贤白皙的胸膛。
边伯贤痒得忙往旁边躲,双手推着朴灿烈,笑着喘着气说道,“别闹了,再闹一阵都到正午了,金钟仁他们还在呢,不成规矩。”
听到金钟仁的名字,朴灿烈就气不打一处来,小作惩罚地微微使力咬了边伯贤一下,“莫要在我床上提别的男人。”
边伯贤一歪头,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睨着眼,嘴角轻扬,“你确定?这可是我床上。”
“没关系,我在你床上,你在我身下。”说着便要又俯身压上去。
“真的别闹了,该起了。”边伯贤躲开了身子,推开朴灿烈,便起身下地,顺手一撩旁边的衣袍就半裹在自己身上,转身去自己更衣了。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半遮半掩的背影,无奈地看着自己还挺立着的下身,摇了摇头,身为皇上,倒是连一清晨的求欢都得不到,偏生他还舍不得强硬对着那人。
边伯贤帮着朴灿烈更衣后,将腰带帮他束好,“好了,你先走吧。”
朴灿烈疑惑地看向边伯贤。
“都起来了,你总不能从我这门大摇大摆地出去吧。”
“那我怎么走?”
边伯贤一偏身,向朴灿烈身后指了指,“喏!”
朴灿烈顺着回身看去,竟然是通往后院的窗子,不可置信地看向边伯贤,“你要我跳窗?”
“顺着这窗上去,往南边就是你的慧瀛庭。”
朴灿烈不乐意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他可是一国之主,怎可做这难登大堂之事?!
边伯贤叹了口气,他拉起朴灿烈的手,软了语气说道,“下次你莫要来了,让暗卫来说一声,我去你那儿,也免了你做这跳窗之事。”
这一句倒是彻底把朴灿烈的脾气磨没了,他不愿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边伯贤去做。何况这么一来,边伯贤倒是像那后宫等着他天天翻牌子的嫔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等委屈边伯贤的事儿,边伯贤不介意,他不能不介意。
“好了好了,我翻出去就是了。武功学了也不能荒废不是。”朴灿烈拍了拍边伯贤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了。
低头在边伯贤的额头上轻轻留下一吻,“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边伯贤摇了摇头没说话,朴灿烈摸了摸边伯贤的脸,转身向着窗户走去,双手一搭窗框,双腿一提,翻身便上了顶,随口还嘟囔道,“这等偷偷摸摸的,倒像是偷情一样。”
边伯贤听到这一句,身形一顿,看了过去,窗口却已不见了朴灿烈的身影。
他回过神,苦笑了一下。
这可不就是偷情么?偷来一天,爱一天。就算如此,他依旧很感激了。
朴灿烈来到正厅,就看见金凌然陪着金钟仁热热闹闹地在说些什么。
“灿烈兄倒是会贪图时光,懒了性子起了晚啊。”金钟仁笑着打着招呼。
朴灿烈坐了下来,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抿了一口,“好不容易逃离朝堂出来一次,本就是游玩,又何苦讲那么多规矩。”
“诶?灿烈兄怎是打着南边来?家妹的月白阁应是在北面吧。”金钟仁依旧笑着,倒是像随口问了一句。
这一句让朴灿烈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倒是毫不慌张地继续品着茶。
金凌然神色僵了一下,看着朴灿烈安然的样子,心里一酸,但也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