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208)
机关和藏点分开不说,还有时间限制,这得亏是有两个人,只有一个人,估计就算是找到了拉环,也难以来得及找到藏点。
所以商皑这时也不得不说一句,“也得益于我跑得快,谢谢。”
自从闵玉事件后,孟兰宴对纪湫的掌控放松了不少。
这一大晚上,夏树和商皑在重重守卫中绞尽脑汁寻找设备点,属实花费了不少功夫,虽然他们没说,但纪湫还是依稀能从他们疲惫的神色窥见整个心惊肉跳的过程。
不过万幸,大家所料不错,闵玉确实有真正的军事布防图。
商皑已经在设备程序上埋了暗线,消息会同闵玉的情报一起出去,苍洱将第一时间同步得到消息。
一切看上去天衣无缝,闵玉引君入瓮,蓝蝎会内部混乱之际,便是苍洱带着队伍杀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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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来临,纪湫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如今了无困意。
凌晨时分,纪湫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前。
凉风送来花香,夜晚的寂静让她神思恍惚。
正当这时,后背贴来暖热的胸膛,商皑亲昵地从身后环住纪湫的腰身,贴在她的脸颊,带着温度的呢喃刮过她的耳廓,“在想什么?”
纪湫视线从远山收回,看见玻璃窗前的倒影。
男人侧过脸庞,漂亮优越的下颚打了一层暗影,高挺英气的鼻尖挨着她,似乎在留恋她的味道,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带着几许倦意地半抬着,在近处凝望着她,炙热的眼神于这午夜橘色的光晕中,既温柔如水,又坚定笃然。
纪湫眼梢微垂,“我有些害怕。”她实话实说,“怕像轮船上那时候一样,我们走投无路,只有……”
一同跳海。
原书的故事终于要走向结局。
但她和商皑的结局又将会怎样呢?
琢磨到纪湫那未说完的话,商皑便觉心头抽了下,不忍再去深思那股莫名的悲凉和苦涩。
“那样也不错。”他嗓音有些哑了,眼眸骤然变得深静,将她拥得更紧,“至少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纪湫忽然就觉喉头有些酸哽,双手覆在商皑手背,“你在说什么傻话。”
分明伤感的是她,但为什么入耳的话却更令她心揪。
就连责备的话语,也开始有些连不成句。
商皑叹息一声,语气亦同往常。源于商皑骨子里的一种妥当和自持,他说话时便从不含什么情绪,朴素得几乎没了人情味,让人觉得与其相处,感受不到什么人性温度。
可如今,听着却是字字真诚。
“我只是不知道如果没有你,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越加感到无力,“我肯定是做不回原来的自己了。”
纪湫显得有些好奇,“什么时候?”
“不知不觉。”
“说谎,你会是一个轻易被影响的人么。”
“是人就总有弱点,总有失足和踩空。”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失误?”纪湫装作不乐意起来。
商皑看她眼神变得无奈许多,“那你能让我一直错误下去吗。”
纪湫一愣,讷讷评价起来,“竟然也会有一天会听到你用这种语气。”
商皑有些无语,但看着纪湫,无论心里什么感觉,在脸上也都只剩下笑。
“什么语气,真诚的语气是吗?”
