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芙娜公主怒道:“奶妈!我要守在曼菲士王身侧!因为下一次举行祭祀时,我将会以曼菲士王之妃的身份执行祭祀,此次不过是提前罢了。哼,那种小女孩才不是我的对手呢,曼菲士王迟早有一天是我的!”说着,嘉芙娜公主又皱起眉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想破坏我的婚礼,我决饶不了他!”
嘉芙娜公主之所以会追到下埃及来,全是因为原本应该准备就绪的婚礼却被卡布达大神官告知要保密,原因是有人反对这桩婚事,甚至要破坏她的婚礼。嘉芙娜公主当时可是怒不可遏,她可是利比亚的第一公主,有多少男人渴望得到她!让她当这暂时性的第二王妃已经够委曲了,竟然还要将她的婚礼隐瞒着……
虽然满心不甘,但也不想在婚礼前出了什么意外,便答应这事情。可答应过后,还是觉得不是滋味,也想见到曼菲士,于是便坐船追来了。
嘉芙娜公主很好地装扮了一翻,顺便让奶妈将利比亚送来的新的香油涂到身上,务必要将像孩子一样娇小的埃及王妃比下去。
当嘉芙娜公主来到神殿门口时,却被神殿门前的神官拦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我可是利比亚第一公主!” 嘉芙娜公主愤怒地说。
那神官神态谦虚恭敬,但动作一点也不含糊,义正词严地说道:“神殿正在举行仪式,只有王和王妃才能进入,闲杂人等请止步。”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么?我以后可是曼菲士的妃……”
“公主请息怒!”奶妈打断了她的话,小声劝道:“公主,卡布达大神官说这事暂且要保秘!你且忍忍,等以后您嫁给了……再将这些藐视您的奴隶杀了不迟。”
如此安慰,嘉芙娜公主心里好受了许多,顶头一头的孔雀毛高傲地走了。
这时,那拦人的神官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离去的两人。事实上,他会在这里也是曼菲士王的吩咐,坚决杜绝嘉芙娜公主的接近,就怕那个臭哄哄的公主进入神殿触犯了阿曼神——其实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再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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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仪式过后,曼菲士又开始忙起国事,灌溉工程已动工,每天都有文件过来需要他过目,忙得连想和凯罗尔独处一会儿都没空。偏偏这时候,嘉芙娜公主又没脸色地挤到身边,更让曼菲士生出一种恶感,哪管她是不是利比亚的公主,真想将她踢到尼罗河洗去一身臭味。
而曼菲士这个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在其隆的最后一天,曼菲士为了轻松一下,便决定带凯罗尔去尼罗河猎鸭。
另一边,听闻曼菲士要去猎鸭,嘉芙娜公主又来劲儿了,赶紧让人为她打扮,她一定要在曼菲士面前好好表现,将尼罗河女儿比下去。
不说嘉芙娜公主兴奋地忙碌着,凯罗尔难得偷了下闲,端着一盘新鲜的水果坐到庭院里边观赏尼罗河畔的莲花边啃水果,正悠闲着,谁知一阵风似地走来的曼菲士破坏了她的安宁。
“凯罗尔,明天要回德贝城了,今天是在下埃及的最后一天,我带你去尼罗河畔猎鸭。”说着,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
凯罗尔错不及防下,只能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身体,诧异道:“怎么了?”
曼菲士亲亲她的唇角,笑道:“这些天一直忙着没有陪你,好不容易拨出空来呢。”
“哦,这个没事,反正我也不需要你陪……”话还未完就见他一脸凶残地瞪着自己,凯罗尔到底没有情商低到不可救药,马上改口道:“太好了,你猎了鸭子后今晚咱们吃烤鸭!”
曼菲士这才满意地笑起来,直接抱了她离开了庭院。
尼罗河边已有奴隶准备好了小舟,曼菲士搂着凯罗尔跳上了其中一条小舟,乌纳斯已等在上面,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人,对曼菲士这略显恶作剧的动作不禁笑了起来。
两人坐到小舟上铺着的软垫上,曼菲士朝乌纳斯打了个响指,“走吧,乌纳斯!”
乌纳斯应了一声,开始划动小舟。
尼罗河畔边的芦苇丛中猎鸭行动已经开始了,到处都是野鸭子的嘎嘎叫声,听起来颇热闹。
凯罗尔正在张望着,突然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到一旁,然后曼菲士笑眯眯地拎着一只鹅黄色的小鸭子放到她手上,“凯罗尔,这是我给你捉的伙伴,像你一样!”
