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233)
商皑没有提出让她上车,却是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男人已经穿上了外套,考究的西装被他穿得英朗俊逸。
本来这辆车就已经很招眼了,从车上下来的人更是吸睛,但出于礼貌,仍是只拿眼风悄悄地扫。
纪湫有些茫然,却见他探身过来,扫了眼她的手机,“这里车多,前面有八个人的话,应该很快能到你了。”
说完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条丝巾,直接塞进了她里,“朋友送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放车上好久了。江风大,别着凉了,围着会好点。”
说完对她挥了挥手,“你慢慢等,再见。”
纪湫连忙反应过来,点头回应,“你慢走……”
看着车尾淹没在了夜晚的霓虹里,纪湫才收回手里的丝巾发呆。
她其实是有点不想拒绝的。
因为确实太冷了,这条丝巾对她而言是雪中的炭火,是及时的雨水。
而他刚好也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纪湫心想:“对于他而言,应该就跟递一张纸巾差不多的道理吧……”边想边围上了脖子,突然又觉得自己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忍不住就笑起来。
第二天,纪湫和贝筱来到了商氏在东江区的办公室。
纪湫打了电话,对方似乎有很急的事情在处理,抽不出空接待她们。
纪湫没道理耽误人家工作,就和贝筱一边在附近的商圈逛一边等对方留出空。
走到化妆品专柜前,两人就走不动道了。
贝筱望眼欲穿,“我们去试试色号吧。”
纪湫:“我们只是试试,不买。”
贝筱:“对。”
先涂了几支比较保守的红,贝筱看了打趣纪湫,跑过去找了支丝绒质地的,“你快试试这一支,新出的,特别好看。”
纪湫连连推辞,“太成熟了吧。”
贝筱白她一眼,“哪有多成熟,万种风情又不失少女感,你听听人家叫什么,冰糖果梅,这么甜蜜的名字,可能是那种吃小孩的颜色吗。”
纪湫被说动了,“那我试试。”
贝筱看了,激动地拍手,“买了,老娘给你买,你这小嘴巴子勾得女的都想亲你。”
纪湫难为情死了,脸红得像苹果,笑着去拉她,“你有病啊……我不要。算了。”
拉着贝筱出了门室,坐电梯去了低层。
贝筱一路上都很遗憾,不停地数落纪湫太保守,“那个颜色是真的好看。”
她的唉声叹气在看到商场一览图的时候结束。
“没想到这里有连锁,我正想去这个超市呢!我顺便买了得了。”
贝筱也是个嘴巴挑的,吃的用的只去精品超市买,因为消费高,所以每个区只有一个。
最近去得少了,但她日思夜想了这里的哈密瓜很久,忍不住想买一个尝尝。
一个瓜差不多两个人去商场餐厅消费一次,但那清甜的味道却让人觉得很值当。
当然,她们也不可能只买一个瓜就走。
毕竟超市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一进去,就有些收不住手。
两人买了一大堆东西正准备去付款,碰上对面走来个男人。
他手里提了两包橘子,正是刚刚她们心动不已,却迟迟下不了手的进口橘子。
但现在没人会注意橘子,满眼看的都是提着橘子的人。
贝筱两只眼睛写着“人比橘甜”,欢快地打了声招呼,“是商总对吧?商总泥猴啊!”
商皑直接放在了纪湫和贝筱的小车里,同时礼貌地回答了贝筱一声,“你好。”
旁边的柜员已经扫好了码,看他拿出了付款码,纪湫连忙阻拦,”商先生您太客气了,怎么好让您破费。”
商皑平静地笑道,“那怎么办,我的橘子已经一起算进去了。”
“叮”,费用已经付了,机器已经开始刷刷地打印起了明细。
他目光扫了眼商品,看到一袋猫粮,“你们有谁家里在养猫吗?”
贝筱回答:“我们都没养猫,这是用来喂宿舍下面那只小流浪的。”
商皑:“猫和狗比起来,更喜欢哪一种动物?”
