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大宋沙尔玛超市老板娘回忆录+番外(28)
包大人有点生气:“言而无信,何以为言!本府……本老爷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我叹气,难怪现代没有包青天了,这么死脑筋,在精英辈出的现代社会如何生存下去啊。
“或者迟些给赏金喽,”我耸耸肩,“反正是皇上要查这个案子的,他出这个钱也在情在理,那坛子好死不死漂到他面前,他不得意思意思?”
包大人沉默。
关键时刻,展昭发言,话不多,但很有左右走向的力量:“依属下之见,可行。”
“学生也觉得,可行。”公孙策投票赞成。
“属下也觉得……”张龙话还没完,包大人一锤定音:“好,就依冬儿的!”
于是张龙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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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公孙先生大笔一挥,几十张寻儿启事洋洋洒洒挥就,张龙央店小二给熬了一碗浆糊,夹着一大摞布告颠儿颠儿走街串巷去了,如此明目张胆在庆州城散播牛皮癣,我衷心祝愿他不要遇上城管。
包大人在客栈的大堂喝下午茶,桌上搁了一小碟油炸花生米,有事没事拈两颗,公孙先生挥毫之后表示很劳累,一个人在房里休息,只剩下展昭在一旁作陪,他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衫子,我看习惯了他穿绛红官袍,乍看到蓝衫,衬着素白交领,干脆整洁利落,说不出的搭!比穿西装打领带还搭!搭的我诗情翻滚,当场就想来一首《咏搭》。
搭搭搭,这身实在搭,蓝衫托白领,皂靴拨清波。
《咏搭》之后,诗情不减,正想再来一首,包大人支使我做事了:“冬儿,上茶。”
你说这人矫情不矫情,小二就在旁边晃荡,你让我上什么茶啊?
亏得那小二很有眼力劲儿,眉花眼笑的上来:“让小的来,客官,要来点糕点么?小店的金丝枣糕,在这庆州城里都是有名的……”
包大人若有所思:“来一碟。”
枣糕来的很快,糯糯的香气朝我的胃直勾手指头,我一个劲儿咽口水。
小二很殷勤:“客官,您尝尝……”
包大人不说话,黝黑的面膛之上忽然就露出悲戚的神色来,他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捏起了一块枣糕,深情的凝视,继续帕金森综合症一样抖。
我正纳闷包大人这是干啥呢,人开口了:“我记得,九儿最喜欢吃枣糕了……”
展昭正喝茶呢,一口茶呛喉咙口了,他低下头去,肩膀稍微耸动了几下,隐约有压的极低的咳嗽声,再抬起头时,竟换了一副凝重面色,眸中隐有担忧之意:“干爹,你又在想少爷了……”
我石化了。
合着都是演技派啊,高手与高手飙戏,我表示很有压力。
此情此景,怎能缺少我的表演?
于是我呜咽了一声,开始用袖子擦我的眼睛,要是用点眼药水或者洋葱,就更有效果了。
在如此精湛而逼真的演技面前,小二这条鱼咬钩了。
他问的小心翼翼:“客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第25章 【菜花田】
此章不影响正文内容及进展,主要是群里油菜花滴桐子们配的图题的诗,咱不忍埋没大家的菜花,故在此开辟一块田地进行不定期收录……
正文里不让贴图片,于是贴在作者有话说里头。正文里就贴诗吧……
【1】莫岚题诗
诗作背景:老板娘在第24章诗情翻滚,作了一首《咏搭》。于是莫岚欣然提笔,来了一首《咏不搭》
不搭复不搭,尾鱼爱削瓜
作诗无能力,勉强把韵压
第26章 双爹记
包大人酝酿了一肚子的台词,估计早等着小二这么问了。
接下来完全是包大人的自由发挥时间,吐字清晰,条理分明,编、导、演集于一身,演技自然老道,张力十足,尽显老戏骨风范。
佩服的我五体投地,本来我还以为我自己是演技派,跟包大人一比,我就是个无实力的偶像派啊,看人包大人这架势,举手投足太有范儿了,拧个眉头都戏味十足,包大人是投胎投错了啊,要生在当代,哪还有好莱坞的事儿,比不上东方包莱坞一根毛啊,包大人再搞个艺名,包皮尔伯格,导部成名作《大白瓜》,那简直了……
于是我完全沉浸在对包大人的敬佩之中,少有的没有去关注展昭——主要也是因为跟包大人相比,展昭的演技实在是太小儿科了,数次差点笑场不说,还有几次忘词卡壳,不是我鄙视他,这样是绝对混不了娱乐圈的,群众演员都当不上。
小二被包大人感染了,频频拿搭在胳膊上的抹布擦眼睛,眼皮上抹了一道,也不知是酱油还是醋。
包大人追溯完自己的艺术人生之后,我们都满心指望小二能提供点有价值的线索,谁知人一边含泪念叨着太惨了太惨了,一边头也不回的继续忙活去了。
至于邻桌那些个竖着耳朵听的囧囧有神的客人们,也都没事人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包大人很是有点郁郁寡欢,皱着眉头问我:“冬儿,我讲的是不是太乏味了?你看这些人,听完了都不吭声的。”
“是,”我深有同感,“听完了也不留言,个个都是霸王!”
包大人的积极性和表现欲很是受挫,晚饭时分流露出了退出演技圈的打算,张龙贴了一下午的小广告,只顾埋头扒饭,公孙先生慢条斯理拈着筷子,夹得菜永远都是那么少,难怪身板儿一如既往的清瘦……
至于展昭……
不要跟我提他!提他我胃疼!
大家都是演员,出来一趟容易么,好不容易到饭点了,我如狼似虎样正准备扑向桌子,人淡定地开口了:“冬儿,怎么这么没规矩?”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规矩?”
“做丫头的能跟主人家一起吃饭么?岂不是容易让人怀疑?”展昭压低声音,眼神儿示意了一下周遭,“旁边伺候着,待会去客栈灶房里随便吃点就是。”
……
太欺负人了!我好歹也是开封商界的名人!我好歹也出身豪门,我们家上百头猪,全赶出来能把你们都踩踏残了……
我咬牙切齿,站在桌边看他们大快朵颐,其中尤以展昭吃的最轻松惬意,偶尔他还抬起头来,云淡风轻那么一笑,乌黑剔透的眸子里带着些许歉然之色。
靠,老娘不吃这一套,我一定要狠狠打击报复,我要在你们面前上吊,就吊在你们桌子顶上,看谁还吃得下去!
我正在苦思冥想残忍且令人发指的报复手段,客栈外忽然振聋发聩撕心裂肺的一声:“爹呀!”
吓的我浑身一哆嗦,这是哪家的长辈挂了呀,儿子可忒有孝心了!
没等我赞叹完呢,门口一阵喧哗,十几个庄稼汉子拥着一个五大三粗敞胸露怀胸前一撮黑毛的大汉进来了,那大汉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是一声嚎哭:“爹呀……”
大堂里的人都不吃饭了,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门口望,店小二上去维持秩序,双方交谈了几句,然后店小二伸手朝这边一指,顺着他的指头直线延长,似乎指的是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