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同人)[白玉堂]风吹衣(53)

作者:李守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汴京的瓜大又圆 标签: 七五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关键字:主角:白玉堂,陆采莼 ┃ 配角:庞煜,欧阳春,展昭,以及开封府其他人 ┃ 其它:三侠五义,公案小说,武侠 点击展开

陆采莼这才知那几个无赖是怕受张方二人牵连,这才连夜走了,正好面前摆了一条退路,便是去襄阳,恐怕他们当真去应招了罢。思至此处,陆采莼牵着碧桃回临时衙门里去,要把此事讲给白玉堂听,看他作何打算。

近了衙门,便见得门口泊着一架马车,二马并立,通体雪白,半丝杂毛也无,一望便知不是凡品。陆采莼心中纳闷,心忖这凤台县有甚么大人物,竟坐了这样气派的马车,来了衙门。

刚走到天井里,却听得颜查散正与二人在说话,听那声音,一边是柔语细声,一边是温润清泠,颇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再往前走两步,她遥望见前堂中坐了四个人。颜查散坐主位,白玉堂随在他身畔。而坐客位的不是他人,却是她曾在汴梁见过的庞梅夫妇二人。

庞煜身着青衣,仍坐着他那四轮车,手中托着茶盏,浅啜了一口,搁在身畔的案几上。梅鹤也霁月光风,姿韵清雅,与陆采莼几次见她的模样别无二致。而堂上人无一不面带笑影,想是相谈甚洽。

陆采莼只觉得颇为怪异。平心而论,若是这堂上坐的是庞炯庞小侯爷,陆采莼也不会似现在这般诧异。这庞煜,一无官职,二又是个残疾之人,三者还是庞太师的庶子,怎千里迢迢跑到凤台县来见颜查散?

颜查散是包拯的门生,而包拯与庞太师素来是死敌。包拯的门生与庞太师的庶子同坐一堂,还相谈甚欢,实在是讲不出的异常。

她一时猜不中又理不清,只好先吩咐碧桃回房了,自己在天井中踟躇了一会儿,不知自己该不该上前。看到颜查散,她总忍不住地想起昨日之事,心中毕竟膈应着,因此不太情愿见到他,以免双方都不自在。

她既在天井中立着,堂中人也不是眼盲。先是梅鹤见了陆采莼来。她笑道:“陆姑娘来了。真是有缘,在这里也能遇见姑娘和白少侠。”

陆采莼听得梅鹤唤自己,迫不得已,向她微微颔首。

颜查散头一侧,也见了陆采莼。他听梅鹤招呼陆采莼,道:“原来夫人竟还识得北侠师侄。”言罢,又望陆采莼,面上无半分不自在,只是道:“陆姑娘请过来坐。”

陆采莼先是向颜查散和庞煜叉手行礼,这才在白玉堂的下首坐了,微微歪过身子,压低声音去问他:“出了何事,堂上聚了这么些人?”

白玉堂眼睛未看她,也只是斜了上半身,轻声道:“你尽管听便是,听了便知晓了。”末了,他又添了一句,“小爷也不清楚,这二人来此,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第三十七章

风灌进屋内,吹得人禁不住瑟缩。

雨墨从屏风后转出来,替众人屏上门。庞煜道:“家父此次遣我与内子前来,一是为恭贺颜公子上任凤台,二是向先知县讨一笔旧账,但如今扈官长既殁,而家眷又不知去向,这笔帐讨不讨,已无济于事。”

末了,他又瞥一眼窗外,道:“这天要下雨了,我与内子久留不便,这就拜别大人,回驿站去了。”

颜查散道:“庞公子若有不便之事,尽管向下官开口。”

庞煜的目光扫过白玉堂和陆采莼,笑道:“在下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颜查散道:“但讲无妨。”

庞煜道:“我与内子出门在外,常有三弟相随。一来是在下腿脚不便,内子照拂不来,二来是三弟会些拳脚功夫,有他相随,到底是周全些。如今三弟不在,我与内子在县中行走不便,还望大人……”

庞煜话未讲完,颜查散已转而看向白玉堂,问道:“白少侠可愿相随?”

风灌进屋内,吹得人禁不住瑟缩。

雨墨从屏风后转出来,替众人屏上门。庞煜道:“家父此次遣我与内子前来,一是为恭贺颜公子上任凤台,二是向先知县讨一笔旧账,但如今扈官长既殁,而家眷又不知去向,这笔帐讨不讨,已无济于事。”

末了,他又瞥一眼窗外,道:“这天要下雨了,我与内子久留不便,这就拜别大人,回驿站去了。”

颜查散道:“庞公子若有不便之事,尽管向下官开口。”

庞煜的目光扫过白玉堂和陆采莼,笑道:“在下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颜查散道:“但讲无妨。”

庞煜道:“我与内子出门在外,常有三弟相随。一来是在下腿脚不便,内子照拂不来,二来是三弟会些拳脚功夫,有他相随,到底是周全些。如今三弟不在,我与内子在县中行走不便,还望大人……”

庞煜话未讲完,颜查散已转而看向白玉堂,问道:“白少侠可愿相随?”