纪湫发现他看的是自己,顿时就有种被点名回答问题的紧张感。
“猫。”她下意识回答,“狗太好动了。”
商皑微微点了下头,没说话。
东西已经装好了,他提着袋子走到外面,交给了助理,吩咐道,“放我车里,半小时后我就下来。”
纪湫欲言又止地望着他做这一切,心里实在觉得很不好意思。
对于他而言,不过就是在超市遇到两个学生,大方且风度地请她们吃了一顿零食。纪湫再去计较,就招人烦了。
助理转身走了,商皑带着他们进了大厦。
这里的办公室并不大,只有占一层写字楼,早已荒废了,平时没有几个人。
林姓员工正在找档案室的钥匙,纪湫朝商皑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又耽误您了?”
商皑没看她,却勾了下唇,“你多想了,我也要找点东西。”
档案室的门开了,小林恭敬地笑起来,“里面有点灰尘,久了没收拾了。”
纪湫一进去,就打了个喷嚏。
商皑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片湿巾,纪湫意外地接过,道了句谢,撕开捂住了鼻子。
她对粉尘也有点敏感,用有水的纸巾放在鼻子前会舒服很多,但这点小矫情只有亲近的人知道。
贝筱还在外面接电话。
商皑在林林总总的书架上精准而快速地抽出了几叠文件袋,抱去了房间里面的书桌。
纪湫抽出资料一页一页地看。
她坐在小木椅上,垂首看着,头发有些碍眼,她只是一下一下耐心地拂到耳后。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字体又很小,看得有些费劲。
“需要我开窗吗?”
纪湫看了下身后,果真有一扇被报纸遮了的小窗。
“好的,麻烦你了。”
商皑走过去,把窗户往外推了推,窗框有些磨损,使了点力气才打开。
“哐哐”两声后,热烈的阳光立刻奔涌而来,把屋内的清冷冲得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一阵大风也挤了进来。
纪湫手中的纸页猝不及防地飞了起来,她大惊失色地一一压住了。
后来风小了些,她继续开始工作。
商皑也在专注地找资料,头也没抬地问她,“觉得有帮助吗?”
纪湫眼里亮着笑,“正是我要找的东西。”
她一页页地翻看,内容很诱人,脸上流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
一边看,一边已经在思考接下来要写的方向,在风中不安分的头发一下下地扰着,她也不在意。
纪湫按着左边的鬓发,压着纸页,看得很投入。
指尖忽然贴上了一股冰凉。
这股凉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头发被尽数掌握在一人掌中。
纪湫愣在原地,面前的文字瞬间就成了没有意义的点线图画,被脑子一下子挡在了门外。
他手法很熟练,三两下就帮她束好了头发。
纪湫正晃神,商皑就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你先看,我去找东西。”
纪湫看着他的背影还在恍惚。
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就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两秒后,她伸出手指去碰了碰发圈,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他手腕的味道,每一缕发丝似乎还留有他沁人的温度。
有种热意,从上至下,把她慢慢浇透了。
贝筱打了电话进来,对上纪湫懵懂的眼神,在一米卡开外顿住,有些不解,“你咋了?”
纪湫摇头,“没、没什么啊。”
贝筱眉头挑起,不经头脑地调弄她一句,“一脸痴呆,被亲傻了似的。”
彼此之间开玩笑一直很奔放,少有忌讳,但纪湫听了却一张脸爆红,从椅子上“唰”地跳起来。
反而是没怎么在意的贝筱被整蒙了头,诧异地把纪湫望着。
纪湫也瞬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结结巴巴地解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王总……”
她脱口而出,也没细想。
贝筱最近正在忙这件事,听到个名字就反应了过来,“妥了妥了,我刚刚打电话就为了这事儿呢。邀请函弄来了,没多久就得去了。”
纪湫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又恍恍惚惚地坐了下去。
贝筱在边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问她话,纪湫也是答得很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