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员的白月光(9)
“老太太,这是南姝。”
成孙过多,老太太根本记不清,看见是孟筱枝引进来的,就以为是她女儿。
当然,这是有依据的。
“是姝姝啊,长这么大了。”老太太欢喜地拉住南姝的手,“她真是跟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特别是眼睛和嘴巴。”
众人一愣,不知所措,但有些反应极快,“是呀,南姝是成孙子里长得最像您的,和您一样,是大美女。”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就你们知道开我玩笑。”老人家描摹着南姝眉眼,看着看着眼眶没由来地红了,“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有些心疼。”
房间里忽地安静无声。
南姝擦干老太太湿润的眼角,“吃颗糖就开心了。”
老太太吃进嘴里一喜,“这糖我从前也喜欢吃。”
一边说着,苍老的手抚摸南姝鬓角,像在对待一件爱不释手的宝贝。
看着眼前场景,右边角落的堂姐和自己的弟弟交谈,“真的血缘关系,哪里还需得特地介绍,老太太是认得自己孙子的。”
南芮绮无地自容地捏紧了心房,一阵阵绞痛不断被她压制在胸口。
她眼底血红地看向对面的父母和弟弟,他们望着南姝和老太太,深受感染地红着眼梢,表情欣慰至极。
午餐时,南姝先一步离开。
南芮绮正在前台翻看确定能来的宾客名单。
看到陆星盏的名字,她的眼里亮出笑,继续一页页往后翻,直到最后也没翻到另一个姓名,光又灭了。
南姝凑过去看时,南芮绮重新又翻回第六页搜寻,抬头有一个“傅”字。
“在期待傅家的哪位呀?”
南姝天真地对上南芮绮惊慌的眼。
“我只是按照妈妈的要求在确定宾客名单而已。”
南姝眼里卷进浓烈的笑意,“紧张什么,我不过是来请你吃一颗糖。”她冰凉得不似人般的手拉住南芮绮,往里塞了东西,“外祖母就这么忘了你南芮绮,我有点可怜你。”
南芮绮几乎要吐血,忍无可忍之时,有位瞎眼老者蹒跚着过来,“请问,香雪厅是在哪里?可以领我去一下吗?”
南芮绮咬住牙关,眼刀剜着南姝,“就让这位南家大小姐领你去吧!”
南姝得逞地勾起唇角,拉住老者的手,“乐意为您效劳。”
瞎眼老者觉察不到如今剑拔弩张的气氛,十分感激地对南姝道谢,“多谢多谢。”
南姝牵着老人,缓步前往电梯的方向,回头时挑起灵巧的眉梢。
南芮绮气得迈不动道。
然而这不过是一时之气,脑海里,四世同堂,祖孙和谐的场面,成了一块堵住她呼吸的棉花。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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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当天,宾客莅临。
南姝不喜应酬,恰好这几天胃疼,引起发烧,她就在房间里休息。
睡够了,房间待不住,她看外面阳光好,出去活动活动。
全山庄的人都在前面服务宴席,南姝找了僻静的花园,把脏衣服拿出来洗。
今天太阳特别好,她喜欢衣料沾染阳光的味道。
生锈的陶瓷台上,摆放着清洗杂物的香皂,南姝从来不分这些,再加上不是贴身穿的,想也没想就拿来洗,然而没想到偷懒的佣人用香皂直接搓洗过铁壳,上面嵌了硬物,她一划,手掌的位置破了口。
对于她而言,这是常有的事,南姝无所谓地把硬物从里面抠出来,打算起身回去找个创口贴。
不知道身后何时站了个人,看到她受了伤没想先处理,却慢慢悠悠地抠香皂,实在看不过去,走上前来,“我这里有创口贴,你赶紧包一下。”
南姝一抬头,看到一个青年。
他穿着白色羊绒毛衣,长眉温润,眼梢浑圆柔美,鼻尖一颗淡淡的痣。
身后是层林尽染的香雪山,脚边是园里密密匝匝怒放的橙黄色珠玉之卵。
他说话时走进一步,踏入小巧而丰盈的四季菊花丛中,说话时蹲下来,阳光照到他的睫毛上,虹膜一片朦胧的琉璃色,认真地注视着南姝。
南姝接过他的创口贴,为自己贴上,继而继续要洗衣。
陆星盏及时阻止她又要往冷水里泡的手,“你才受了伤,水泡了伤口那得多久才好?”
南姝没有情绪地注视着陆星盏眉眼里的担忧,继续听着他说。
“这时候你应该休息,至少不要再做什么碰水的事情。”
“南叔叔从来不会苛刻佣人,你不要怕,或者我也可以帮你解释。”
“领班要求你一定要现在洗吗?需要我帮你说吗?我看你脸色发红,是之前就生了病吧。”
“你还是要好好爱惜自己,不然以后写字手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