凯罗尔面无表情地瞪着那只小鸭子,表情凶悍的小鸭子也悍悍地瞪着她,乌纳斯及路卡等人见状,打从心底认同了曼菲士的话,不由得偷笑起来。
凯罗尔被那悍鸭子啄了两下,眯起眼睛,用一条麻绳绑住它的脚,冷冷地说:“正好,养大了可以做成北京烤鸭!”
“……”
曼菲士囧着脸说道:“我以为你会让我别杀它……”
凯罗尔淡定道:“不听话的宠物没必要留着。”听到她这么说,那只小悍鸭子又啄了她几下,仿佛听得懂她的话一般。
猎鸭的气氛正浓,曼菲士也坐不住了,让凯罗尔坐在小舟上,他跳到另一条由西奴耶将军所驾的小舟,让人将鸭子赶到这边的芦苇丛,曼菲士很快便用打鸭棍猎到了几只鸭子。不过这些野生的鸭子十分凶悍,就算被打鸭棍击落,掉在水里时挣扎得十分凶狠,让捕捉它的奴隶费了好大一阵功夫。
高大的芦苇丛中一片欢快的气息,野鸭在芦苇丛中呱呱叫着从这边飞到那边。在场的纷纷出手,倒是有许多大臣也打中了鸭子。
这时,凯罗尔所在的小舟右侧又赶来了一群野鸭,乌纳斯不得不将小舟划到另一边,而曼菲士等人已经追赶着鸭子到前方去了。
凯罗尔看了眼一脸凶悍表情的小鸭子,对养动物没什么耐性,正打算将它放生时,突然听到了打鸭棍破风而来的声音。凯罗尔矮身躲过,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截住了那根打鸭棍,手中隐隐发麻。
“凯罗尔,危险……”乌纳斯叫着,在看到凯罗尔接住打鸭棍时,声音嘎然而止,只能干瞪眼有种自己白提醒了的感觉。
凯罗尔面沉如水,看了眼手中的打鸭棍,唇角一挑,露出个冷笑,毫不客气地将打鸭棍往浓密的芦苇丛扔过去。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应和着嘎嘎的鸭子叫声,十分热闹。
这声惨叫也惊动了远处正在猎鸭的人,很快地又听到一道凄厉的女声哭叫着:“公主啊——”
曼菲士惊讶,忙让人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也跳回了凯罗尔身边。
很快地,便有士兵过来禀报,嘉芙娜公主落水了。
“落水了?怎么会?”曼菲士一脸惊讶地问,当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年轻的法老想着,不知道尼罗河水能不能袪除她那身古怪的味道。
士兵摇头,表示不知。
很快地,浑身湿漉漉的嘉芙娜公主被士兵捞上来了,更惨的是,她此时一脸血,模样还真是有点儿恐怕。
嘉芙娜公主一脸血地看着曼菲士,嘤嘤涰泣地说:“曼菲士王,都是尼罗河女儿……”
未完的话被凯罗尔打断了:“真是抱歉呢,我以为是刺客,所以被打鸭棍袭击时时就直接扔回去了,倒没想到原来是公主在那里。”
“什么?”曼菲士面色微变,等听到乌纳斯报告是嘉芙娜公主的打鸭棍差点袭击了凯罗尔后,顿时脸色很难看。
嘉芙娜公主怨毒地瞪了眼乌纳斯,狡辩道:“我没有想要袭击尼罗河女儿,可能是打鸭棍被风吹到那个方向去了。”
曼菲士一脸怀疑之色,犀利凶残地瞪着一脸血地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的嘉芙娜公主公主。
这时,凯罗尔依然清冷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误会一场,那么大家都不必计较了。话说回来,嘉芙娜公主,你的脑袋不疼么?流了很多血呢。”
嘉芙娜公主一听,伸手往脸上一抹,当看到满手的红,果断往曼菲士那里晕倒。
曼菲士自然抱着凯罗尔往旁一跳,于是嘉芙娜公主又一次栽到了尼罗河里。
“公主啊——”
奶妈再次凄厉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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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宫殿时,御医们匆匆忙忙而来,看到嘉芙娜公主的模样,皆有些无语。
嘉芙娜公主边哎哟哎哟地叫着边呼唤着曼菲士的名字,曼菲士一脸不自然,打死他也不可能靠过去,实在是——受不了那味道。特别是当看到凯罗尔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曼菲士只觉得非常地堵心,心情莫名地恶劣起来。
“你们好好照顾嘉芙娜公主公主,我和王妃有事先走了。”
曼菲士不理会身后的呼唤声,一把拉着凯罗尔快步走出了宫殿,到了庭院时,吹着尼罗河清慡的晚风时,心情方开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