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同人)[白玉堂]风吹衣(12)

作者:李守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汴京的瓜大又圆 标签: 七五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欢喜冤家 关键字:主角:白玉堂,陆采莼 ┃ 配角:庞煜,欧阳春,展昭,以及开封府其他人 ┃ 其它:三侠五义,公案小说,武侠 点击展开

“这都是早听惯了的,可传了这么久了,也不见白玉堂来找展大人麻烦——你且将第二条说来听听。”

“第二条,不说不知道,一说包你们吓一跳——你们不知展大人新娶的夫人丁三小姐,却是白玉堂的旧识。一个陷空岛,一个茉花村,也就隔江相望。一个郎才,一个女貌,要说两厢无情,是可能的么?可偏偏咱南侠横插一杆,捷足先登,将丁三小姐娶了去,你敢叫那白玉堂不记恨?”

“这说得倒有理。你们不知,两人大婚之时,白玉堂是连个人影儿都没觑见,想是躲哪地暗自神伤去了。”言罢,一众公人都拍案大笑起来。

这边展昭摇了摇头,扔了颗碎银子在桌上,起身离去了。回到家中,正好撞见丁濛指挥娅嬛将鱼羹端上桌来。展昭在上首打横坐下,丁濛便递来蒸了热汤的手巾,方便他擦汗。

展昭想到早上听闻的闲言碎语,不由问她:“茉花村与陷空岛不远,三妹可识得陷空岛的白玉堂?”

丁濛正给他摆碗箸,听得此言,不由奇道:“哥哥问这作甚?”

“听得他要来开封府,却不知是为甚来了。”展昭净了手脸,“据说是为了我这‘御猫’的诨名——此事也真怨我不得,毕竟是圣上亲封的名号。若他真不爱听见,我这就上奏圣上,去了便是。”

“这倒不必。此时正当夏季,是松江忙的时节。他便是真要怪罪哥哥的名号,也要挑个闲的时候。如今哥哥尽可歇口气。”丁濛替他盛鱼羹,“只是五弟要来开封府?他却不曾知会我。”

“这样说,三妹便是识得他了?”见丁濛不曾正面应答,展昭只得再问一遍。

“不过卢家庄与丁府摆宴席时打过三两照面,并非特别的交情。”丁濛就下首坐了,“五弟是个顶顶聪慧的,也仗义任侠,只是为人处事不及你宽厚罢了。”

展昭听了这“不及”二字,便也不再言语。

过了午时,展昭依旧是去开封府办公事,丁濛一人在家,闲来无事,便将墙下巨阙取下擦拭。这本是展昭的佩剑,后与她定亲时换了湛卢。剑是凶器,本不该悬于厢房中,可习武之人一则爱剑如命,时刻不离手;二则自身杀气重,镇得住这凶器的煞气。

擦拭了一阵,又唤来娅嬛,要将这里里外外的屋子都清扫一遍。她自个儿也卷起袖子,同娅嬛一道去井里取水。末了,已然是哺时了。斜晖一道从敞开的窗子里铺进屋内。

丁濛提袖擦了额上鼻上的汗珠,忽想起甚么似的,唤来娅嬛:“你且去城东酒铺里问一问有无佛手柑,若是有,便携一颗回来。”娅嬛把手在裙子上揩了两揩,应了“喏”,忙望外走。

丁濛正要歇口气,却见娅嬛慌张转回来,道:“夫人,门外有客来访。”

第八章(已修)

丁濛却催娅嬛:“你莫管,只赶快将佛手柑买回来。”见娅嬛正要望正门去,她又慌忙叫住:“走后门!怎好叫客人瞧见?”待娅嬛绕后门去了,她才忙解下头巾,将珠钗扶稳,拍了拍裙上蛛网灰尘,徐徐望外走。

晚风送香,暮色四合。丁濛一头走,一头将天井与小径上的小石子踢进草木里。绕过壁照,见的却不是鲜衣的少年,而是一个绿衣黄裳的少女,背上负着包袱,在门前阶除上站稳了,低着头,正拿脚去掀青石板凹陷里的积水。

丁濛大失所望,面上却不表露,只试探问道:“姑娘是哪位?”

少女一扬脸,向她看来,笑道:“是丁三姊姊罢?是五哥给我指了姊姊的住处。”

丁濛踟躇领她往院子里走,问她:“可是松江府白玉堂引姑娘来的此处?”

“正是,”少女笑道,“还未知会姊姊,我姓陆,大名唤作陆采莼。”

丁濛只想知白玉堂去向,便问:“五弟没同陆姑娘一道来?”

