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闲泽】明月不曾照+番外(13)
范闲一边安慰着自家人无事,一边晃晃悠悠地跟着出了门。
到衙门看到郭保坤的那一刻,连他都直呼罪过罪过,怎么都包成木乃伊了。
公堂上范闲一番妙语连珠基本上都是单方面压制,气的郭保坤差点儿创造医学奇迹,当场站起来咬死这信口开河的小畜生。
范闲觉得进展顺利,但另一面李承泽轻轻放下了红楼梦,起身站在窗前,蜷指摩挲嘴唇两下,终于赶在长公主来人催之前叫了谢必安马上准备好车。
公堂上肯定有李承乾这个闲的冒泡又拜倒在姑姑裙下的太子坐镇,本来挺好解决的事,非得插一脚,李承乾就是冲着让范闲死去的,谁知道内库给这孩子带来了多大的仇。
上一辈子李承泽去公堂是为了让范闲投靠他,这都是他和李云睿的谋算,那个时候他对范闲还是欣赏,也惋惜过如果不是生在功利场,那至少他能和范闲当个投缘的朋友,可在这刀剑中得先活下去才能想以后。
这次赶去公堂,李承泽真的没有范闲投靠他的打算了,他这人心思深,大家都不喜欢他,他认了。但他还是不想让范闲受太多的苦,哪怕知道范闲其实不需要他,甚至还会觉得他麻烦,他也想帮帮。
在公堂上的范闲就纳闷儿了这个太子属什么的,怎么比他还闲,就审个堂也得凑个热闹,他澹州来的大可爱,这么听话乖巧懂事,就个内库八字还没一撇,又不是扒了他那什么不雅的东西,怎么这货跳的比蚂蚱还欢快。
总不能真的用司理理顶罪吧,范闲咬咬牙正准备先承认了周旋一下,还未吐出一句话,就听到后面就有掌声传来。
然后他看到李承乾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嘴角都开始抽搐。
一回头便看到了李承泽,来者披着光,面上还带着笑,显得一派无辜,眼角眉梢却勾人的紧,长身而立,背脊挺直,端的是特别的贵气与漂亮,那腰带束腰束的紧,看上去格外诱人,惹人想上去掐一把,留恋两下想必手感极好,一身养尊处优惯出来的身姿,不难想象褪了衣服探到温热滑腻的肌肤,该是何等的快活。
行,不愧是他,不过两天未见,范闲再看到李承泽的时候又开始在脑子里作画本了,画出来会牢底坐穿的那种。
李承泽自然没想到范闲的龌龊,他在门口冲人一挑眉只想示意他安心,但这一副又风流又俏的姿态撞进了范闲眼里,险些让他当场招架不住。
李承乾坐在上位看的仔细,看着这俩人之间微妙的气氛,都懵了,一个劲的想这俩到底搞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怎么看着这么和谐呢。
而当李承泽快经过范闲身边的时候,范闲才及时住脑,他看着就要擦肩而过,突然脑海中滑过了别的画面,莫名其妙地确定着一个东西。
不对,这个时候他应该拍拍我肩膀。
但李承泽没有,李承泽不是不想,他是不敢,讨人嫌这种事,贵为皇子一次为了算计屈尊也就忍了,第二次这还是有一股子改不了的傲气贵气娇气,他怎么也做不出来。
但范闲不甘心,他觉得应该有碰触,既然李承泽没有,那他就上。
于是在李承泽快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果断出手拍了拍肩膀,冲人露出一个纯良无害又灿烂的微笑,显得极其狗腿。
这个时候梅大人正吓得打哆嗦不敢抬头,司理理低着头颤抖,这刺激的一幕只有李承乾好死不死看了个清楚。
妈的他是瞎了吗?为什么这一幕这么暧昧,他那最会筹谋的二哥是愣了一瞬吗?这脸为什么也红了?
天呐,他错过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独自欣赏别人的小温暖小互动?