梅鹤笑道:“妾身心底还实盼着陆姑娘一同来。”

白玉堂道:“无妨。”陆采莼见状,也颔首以表同意。

临走时,颜查散还吩咐雨墨赠了几把伞给四人。出得门去,梅鹤吩咐侯在车上多时的马夫驾车先回驿站,在转回身对陆白二人道:“不知二位可愿随我二人去个地方?”

白玉堂抱臂,扬了扬下颌,道:“走罢。”

风低伏着吹过来,刮起道上沙尘。雨已滴下来,在石板上砸出湿印,道两旁的人见天色,纷纷寻临近的屋檐躲避。陆采莼撑开了一把伞,递给梅鹤。梅鹤接过,倾大半覆在庞煜头上,这才微微侧头,向陆采莼道谢。

一时街上行人顿减,这四人便信步向前。梅鹤先是问了陆采莼一些凤台县的风物人情,两人谈话渐洽,陆采莼才反过来问她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陆采莼道:“不知公子与夫人来县中逗留几日?”

梅鹤道:“眼见手头无事,许两三日之后便归去了。”

陆采莼道:“扈官长出事,二位未能讨回那笔账,国丈那边可会有怪罪?”

庞煜闻言,笑道:“多谢陆姑娘关心。这笔帐,本就不是正经钱财,我与内子来贵地,不过是寻这么一个藉口,出来游山玩水罢了。”

陆白二人没料到庞煜竟如直白,便是连“不是正经钱财”这样的话也讲了出口,两厢相觑,一时拿不准这夫妻俩是甚么脾性。

庞煜又道:“听闻凤台有个相当有名的铸琴师,内子想向他求一把丝桐,这便来了。”

白玉堂道:“白某虽不曾听说凤台有甚么铸琴师,但要寻得他,须得先问明白他的住处——公子这样冒失前来,万一找不着人,岂不是败兴而归?”

庞煜只是笑了一笑,并不作答。

又走了片刻,忽见不远处的铺子挑出一块牌匾,上刻“鸣木记”三个大字,用淋漓的墨汁涂满了。梅鹤抬首见了,道:“鸣木记——听着像个琴铺。不若先进去瞧瞧?”

四人加紧步子,既是避风雨,又是想进去一探究竟。近了地方,收了伞,进到铺子当中,不出梅鹤所料,果然是间琴铺,间或字画,那掌柜的一把灰白胡须,正支颐在台后打着瞌睡。

梅鹤与庞煜环顾挂满墙壁的琴器,陆采莼则走上前,轻轻敲了敲柜台,那掌柜的头猛一点,顿时惊醒过来。陡见了店中多了许多人,他忙问道:“众位来敝店,是买字画,还是买琴器?”

庞煜目光扫过一圈后,忖度这满壁琴器多是俗物,便问掌柜道:“店家,在下想打听一位铸琴的师傅。”言罢,便把口中所谓的铸琴师的名姓样貌详细地讲给了掌柜听。

掌柜沉吟道:“相公说的这位师傅,老朽不是不知,只是他已隐没林间,不出山多年了,便是老朽以往收了他数把琴的,如今与他也无音信来往了。相公若是欲向他讨琴,恐怕老朽也帮不上忙。”

陆采莼忙问道:“店家既收了他的琴,可还存一二把?”

掌柜道:“姑娘,来凤台向他讨琴的人不少,老朽这小店中,怎存得住他老人家铸的琴?”

庞煜道:“此铺中若无,去他铺便是。”

掌柜笑道:“相公说得容易。敝店虽小,既无,他铺又怎会有?”

白玉堂道:“真无办法了么——不若店家告知我四人,这铸琴的师傅到底栖在何处?”

掌柜道:“许是在八公山,又许是在茅仙洞,老朽也不敢定言。”

庞煜仰首问梅鹤:“要不……再麻烦白少侠与陆姑娘一趟,改日晴好的天气,我们一同去郊野里寻一寻?”

梅鹤目光瞥过庞煜搁在四轮车脚踏上的腿脚,抿着嘴摇了摇头,道:“雪夜访戴,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不过一把琴,甚么琴不是用来弹的?”言罢,把手指一指壁角的一把琴器,道,“我瞧那把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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