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林黛玉/重生之名叫黛玉(25)
只是贾赦又把自己的一个妾名叫秋桐的给了贾琏,这个秋桐仗着自己是贾赦的人最是飞扬跋扈,连凤姐儿也要让她几分。
每每平儿接济尤二姐时,秋桐就到凤姐儿那儿去打小报告,让平儿也不敢再和二姐亲近。她来园中时,我和宝钗探春便尽量接济她一些,总归是有限的。
那贾琏娶她之时满口甜言蜜语,又赌咒发誓。如今有了秋桐这个新欢,便把在尤二姐身上的心思也放淡了,竟也看不到这些事。
她原是雪花肚肠的人,一个月下来,就病在床上了。请了大夫来瞧,开了方子,吃了药竟打下一个男胎来。她本来已了无生趣,如今孩子没了更生无可恋,竟然晚上就吞金自杀了。
我和宝钗得了消息,都知是凤姐儿太毒,我看出她有身孕之时已经悄悄的告诉她了,好交代她不要乱吃别人开的药。可是她还是听了那太医的话。
贾琏现在又痛悔,可抵得回什么?
可见最不值钱的,便是此间男子的“真心”。
第24章
一日风月宝鉴的提示我写下一首《桃花行》: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
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
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
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
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
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
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
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
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
天机烧破鸳鸯锦,春酣欲醒移珊枕.
侍女金盆进水来,香泉影蘸胭脂冷.
胭脂鲜艳何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
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
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
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
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我知是黛玉重建桃花社的那一段该到了。
因为园里的丫头婆子们纷争不断,我虽不管事,也觉得心烦。
又死了尤二姐那个冰雪肚肠的人,心里自然觉得不痛快。
因为这两件事,就更加懒得出门,一直在潇湘馆中不出,只看书找清静。
见了风月宝鉴的提示,便把这首诗摘录下来,请了宝钗,湘云,宝琴,探春等到沁芳亭上,让众人看这首诗。
众人看了都称好,唯有宝钗奇道:“林妹妹素习开朗,怎么会忽然作此伤悼语句?”
我淡淡笑道:“昨夜梦中梦见去世多年的母亲,醒来时才知是梦。一时感伤,便写了这诗。是哀音太重了些。不过我想咱们诗社沉寂了许久,姐妹们近来也总是有事。今日便趁便将这首诗作个引子,再建一社。总说要建社,拖来拖去不知道拖到哪一日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均至稻香村中,将诗与李纨看了,说起诗社,大家议定明日是三月初二日,我就为社主,明日饭后,齐集潇湘馆。把从去年秋天就停了的诗社又建了起来。因为这首桃花诗,便将海棠社更名为桃花社。
不巧第二天又是探春的生日,便又改到初五。
这日王子腾的夫人又来接凤姐儿,一并请众甥男甥女闲乐一日。贾母和王夫人命宝玉,探春,我,宝钗四人同凤姐去。众人不敢违拗,去了一日,掌灯方回.
又有贾政的书信到了,说六七月便回。宝玉便心中不自在,因为自贾政走后他再也不曾读书写字,贾政回来必是要查的。众姐妹见此便又延迟了建社的时间,人人都帮宝玉临字,或三五篇,或数十篇,总算是让宝玉能交待过去了。宝玉放了心,于是将所应读之书,又温理过几遍。
正是天天用功,可巧近海一带海啸,又遭踏了几处生民.地方官题本奏闻,奉旨就着贾政顺路查看赈济回来.如此算去,至冬底方回.宝玉听了,便把书字又搁过一边,仍是照旧游荡。
如此,建社的事情便又耽搁了下来。