别说李承乾惊呆了,李承泽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迷茫地冲范闲眨眨眼,都快把小范公子的心给萌化了。
直到太子两声咳嗽,李承泽才回过神,然后上去一套行云流水的行礼。
范闲不满地瞥了李承乾一眼,觉得他跟个电灯泡一样碍眼,还让他心尖上的人行大礼,简直越看越不顺眼。
但范闲接下来就被李承泽一席话惊呆了,他知道李承泽作为皇子肯定是有自己的手段,但是没想到在太子面前也可是压人一头,那话又温和又带了刀子,是个人都听出是在讽刺,偏偏你还抓不住把柄,这个时候范闲也不得不感叹太子虽然是个木头,但那也是真的能忍也真有本事,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发出两下尴尬的笑声。
一方会谈变成了三方庭审,梅大人一把年纪了跟个小虾米一样缩在两尊大神之间,都快哭了,感叹人生何其艰难。
不过这现在李承乾的身份还是盖过李承泽一点儿,这刑仍然要上,范闲学的是道义礼仪,这种拿女子顶罪他还是做不出来,正要开口打断,就被司理理一下子起身扑了个满怀。
不是,姑娘你这有话好好说,你这什么情况啊,我家那位在上面看着呢,你就这么着急想送我去火葬场?
李承泽自然看了这一幕,如上一世一样的,温香软玉入他怀,那柔弱的美人眼里含着泪,却表现得很坚强,一副只要为了公子慷慨就义的娇艳模样。
任谁都会动心吧。
李承泽撇开眼,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但其实是心里太醋,面上有藏不住的小委屈。
他知道他没资格委屈,但就是不开心。
这辈子死之前一定好好的用力的跟他讨一个拥抱。
这荒唐的庭审,一直持续到藤梓荆被压上来,李承泽看着还活生生的藤梓荆突然有些卸力。
这是最关键的转折点,自他命丧牛栏街,李承泽就知道不可能会和范闲在统一战线,但他又忍不住靠近,确实是软了心肠就不能当帝王。
上辈子是有他的默许有他的打算,他不求任何原谅,皆是为了一条命苟延残喘,他没办法,不过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周旋的余地,如果有,那他一定竭尽全力去讨好这一段贪恋了一个来回的感情。
但范闲没有察觉到李承泽的不对劲,只觉得这个太子更不是东西了,这妈的当代007吗?他都快把藤梓荆藏到茅房了,你到底是怎么把他嗅出来的?
一派混乱,只有李承泽姿态潇洒的坐到台阶上看一出你来我往的戏丝毫不慌,开了转世挂的他清楚的知道还有庆帝这个老苟逼在猥琐发育。
果然没什么别的变化,在最焦灼的时候最苟的人探头,庆帝带着一看就是胡编的圣旨,让所有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李承泽往外走的时候,又听到范闲这个不怕死的问了太子澹州刺杀,再次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胆子还是那么大。
然后他听到范闲又补了一句:“太子殿下,您下次有空去监察院三处,我给您开点儿药,我看您这个架势怕是用脑过度啊。”
李承泽一听直接没忍住笑了一声,抬手比了个拇指,一抬下巴傲娇又娇贵的样子让人心里痒痒。
行,就你敢说,就你牛。这个赞收不住了,给你了。
急匆匆地出了门,一回到府上,李承泽就直接跟谢必安说最近不见客,就说告病。
他知道这以后就是勾心斗角的不停歇了,浮生一梦不得闲,他想最后的歇歇,再投入进去。
不奢求活路,只求最后体面,至少让他也好好的和范闲谈两句风月,也算不亏。
无所爱才无畏于山海,李承泽知道有放不下的人,对自己狠心也从来没想过灭了心里的火,由着去燎原,所以他知道又是一场必输的局。
这岁月以荒芜和刻薄相欺,他一辈子都在学会如何在自己的生活算计中孤独过冬,到了也没看见春光,就此沉眠于四九寒天。
罢了罢了。
守着一盏葡萄,继续翻着都快背下来红楼,得这半日闲,就已经够知足了。
但可怜的二皇子不知道,范闲又在外面作妖。
范闲又想见他,刚一到门口就被谢必安提着剑追了两条街,连话都来不及说就被远远赶离了皇子府。
哎成,他是谢必安重点防护对象,只要出现在方圆二百米内,必定会被追着打。
谢必安是觉得这范闲有点儿欠,他操着老父亲的心,保护着我方二殿下,反正李承泽说的是晚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这大白天的他就恨不得睁着三只眼看着这条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