“谁知他为甚不来?”陆采莼微哂,复又笑道,“小妹唐突,恐怕要叨扰姊姊几日。”

丁濛心想,白玉堂定是出于避嫌,这才不曾来,只送了这么个女子来报信,她称白玉堂为“五哥”,却不知两人究竟是甚么关系。但她面上却颇为好客,只道:“这却是无妨的。我这便吩咐底下人,将西厢房为陆姑娘扫除出来。”

陆采莼道:“这头五哥叫我捎了些物件,要亲手交给姊姊的。”说着,便卸下包袱,要解扎口拿给丁濛瞧。

丁濛眼见她在天井里便要从包袱里拿物件出来,心中不悦,暗想,贵重物什哪有在露天里拿出来的道理?未免太不识相。于是忙拦住她:“陆姑娘车马劳顿,还是先吃一盏茶再说罢。”

引陆采莼在正厅坐了,丁濛转进里屋去,筛了凉茶,端将出来,正见陆采莼捧了一只平脱漆妆奁,道:“这是五哥庆贺姊姊大喜的。”丁濛忙搁了茶盏,接住了,见陆采莼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续道:“这是五哥的信,也是给姊姊的——他还特意吩咐了,莫叫南侠瞧见。”

丁濛满心疑惑地接过信,陆采莼却凑上前:“姊姊这就拆了罢……若不冒犯,可否给我瞧上一瞧?”

丁濛听她说要瞧,实不乐意,便掰开火漆,抽出信笺来,飞速瞥了一眼,赶紧折了,收进袖子里去,道:“也没甚的,不过是贺我新禧,又道了一番你寄宿寒舍的事儿,顺带叮嘱我莫将他来开封告知外子——他却不知外子早听说了消息。”

陆采莼是个聪慧的,见她防范甚严,便端详她片刻,才笑道:“是小妹莽撞了,姊姊原谅小妹则个。”

丁濛道:“我与五弟情谊深厚,你既是他义妹,自然也是我义妹,说甚道歉的话?”

陆采莼只讪笑,不再言语。丁濛将眼望门外:“这个时辰,外子该回来了。陆姑娘同我们一道用饭罢。”话音刚落,便见展昭腰悬湛卢,正望屋里走。陆采莼见了,早听说展昭是与师叔齐名的“南侠”,忙规规矩矩地福了福。

丁濛向展昭道:“这是我义妹,要小住几日。”

展昭上下端详了陆采莼一番,颔了颔首,便望里屋去了。

陆采莼心想,既然要寄宿人家屋檐下,自然要讨主人家欢心。这样想着,便把过丁濛的手臂,笑道:“姊姊,我见汴京有好多稀奇玩意儿,正待要问你。”

丁濛却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要问我,我可答不上来。”

陆采莼怔了怔,松了手去,面上也只得笑。眼光乱瞟之际,忽见娅嬛手里抱着好大一只佛手柑,正投屋里走来。陆采莼道:“这是五哥爱吃的——他在路上同我絮叨多时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丁濛道:“你却不知,这是他先兄白锦堂常买给他吃的。嘴上说着是惦记吃食,其实不过是寄思亡者罢了。”

陆采莼心中终于有了计较,便笑道,“五哥有个故去的兄长,我却是不知。”此后在丁濛面前,绝口不再提白玉堂。

三人一同用过晚膳后,不久便到了安寝的时辰。虫鸣窗纱,月色入户。丁濛为展昭宽衣之际,道:“五弟此来汴京,是为了前些日子松江秦知府遇刺一事。”

“此事不是早了结了么?”

“据五弟所说,他却是晓得些旁人不知道的。指使伏刺知府的人恐怕就在京内。五弟说此人极好辨认——便是右眉上有一道陈年伤疤,人生得清瘦端正。”

“他与三妹说此事作甚?”

“哥哥既在开封府当差——他还指望着我能从包大人卷宗里发现一二端倪。”

“他劳动三妹,却是不该了,”展昭下了帐钩,道,“明儿我便去刑房内搜寻一番。”末了,又向丁濛道:“我见你那义妹,不像是正经人家生养出来的女子。”

丁濛道:“许是五湖四海飘零的,也是可怜人。”

次日天交初鼓,丁濛晨起梳妆。指尖探入缸中凉水,寒得骨缝胀胀得疼。缸中映东方一线鱼肚白,丁濛心想,也不知这几日怎这般怯寒起来。她打了水,望炊房方向走,未近时便见鳞鳞燕子瓦上蒸一片青烟,鼻端嗅见的都是烟火气味。

心疑走了水,她忙两步并作三步地朝里走。拿手肘撞开虚掩的门,便见陆采莼卷着袖子,把柴火塞进灶里,抹了一把脸,直起腰,正朝自己看过来。陆采莼笑道:“姊姊起得好早。我正想着给咱们下几碗冷淘,聊作早膳——这不,菜都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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