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少年志同人)【宽辛】蛇与毒(229)

王宽沉着应敌,右手架住了宁祁的攻击,左手握拳,重创在对方的左肩上,发狠地破了宁祁第一招攻势。

他不会忘记,眼前这个男人,害得元仲辛受尽折磨!

今日,他便要取了宁祁的命,去还元仲辛受的苦!

宁祁面不改色,心下却略微惊讶,这青年看似将近二十,居然能和他打成平手——惊讶过后,宁祁心底的杀戮被王宽挑起了几分,他嘴边勾出一个兴奋到扭曲的笑容:“王宽,你果真是个强者,值得在你临死前与我交手。”

王宽使出的招数越发凶猛:“痴人妄言!”

面对着王宽迅猛难当的招式,宁祁不慌不忙,游刃有余:“王宽,你信不信,这场仗,你们必输!”

王宽杀红了眼,但他却笑得恣意:“输赢人定,信与不信,都改不了我们必赢的结局!”

在寻得宁祁漏洞之时,王宽奋力祭出一掌,打得对方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王宽神色漠然,然而他眼中的狂傲却直达天际:

“宁祁,你们输定了!”

“任何人在元仲辛面前,都只配俯首称臣!”

第207章

面对着不断涌来的阴兵,元伯鳍和梁竹等人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越战越勇,势吞山河,军兵锐气直冲云霄。

但,现实残酷,不管他们如何奋勇杀敌,以一敌多终究会有疏忽不备的时候,时间分秒流逝,每个人都渐显疲态,身上或多或少皆负了伤,行动开始变得迟缓,虽然并不显眼,但大宋的兵力,正在以一种极缓的速度向后方退去。

阴兵还在疯狂进攻,扭曲的脸上洋溢着狰狞的杀戮,不停将越来越多的大宋士兵斩落于马,丧命在阴兵残忍的挥刀之下。

温热的血,喷洒得到处都是,刀光剑影间,土黄的荒原染成了猩红血海,尸横遍野,悲壮凄切。

梁竹和元伯鳍所带领的队伍节节败退,镇守城门中央的兵力难以抵挡暴戾恣雎的阴兵,不出片刻,大宋中后方的兵阵濒临崩溃。

所有人都知道,城门一旦失守,大宋惨败的结局,几乎尘埃落定。

不知是谁嘶吼了一声:“不能再退了!一定要严防死守!”

“骑侯军阵,绝不能退!”

“宣武军阵,誓死不退!”

梁竹面不改色地拔出正中自己右臂的箭矢,任由伤口血涌不止,但他对痛感似乎丝毫不觉,面对密密麻麻的阴兵,他阴沉着一张脸,并无半分畏惧,换左手执剑,怒目横眉,气势磅礴,一声怒喝冲破天啸:“宣武军听令!把这群阴兵杂碎通通给我砍了!”

元伯鳍杀红了眼,他长剑横指敌人,利落挥剑,血浆喷洒,一身银甲血迹斑驳,有他自己的,有他手下的,更有阴兵的,他余光瞥到城门的镇守临近崩溃,心中发紧,猛然厉喝:“骑侯军!坚持住!所有银甲铁骑听令!严守城门方阵!”

银甲铁骑的副将张栩砍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阴兵后,急匆匆赶到元伯鳍身边,心急火燎地说道:“元将军,我们不能退守城门,前方敌军太多了!”

元伯鳍面色发狠:“有我挡着!”

张栩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军衔高低之分,厉声反驳:“元将军!单凭你挡一人是不住的!”

阴兵统共八十万,敌军后方还源源不断地跑来增援,就算他们已经杀了十万又如何,元伯鳍怎么可能能够以一人之力去抵挡余下的阴兵!

陡然间,一道寒光闪来,直接没入了元伯鳍身后的一名阴兵心腹,来者紧蹙着眉,眸光燃火,但神情淡漠,丝毫不将这些无论如何都无法赶尽杀绝的阴兵放在眼里,梁竹犹如一头雄狮,凶猛睥睨:“谁说你们将军只有一人,你把我放哪里去了?”

说话间,梁竹手起刀落,又放倒了两个阴兵。

元张栩怔愣,接而欣喜若狂。

元伯鳍嘴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他与梁竹之间无需多言,便能知道对方的想法,元伯鳍扭头对张栩说道:“张副将,城门镇守就交给你们了!”

张栩:“属下领命!”

