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来时,却见凯罗尔眉稍微蹙,一脸痛苦的表情。曼菲士吓了一跳,急声问道:“凯罗尔,你怎么了?”
听到曼菲士的话,一直跟着两人的路卡和乌纳斯脸上也添了些急色。
凯罗尔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说:“你抓疼我了。”
曼菲士下意识地放开她,尔后感觉不对,自从意识到她是个身娇体柔的萝莉起——爱西丝教导的——他对她会习惯性地控制力道了,从来不会太大力弄疼她,而且凯罗尔素来是个坚强的女孩子,除非他做得真的很过份——例如在c黄事上,不然平时不会喊一声疼的。
如此想罢,曼菲士拉起她的手,当瞧见她手心上的红肿磨皮时,顿时眉头一竖,凶神恶煞地盯着保护凯罗尔的随从:“王妃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怎么保护的?”
乌纳斯大惊失色,跪下来道:“会不会是那时袭击王妃的打鸭棍造成的?”
路卡也补充道:“我观那打鸭棍的力道及方向,确实是直奔尼罗河女儿而来。万幸尼罗河女儿接住了,可是那打鸭棍的力道太猛,所以才会蹭破了手上的皮。”
曼菲士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让凯罗尔有些担心他不会咬碎一口牙吧?
“走,我带你去上药。”曼菲士心疼地说着,一把将凯罗尔抱起,大步往宫殿行去。
凯罗尔嘴角抽搐,她伤到的是手,他这样抱着自己算什么?
不过望了眼他沉怒的面容,终究没有白目地说什么。
而经这一事,也让曼菲士恼恨上嘉芙娜公主,只是碍于现在两国是同盟关系无法做什么,让他心里实在是憋闷,最后只能满脸歉意地搂着凯罗尔,在她脸上蹭了下,低低地叹道:“对不起,让你委屈了。”
凯罗尔挑了挑眉,她并不觉得委屈啊,毕竟嘉芙娜公主以后倒霉的日子可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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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几天时间,爱西丝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西奈铜山。
“女王来巡视了!”
这一句高喊声让整个铜山正在劳作的奴隶都激动起来,纷纷扭头往迪那姆溪谷口望去,得到消息的监督官赶紧过来迎接。
迪那姆溪谷自古以来便是埃及最大的铜山,埃及几乎有七成以上的铜矿产自这里,于埃及而言,这是一处十分重要的地方。
“听说爱西丝女王来了。她是代替曼菲士王过来巡视!”
“什么?太早了。”
“真的是爱西丝女王,女王无论什么时候都如此美丽!”
……
矿区工作的奴隶们纷纷讨论着,爱西丝一身黑色长装进来,身后跟着女官亚莉,轻装从简却无法掩饰她美丽的风华。
监督官不敢怠慢,赶紧过来同女王报告铜山的情况:“女王,请看地图。在这里发现了含铜特别多的新孔雀石矿脉。”
爱西丝了解了下情况,便说道:“我想实地视察,你去安排一下。”
“是,明天我会安排,女王可以去观看地下的治炼厅。”
“嗯,辛苦你了。”
就在爱西丝被迎去铜山的宫殿休息时,暗地里潜伏的比泰多兵也开始计划起来。
☆、绑架
由于嘉芙娜公主再次不慎受伤,曼菲士他们第二天起启程回上埃及时,嘉芙娜公主只能不甘不愿地留下来养伤,顺便用愤恨的目光目送他们离开,估计在心里对写着凯罗尔名字的小人狠狠地用针扎着。
其实嘉芙娜公主只是脑袋开了花包扎好就行了,并不算严重,但谁知道她那般壮硕的身体却弱不禁风,两次跌下尼罗河吹了风,当晚便高烧不退,没法子只有延迟一天让她退烧后再回上埃及了。
曼菲士他们离开的时候,嘉芙娜公主执意撑着病体过来送他们,一张因发高烧而黑红黑红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曼菲士,一副柔弱无力随时可能会往曼菲士身上晕倒的模样。
曼菲士——再一次被她弄得寒毛直竖,赶紧让侍女将她扶回宫殿歇息,带着凯罗尔上了王船。
王船上,曼菲士仿佛还可以感觉到嘉芙娜公主那哀怨毒辣的视线,不由回首望向尼罗河畔的宫殿,心里十分不舒服。他低首看了眼与他一同站在甲板上接受岸边百姓欢送的凯罗尔,娇小安静的少女,虽然平时总是一副冷然沉静无所畏惧模样,但仍是个柔弱的少女,心里不禁为她担忧起来。
“怎么了?”凯罗尔诧然问道,不明白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曼菲士伸手将她圈入怀里,低首在她唇角亲了下,低声道:“凯罗尔,哪儿都不去,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吧。”