纪湫抿抿唇,他的注视感火热得令她有点难捱,她试探着点了点头,“大概是吧。”
商皑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他搂过她的腰,面对着她,拨顺她鬓角的刘海。
“我对别人都是敷衍,但对你说的话句句肺腑忠言。我以为你早就感受到了。”
纪湫内心有股绵绵酸酸的感觉,这种东西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疯长得让她单薄的土壤无力承载,她不知怎么回答,便发挥耍赖的功夫,试图模糊重点,“那你干嘛对别人这么敷衍。”
商皑摸摸纪湫的脑袋,“为了体现你在我心里不一样。”
纪湫怔然,恍惚间,她想起了彼时脱离剧情控制后,见到商皑的第一面。
男人站在人群中,却不属于人群。
挺拔颀长地立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严谨考究,神色若即若离,既存在着令人敬而远之的压迫感,又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感。
那时的他,隔着人群与她交汇,目光还有一丝阴恻恻的凉意。
而面前的男人,望着她的眼神那样纯粹热情,哪里有昔日的半分冷漠。
但纪湫却并非觉得虚幻,反而觉得着才该是他。
一个炙热温柔,情深似海的他。
当初的漠然,不过是早年间就戴在骨髓上的面具,只是习惯成了自然,孤独成了常态,才不知热烈为何物,然而它再如何顽固,终究也不是真正的灵魂。
时候到了,命运的轨迹走向转角,迎来另一种生活的定义,他总会分清谁才是真正的自己。
只是目前,纪湫的脑袋瓜里还装不下这些人生呐、命定啊的哲思,只觉得自己不一样了,商皑也不一样了,他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相处得就这样开心而自然,即便是亲密也不再仿徨迷茫,就好像理所应当。
她内心像是装了满满当当的水,心花怒放,如糖似蜜,便忍不住拿以前打趣起了他。
听到“嫌弃”一词,商皑表示既惊讶又无辜。
“邮轮上?那时候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
“我在抓人啊大小姐。你跑来跑去多危险,你知道么?”
“劫匪?歹徒?当演警匪片呢,你开玩笑吧。那照你这么说,我为什么一个都没遇见。”
商皑视线挪开,额头冒了点冷汗,“我、我动作快……”
其实他隐约、大概、貌似知道点实际内情。
纪湫如有所悟地长长“哦”了一声,多少有点不信的意思,但却没有继续追问。
商皑瞧她半天,像是也想到了什么,目光开始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我也突然想起来了,那天有件事还没有解决。”
纪湫头上顶起一串问号,“嗯?”
当真是失忆了一般,完全没想起。
商皑眼光越加不善,搂腰变成了锁腰,“当时我说过,你变得很不一样。”
纪湫头顶的问号立刻变成了感叹号。
她记起来了。
那时候她想明白了,找商皑离婚,结果被商皑各种盘问。
今时不同往日,她倒是可以推心置腹,好好跟他聊聊当时的内心想法。
并且,她这种神奇的经历也不必隐瞒了。
毕竟商皑也出现了很神奇的经历,狗子or崽子与她同病相怜,应该很能理解这种非一般的感觉。
于是纪湫张口便道,“那我解释给你听……”
“我不想听你解释。”
准备了长篇大论的纪湫:“……”【噎住。】
仿佛是在排斥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商皑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此刻,他看起来很是严肃,并隐约像是扛着什么巨大的精神压力。
“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纪湫:“嗯……?”
“做出这个决定的根本原因,关不关第三个人的事。”
纪湫目前还有些迷糊,实话实说地摇了摇头:“没有第三个人。”
话音落下她顿时明白过来,变得很是生气。
“你是说第三者?我像是那种人吗。”
商皑冷漠脸,“我认为你很有嫌疑。”不说其他,单单就桃花运,就被他看出好几朵来。
话是这么说,心里仍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当时他的关注点不在这,只是觉得她跟印象中的纪湫变得不一样,突然地反常有些令人想不通,再加上他本身疑心病重,自然就对她用上了与怀疑外人的那一套。
此刻她成了心里人,关注点自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应该说是变得正常了。
看似深爱自己的妻子突然要离婚,那时他想的是妻子为何这样,难道是妻子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背后有什么可怕的阴谋吗?她被人掌控了?那人是谁?是对手菲利克斯,还是叛徒张三和李四?哦……难不成是多年的合作伙伴要反水。
如今再细想,他脑子的问题才变成深爱自己的妻子突然要闹离婚,难不成是外面有狗了?
最可怕的答案完美避开,商皑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对她腰身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