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同人)独占(沦陷续篇)+番外(78)
虽然究竟看重到什么地步,他就不得而知了,想来心里却已经有了个底。
“病人的血型化验出来了吗?”阿初将伤口周围的衣服剪开清理的差不多了。
“出来了,AB型血。”护士回答。
“准备血浆袋。”
“……”阿初抬头看副手迟疑的脸,很快就明白过来:“没有储备?”
“已经用完了。”护士实话实说。一阵沉默。
谁都明白,这种手术没有足够血浆的支持,是没有办法完成手术的。
阿福第一个撸袖子,“我不知道什么血型。”
阿初看了看他,对着护士说:“验。”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O型血。阿福脸上显出失落的神色。
手术室里的一干人轮番化验了一下,结果不是A型就是B型……
偏巧,就是没有AB血型。
子腾并没有昏迷,打了麻药,神智还是清醒的:“没事,初先生你就动手吧。只要及时止血应该没有问题。”
阿初咬了下嘴唇,慎重的说:“风险很大。”
想了想,还说,“幸好你是AB型血,实在不行,这里哪个人的血都可以稍微借用一些。”
子腾不以为意的摇摇头,闭上眼睛。
所谓借用,也不过是因为在情况紧急之下,因为AB型血的特殊性,所以决定了这类血型可以缓慢的接受一些其他并非配对的血型的血液。
但也只是少量,并不是完全没有危险。如果量大,还是可能会有溶血现象危及生命。
无奈之下,便只能在缺少血浆的情况下动手,这就需要非常大的技术了,紧急的情况下,阿初还是选择给子腾输入了少量的A型血,然后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手术减少出血量才是完成的关键。
索性因为门帘阻隔以后,缓冲了力道,子弹卡入身体的创面不深,取出子弹的过程非常顺利,迅速的缝合包扎伤口。
直到手术结束,子腾咬着牙都一声不吭,固然是麻药起了作用减少了痛楚,但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知觉,阿初还是另眼相看的佩服了一下这位年轻人的意志力。
不过因为失血和创伤,手术以后,子腾的面色皮肤显得苍白,指尖有些发凉,甚至有一点点的颤抖。
“好……好了?”阿福不确定的站在一边观望着。
“好了。”阿初指挥护士拿了床被子给子腾盖上,然后送他去僻静处躺着休息。
阿福犹豫了一会儿说:“我能不能跟着去看看啊?”
阿初摘下手套:“要去就去啊。磨蹭什么?”
“哦。”阿福撒腿就准备跟上去。
“回来!”
“爸?干啥?”阿福已经跑到了门口又退回来。
“急什么?是这一边的门,往这里拐。”
阿福一愣,这才发觉自己出糗的跑错了方向,一脸窘迫的眨眼。
阿初拍了拍他的肩膀,挂着笑意:“去吧,我去看看你父亲。”
“哦。”阿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挠了挠头。
解决了子腾的手术,外出到门诊大厅看了一圈,因为补给药物的及时,许多受到感染的人病情基本也已经稳定了下来。
下午三点了。
离开六点还有三个小时。
阿初走出门诊室的大门。
看到阿次正和镇长在一边谈着话,“说什么呢?”
阿初凑过去。
“大哥?”阿次转过头来,神色如常,也许是外面风大,雪天里颇为寒冷的关系,他拉扯了下自己的袖口,将缩了一半在袖子里:“子腾没事了吧?”
这只是一个非常细小的动作,阿初走过来的距离还比较远,根本没有注意到。
“死不了。”阿初走到阿次面前,看着他,又看看镇长,老镇长的脸上还带着死里逃生的心有余悸:“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跃春他们不是逃犯也不是罪人,希望不要追究他们的逃逸罪。”阿次回答。
阿初抬头看看镇长。镇长配合着点头:“是的,是的,你们救了我。”
阿次忽然拉着阿初的手:“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吧。”
阿初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阿次,默认。
他推着阿次的轮椅。阿次进医院偏楼的那一刻,侧脸回望了下站在风里的老镇长。
“大哥,你还没吃过东西吧?”
两个人坐在医院大楼连同着角落里的休息区的地方,阿次拿着从护士手里接过来的面包和牛奶递给阿初:“我已经吃过了。”
这时候,阿初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早上出来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接过面包准备往嘴巴里塞,还没咬下去的时候,突然放下:“阿次啊。”
“啊?”阿次问,“什么。”
“你不是也没吃过吗?一起。”阿初掰了一半塞阿次手里。
“我吃过了。”阿次说。
“我不信,不看着你吃不放心。”阿初认真的说。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像个小孩子似的,我吃过了还会骗你不成。”
阿次说着,拿着面包咬了一口。
“喝不喝?”阿初把杯子凑过去。
阿次鼓着腮帮子,眼神就像盯着什么坏掉的东西似的:“不喝,把该死的牛奶拿开。”
阿初噗的笑了一下,阿次最讨厌喝牛奶,这种事情只能逗逗他,却不能强迫了。
一切看起来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于是阿初放心的吃了起来,他不敢说他不放心的是他的傻弟弟会不会在面包里加什么东西迷晕了他,不让他去教堂面对清时辉。
这种想法,当然是出于谨慎,但是绝对不可能告诉阿次。
阿初拿着面包配着牛奶吃起来。医院里的面包和牛奶自然比不上家里的,干梆梆的面包,还有寡淡如水的牛奶阿次是看着他吃的,“大哥……”
“嗯?”阿初咬着面包随意应声。
“清时辉那边你打算怎么办?”阿次问。
阿初一怔,然后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去啊,只能去啊。他抓走了荣升……我毕竟是荣家养大的,不管怎么说……”
“可他是故意的!他让你去送死……”阿次紧张的拍案,大声起来:“就像那次茶室……”
话到一半,阿初的脸色已经变的晦暗,茶室是阿初心里一辈子的阴影,阿次一愣,怔怔地便没了声音。
阿初看着他,彼此对望了很久,“但是我们不知道,如果我不去,会有什么后果!他认真的说,上一次是你替我去,你为了我去赴死,这一次我自己去。”
“大哥!”阿次叫了声。
“好了,你别说了……”阿初握着他的手:“这一次……”
他话音未落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刹那之间,失手一颤,握在手里的水杯差点就打翻在身上,却被阿次好端端的接住。
阿次的眼睛看着他,那是一双坚定的,认真的,甚至充满决绝的眼睛。
多少年前,他也见过这样眼神的阿次,那一场像噩梦一样的诀别像附骨之疽一般闪回脑海,“你……你……”他明明已经怀疑过,明明已经……
阿初撑起身体,却手脚冰凉的跌坐回椅子上。
“对不起……”
阿次看着他,平静地说:“安眠药,我放在了牛奶里。”
最后的阿初,在世界被所有的黑暗淹没的那一刻,听到的,还是那一句。
大哥……对不起……
…………………………………小青菜呀,在扭曲呀…………………………………………
(这是什么卖萌)
教堂里一旦没了做祷告的人,便变得不那么温暖让人心静,更何况这一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挟持人质的场所。
荣升在众多人中被这样随便一捞,就变成了人手中挟持的人质。
他不敢看身边这个凶神恶煞的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之前倾吐心身,寻求宽慰的神父!
他在这个人面前说了多少心底的肺腑之言,听着他神爱世人的言辞,他还一度以为在这个人面前接受神的洗礼可以净化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