凯罗尔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推了下他道:“现在有很多人看着呢。”
原本没什么的,但某人用那种严肃无比的表情说出这种话来,不由让人想多了。曼菲士一看,可不是嘛,船上的人都斜眼睨过来,轰的一下那张漂亮的脸蛋满脸通红。
凯罗尔眯起眼睛,满意地摸了下他通红的脸蛋,觉得羞涩的霸王龙也挺可爱的。
用了半天时间,船回到上埃及的德贝城确。
百姓们坐着小船在尼罗河中抛洒刚摘下来的莲花欢迎他们,伊姆霍德布也带领百官过来迎接。而让人意外的是,随同伊姆霍德布而来的还有留在埃及养病的拉格修王。
比起半个月前连起c黄也没法子的虚弱,现在的位格修王仿佛已经好了,精神不错,带着两个巴比伦的随从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努力让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凯罗尔面前。
见到他们下船来,拉格修王跨前一步挤开了宰相伊姆霍德布,彬彬有礼地上前问候两人,然后执起凯罗尔的一只手,含笑说道:“尼罗河女儿,你终于回来了。许久未见,你依然如此美丽可爱,这半个月来我一直衷心地盼着你回来。”
凯罗尔翘角微翘,面色和缓地说:“拉格修王,您真是太客气了。”
曼菲士却觉得这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实在是刺眼得紧,顿时有种将拉格修王直接踹下尼罗河的冲动。
一只手狠狠地将凯罗尔落在拉格修王手中的手扯回,曼菲士皮笑ròu不笑地说:“看拉格修王的样子,估计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巴比伦国的大臣百姓都关心你的身体,埃及就不留你了。”
拉格修王装模作样地摇头道:“不,这只是外面看着好,其实夜里睡觉时胸口仍是疼痛不已。而且尼罗河王妃也说了,我这伤需要养一个月才能好,所以还要在贵地叼扰一段时间。尼罗河女儿,你若是有空,也来为我检查一下吧。”
说着,拉格修王又挑畔地看了眼曼菲士。爱西丝女王去了西奈铜山,他可是要等爱西丝女王回来求婚的,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曼菲士眉头一竖,到底顾及身份没有发脾气,不过在心里再一次将拉格修王打入了永远黑的名单。
这时,宰相伊姆霍德布很贴心地过来说:“王,必须协商处理的事务堆积如山,请回宫殿后立即来会议厅。”
“知道了,伊姆霍德布辛苦你了。”
曼菲士说着,带着凯罗尔往宫殿行去,将拉格修王远远地抛在了最后。
目送两人离开,拉格修王玩味地笑起来,低语道:“一段时日不见,尼罗河女儿就像尼罗畔的亭亭的莲花,越发的娇美丽迷人了,相信应该是被年轻俊美的埃及王夜夜拥抱之故吧。”
“王……”随从之一黑着脸唤了一声,让他的眼神别那般荡漾,现在可还在别人的地盘呢。
拉格修王却是不以为意,摩挲着下巴,眼里的眸光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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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奈铜山。
夜晚的铜山依旧一片劳作之声,奴隶们工作的时间极为繁重,就算到夜晚时也要工作。
爱西丝带着女官亚莉从休息的帐蓬出来,正欲往山洞行去时,某种熟悉的视线让她脚步微顿了下。
“女王,怎么了?”亚莉敏感地问道。
爱西丝望向月光下朦胧的铜山,若有所思道:“这几天似乎一直有一道窥视的视线跟随着我。”
亚莉面色一变:“难道是想对女王不利的他国探子?”
“也有这个可能。”爱西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虽然不知道在暗处潜伏的人是谁,可是铜山很大,奴隶众多,想要在这里揪出个居心叵测的人来也挺费时的。
亚莉听罢心中一凛,暗暗决定绝对要保护好女王。
两人刚进入奴隶工作的山洞洞坑不久,一个奴隶过来告诉跟在爱西丝身边的下埃及神殿的克鲁将军,监督官让他过去一趟。克鲁将军离开后,那个奴隶又对爱西丝道:“女王,这里烟尘大,您可以到地下坑内稍作休息,我们让人将报告拿过来给你。”
周围一片铮铮之声,还有奴隶敲砸石壁,尘土飞扬,空气确实不太好,爱西丝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