梁竹从地上随处捡起一把沾染血光的利剑,扔给了元伯鳍:“听闻你从小便习双刀,今日有机会了,耍来看看。”

元伯鳍将双剑猛然后甩,剑势如虹,剑鸣贯耳:“恭敬不如从命。”

梁竹转身,将背部完全暴露在元伯鳍面前,后者立刻醒悟,两人极有默契地背对而立,这是充分信任对方才会有的举动。

梁竹陡然大吼:“上!”

一声令下,战场上,又一次剑拔弩张!

陡然间,声声战鼓如雷降世,震耳欲聋,天穹之上,仿佛有道道白影一闪而过,没有人注意到那无数道光影没入了刺眼夺目的血色残阳里,阴兵身后,天昏地暗,顿时沙烟肆起!

另一边的元仲辛处势略占下风,身上负着几道七零八落的剑伤,唇色发白,但他依旧一次又一次地朝着宁弃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像一只彻底释放出野性的狼,凶狠,愤怒,赫然爆发!

宁弃虽不如元仲辛那般伤势狼狈,但面对着元仲辛暴戾迅猛的攻击,一时间,他竟找不出元仲辛的破绽,更不知该如何对付元仲辛毫无章法的招式,心中渐渐生出了不耐,一股不甘的火悄然烧起。

明明是他更加强大,明明他该以最快的速度杀了元仲辛,可如今,他却因为束手无策而被逼得不断后退!

宁弃目眦欲裂,他迎着元仲辛的剑势奔来,左手握住了剑锋,利刃划破皮肤的刺痛使他双目充血,心底的戾气成倍翻涌,右掌狠厉地拍打在元仲辛心腹间,后者瞬间被击飞!

元仲辛倒地,眼前昏黑一片,一口又一口的血气止不住涌上喉咙,心腹的绞痛让他无力压制,腥甜喷洒了一地,元仲辛只觉自己拿剑的力气都失了大半,靠着坚韧的意志才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宁弃步步逼近元气大伤的元仲辛,看着他痛苦得浑身发抖,宁弃只觉心中一阵快意,但不知为何,在他刻意忽略的那一个小角落,一抹抽痛转瞬即逝,宁弃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微微怔愣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却被元仲辛看到了。

为什么宁弃总是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愤恨又委屈。

但宁弃很快回过神来,他冷漠地将剑对准元仲辛,还未动手,耳边忽然听到了一道撕心裂肺的悲号:“忆辞!”

不远处,楼常思遥遥望着元仲辛被宁弃打得再无还手之力,心神俱散,神色慌张无助。

楼常思的这一声嘶吼传遍周遭,就连王宽也听到了,他慌张得几欲魂飞魄散,想都不想就要飞奔到元仲辛身边,然而宁祁却挡住了他的去路:“你的对手是我!”

王宽怒目切齿,声音嘶嚣:“滚开!”

宁祁却笑道:“王宽,你就不了他,今日,不管是元仲辛还是楼忆辞,都必须死在这沙场上!”

王宽雷霆大怒,眼中点点血光凝成狠厉,他现在只想将宁祁和宁弃凌迟三千万刀,以泄心头之恨!

宁弃将楼常思那一声嘶吼听得清清楚楚,他蓦然轻笑,自嘲般说道:“元仲辛,我真羡慕你,都快死了都还有人惦记着你。”

元仲辛喘着气,心脉所受的伤牵扯着他的神经,他现在连说话都做不到。

宁弃低低自语:“可我却什么都没有......”他扔掉手中的剑,话锋一转,语气狠戾,身形猛然闪动,掐住了元仲辛纤细的脖子,将他一点一点举了起来:“所以,我恨你!”

“元仲辛,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元仲辛心中顿觉怪异,但呼吸不畅让他来不及细想,他额间青筋暴露,面色因无法喘息而涨得通红,神色痛苦不堪,嘴边溢出的血迹越来越多,眼前的白光逐渐暗淡,他似乎见到自己正朝着鬼门关走去。

“元仲辛!”

韦衙内和薛映心慌意乱,纵身一跃,踩着无数阴兵的脑袋,匆忙赶来,两人正想一同进攻,宁弃却声嘶力竭大吼:“都别过来!谁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杀了他!”

被宁弃这么一吼,两人真的就再也不敢接近,无比害怕宁弃手中一个收紧,他们就再也救不会元仲辛。

宁弃眼中血丝狰狞:“大宋的人给我听着!把你们手中的兵器全部放下!否则,元仲辛必死无疑!”

韦衙内和薛映想都不想,就把手中的刀剑扔在地上,王宽被宁祁阻拦着,只能远远望着元仲辛在宁弃手中苟延残喘,他神魂欲碎,尽管宁祁就在身前,他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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