暮春的一日,湘云和宝钗来找我,把她写的一首得意之作给我看,我仔细一瞧,原来是首描写柳絮的《如梦令》:岂是绣绒残吐,
卷起半帘香雾,
纤手自拈来,
空使鹃啼燕妒。
莫使春光别去。
见她写得新鲜有趣,我便请了园中姐妹来,备了茶果点心。
众人来看时,便建一社,以柳絮为题,限各色小调。
于是大家拈阄,宝钗拈得了<<临江仙>>,宝琴拈得<<西江月>>,探春拈得了<<南柯子>>,我拈得了<<唐多令>>,宝玉拈得了<<蝶恋花>>。
一支梦甜香燃尽时皆有了,众人看一首叹一首赞一首,最后推宝钗那首为尊: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
蜂团蝶阵乱纷纷。的
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
众人又叹赏一刻,方才各自散去了。
贾政回到家中后,宝玉便天天不自在。因为担心贾政抽问他功课,倒病了一次,只说是被吓着了。因此又牵连出园子里婆子聚赌的事,老太太大怒,把参与此事的婆子都罚了。其中便有迎春的乳母嬷嬷。此间对于乳母都是另眼相看的,如宝玉的李嬷嬷,三番两次的挑事,众人也只得忍了。
可是这次因老太太十分厌恶此事,竟也不顾迎春的情面,罚了她的乳母。迎春素来懦弱,本来平日倒被那嬷嬷欺负,罚了也就罚了。我们只恐她脸上过不去,便一同去看她。又正巧碰见那乳母的儿媳求迎春去讨情,又牵扯出来一些事情,原来那乳母连迎春的首饰都拿去当了赌钱了,真真是该死。
探春也大怒,马上进去细问情由,又找了平儿来处理。
只是迎春一味的软弱退让,这也罢了,还是个糊涂的人,不明事理,一味求暂时的太平。我们纵有天大的力,也帮不了她。真真不知道贾家怎么就养出了这个软面团儿。
一日晚上,我已经睡下了,凤姐儿忽然领了许多人来,我正要起来,她连忙把我按住,说道:“睡罢,我们就走。”
想起大约是查抄大观园那一段,我仍旧起来了。以前的黛玉也就罢了,现在的我岂能让他们放肆,欺负了我的丫头。
走到外屋,见众婆子已经开始动手,淡淡道:“你们先不忙动手。”
又转头对凤姐儿道:“带着一帮子人这是要做什么?”
凤姐儿赔笑道:“因丢了一件东西,连日访察不出人来,恐怕旁人赖这些女孩子们,所以越性大家搜一搜,使人去疑,倒是洗净他们的好法子。”
我冷笑道:“这家里原本没有贼的,就我这个外面投奔来的亲戚是贼了。你们也不必搜了,我明儿就回了老太太,把我这个贼该送哪儿就送哪儿去。只是今个儿,想要搜我的丫环,那是万万不能的。”
凤姐儿还没有答话,王善宝家的倒走到我面前道:“姑娘说哪里话,我们也是奉了太太的命令形事。”
我一耳光煽在她脸上,冷笑道:“我和你主子说话,也配你来插嘴。”
她是个没见识的人,平素见我和善,便以为我可欺。如今挨了我的巴掌,低头在一边不敢言语了。连其他的婆子们也肃容着没有声音。
转头又对凤姐儿冷笑着说:“这就你调教的好奴才?如今都爬到我们头上来了。我素日敬你是个能干的,没想到你今日竟然作出这样糊涂的事。一家有一家的章法,便是有了什么事,也该暗中查访,断没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搜人抄东西的,你怎么也糊涂起来了。”
凤姐儿让婆子们都出去了,才对我说:“姑娘说的是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太太动了怒,定然要查的,我也没法子。”
我静默了片刻,才道:“查就查了,你悄悄带了可靠口紧的人查了,又不惊动旁人,岂不好?做什么带了这么帮混帐东西,气势汹汹的,把人都当贼拿了?”
凤姐儿点点头,叹道:“她们都是大太太和太太身边的人,我也不能拿她们怎么着,倒让姑娘受委屈了。”
我笑了笑,“我受什么委屈,倒是委屈了你了。让你夹在中间难做。你且去吧,我这里是段段不让你搜的。你就回太太说,我原是个比别人多心狠毒的,搜了我的丫环便是打了我的脸,我是定不让你搜的,此事我明日自会去老太太那里领罪。”
凤姐儿见我执意如此,便陪笑着走了。
等她们走了,一干丫头都拍手称快,因那干人仗着是两个太太身边的人,平时最是飞扬跋扈惹人怨恨,今日见我整治了她们,哪有不欢喜的。
且又不让人搜她们的东西,便是极护着她们的,又觉得跟对了主子。
又担心我因此得罪了王夫人,一时又在我身边担忧。
我抬手让她们静了一静,淡淡道:“关上院门,歇下吧。此事我自有计较。”
众人方散了,紫鹃又伺候着我睡下,方去了。
据我我离开贾府的日子也不远了,所以近来也便能够略微放松自己。得罪人也罢,救了什么人也吧,想做的便做了。既然在这贾府中难免一个孤独就死的结局,死前能做一点,便是赚了一点。
我虽然平日不管事,但是现在既是我的人,我就必然要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