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心脏在跳动[第五人格]+番外(3)
“是……是的,弗雷迪·莱利先生,请问您是需要帮助吗?”我尝试压下心里的不耐烦。
和一个虚伪的绅士说话真是麻烦,他们永远要在女士面前表演一番以示风度。
不知道明天的游戏会发生什么,与其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不如回去睡觉,保存体力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
“真是个非常厉害的职业呢。”律师先生勾了勾嘴角,颇为满意的样子,继续说道,“真高兴能在这里认识您。”
“我……我也是,弗雷迪·莱利先生,认识您是我的荣幸。”我装作被夸奖之后该有的样子,然后迅速低下头,不想让他发现我已经很不耐烦的表情,“弗雷迪·莱利先生,这里太黑了,我想,能不能……”
“嘘——艾米丽·黛儿小姐,你看看眼前这幅画,多么有魅力的维纳斯啊,我想您一定知道那个伟大的创作它的人。”这位虚伪的绅士很不礼貌的打断我了我的话,继续他夸张的表演。
好吧,我已经知道你想给我说一些题外话了,如果仅仅是从这幅画本身再跳到更加无聊的作者的话,所以你能不能快一点。
我转头看着这副画。它很美,维纳斯女神和她的九个缪斯女神都很美,光是看这幅画画框上的雕刻工艺,我就能断定它价值不菲,遑论是画作本身呢。
可意外的是,我只觉得更加诡异了。
这座庄园中的陈设处处显示出他的主人是多么的富有,可是整个庄园除了寥寥无几的佣人就只剩下了我们几人,庄园的主人用一封邀请信让我们聚集于此,可他本人却从未露面。
算了,那笔奖金才是最重要的。我偏过头,不愿再多看也不愿再多想。
大厅对外有一扇高高的窗户,窗外的树丫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只留下了尖锐的枝杈。
黑夜让它们变得像是一个个手持利刃的鬼影,满脸恶意的窥视着房间里面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叫嚣着冲进来。
我更是不敢再看,马上装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看着律师的眼睛,假装我的视线里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扇窗一样,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是……是爱德华·伯恩·琼斯,对吗?”
尽管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是要开始一场长篇大论来展示自己的才华了,可是我依然得配合他的表演。
说来可笑,如果真的要从这里回到我休息的地方的话,我不敢一个人通过那条黑不见底的走廊,这也是这个虚伪的绅士为数不多的价值了。
所以,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想说什么废话!?
“哦,没错,您真是一位博学的医生小姐,这位伟大的先生曾经是皇家美术学院的院士,但令人惋惜的是,他只在那里展出了一副画作就退出了。哦……我不该对您说这些的,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兆头,毕竟游戏只有一个人能胜出。”
我听到这番话意外的有些想笑,所以虚伪的律师先生,你终于要用一个不知所以的、蹩脚的开头,引出主题了是吗?
我配合的装出一副关爱的模样:“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弗雷迪·莱利先生,您没有必要如此紧张。”
但意外的是,我在这位律师先生的表情中似乎看到了他对我的蔑视,这里并不明亮,是我看错了吗?
还没等我仔细看清楚,他已经换了一副嘴脸,满目可怜的对我说:“艾米丽·黛儿小姐,如果在明天的游戏中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您还能像现在这样关心我吗?”
我沉下脸不太高兴,这个人大晚上的不睡觉,以赏画的借口把我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是想要和我谈情说爱吗?
这个无聊的白痴。
显然他并没有看出我的不耐烦与不高兴,依然喋喋不休:“如果您能够发挥您的职业优势关爱我一下的话……我是说在明天晚上的游戏中。想必这对您来说非常容易。我知道您想赢,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您一定感兴趣,只要您——”
“蹋嗒——”
“蹋嗒——”
“蹋——嗒——”
走廊外响起空洞的脚步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这道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回音逐渐清晰,最后停留在大厅的门外,不紧不慢的,与我们之间的距离除了一扇门之外,紧紧只有几步之遥。
在幽黑寂静的走廊里,这道声音慢慢从远处压迫过来,对我来说像是一道催命符,那些我试图忽略的黑暗,那些我假装没有看到的窗外的树影,还有这道脚步声都让我更加想要逃出去。
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放大,也许我来到这里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吱——嘎—嘎—嘎—”
刺耳的摩擦音想起,门被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游戏中提到的维纳斯之境这幅画,网上关于作者和对于画作本身的解读,这方面的信息太少了,但愿百度百科里面说的没什么问题,如果有懂的童鞋可以直接留言,谢谢。
如果觉得恐怖的话请告诉我,我会努力让这篇文看起来更刺激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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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个萌一点的小剧场吧:
“吱——嘎—嘎—嘎—”
医生小姐姐:杰克,门开了,我害怕。
杰克叔叔:没事,你就当是外面有只鸭子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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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的开头会比较恐怖,各位小可爱做好心理准备在点。(划掉)
第3章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也许依然会选择来到这里。
但是我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和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穿过一条黑漆漆的走廊,到昏暗的大厅里面讨论一副无聊的画了。
门打开的瞬间,我几乎忍不住惊叫,嘴张开了,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黑暗中,一张惨白阴森的女人脸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门口昏暗的烛光随着她的到来微微的颤动,烛光打在她的脸上产生了大片凹陷的阴影,随着烛光晃动,这些明暗变化衬得这张脸更加可怖。
她直直的看向我和律师,眼神呆滞无光,仿佛是个冷冰冰的死人。
“立刻离开这里!”
声音从她的胸腔里发出来,像老旧残破的风箱,咯吱咯吱的,尖锐刺耳的程度比起门框的摩擦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再配上那张阴森的脸……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眼神乱瞄,下意识想找出她还是个人的证据。
可在黑暗中,除了这张恐怖的脸,我看不到她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仿佛就是这条长长的、黑暗的走廊凝结出了这张脸,推开了门,过来驱赶我们重新回到它的身体中。
身边这位律师先生似乎也被吓住了,我听见他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房间太安静,我能听到我们俩的呼吸声都快没了。
“请你们立刻离开!”
在重复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眼神非常明显的变了,我形容不出那种感觉,烛火太暗,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她的眼神中有一些莫名的愤怒和激越。
突然,她向前跨了一步。
我看见搭在门把上的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和那张脸一样,惨白阴森,枯槁干瘪。
她的身体总算是完整了一些,虽然我无法看清整个身体的轮廓,但毫无疑问,她不是一个只有脸的东西。
从穿着上看,她是这个庄园里为数不多的佣人。她们穿着统一的服装,白天的时候我见过。
恐惧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减弱多少,但只要她还是个人,我想我是有办法对付她的。
“非常……非常抱歉,女士,我们只是来看看这幅画的,我们马上就离开。”我听见自己微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像音叉颤动的回声,越来越小。
“是的,是的,我们马上就走。”律师先生也发话了。
他抓起我的手臂就往门外走,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虽然他克制住了,但我仍然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懦弱胆小。
没用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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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条幽暗漆黑的走廊,但返回的路上是三个人。
像死人一样的女佣走在最前面。
我的背后仍然是黑暗,但我宁可是这样。
她走在前面总比走在后面好,我可没法忍受那张阴森恐怖的脸在背后盯着我,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让我毛骨悚然、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