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知道我手握他小命[穿书](130)
他把她一同囚困。
所触及到的是表面是冰凉,唇齿中却是滚烫,好像一道酷热的光,要把冰雪烤化。
纪湫闭着眼睛,眉头皱着,感觉心口落进一片旱热之地,她受惊地睫羽抖动,身体因未知的无措和惊慌而敏感战栗。
就连唇瓣的相互触碰,也让她全身发软,脑子空白。
更别说对方强词夺理的长驱直入,与报复性的压制。
像是在惩罚她这么多天的愚弄和践踏,把她口中的气味都要卷个干净才罢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湫感觉商皑于身体上的控制在慢慢变弱,注意力好像慢慢迷乱于唇齿之间那分寸天地。
她手撤了下来,覆住男人的脖颈,温柔的触碰让他热烈的情意一触即发,越发情难以自控,顺势贴过来加深了亲吻,拖着她的后脑,混乱而颠倒地朝深处沦陷抢夺,此刻即便是意识在恍惚和浑噩,他也不那么害怕了。
商皑似乎忘记了,纪湫成功地从他桎梏得到了解放。
也是一刹那之间,初旭般的温柔忽然如潮水退却,纪湫隔远了几步。
发现自己竟然成功了。
商皑好像醒了过来,目下正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电筒的一小抹微光打过来。
纪湫和商皑同时有所行动。
然而这次纪湫更快一步,她很快奔到了门外,商皑扯直了锁链,也只能离她三步之遥。
纪湫捡起手电。
她看着眸色血红的商皑半晌,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逃了。
到了走廊外面,听见牢房内响起剧烈拉扯铁链的声响,一下又一下,骇人至极。
她停下脚步听了有两分钟,声音忽然没有了。
纪湫咬咬牙,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原路返回。
一路有惊无险,回到了房间。
纪湫轻轻地把门合了上去,蹑手蹑脚回到床上。
遮光帘一拉,再把厚重的被子兜头罩下,她才抖抖索索地把电筒打开。
被子里狭小的空间里,纪湫这才有空审视自己周身的狼狈。
被大衣裹在其中的红裙,已经毁得不成样子。
腰际的拉链被扯成两截,腰·胯·部的缝合处也都分崩离析,胸前的衣料更是惨不忍睹,从头到尾都被撕裂成了两半,当时纪湫是把碎布夹在咯吱窝里才勉强把衣服穿回来的。
路上还想着看能不能缝合一下,现在……恐怕神仙来了都救不了它。
纪湫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商皑,你好样的,劲儿真不小!
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打开花洒洗了个热水澡。
浴室起初纪湫重点检查过,现目前基本上可以排除摄像监控和窃听的可能。
水刚一浇下来,就把她痛得直抽抽。
纪湫连忙往下查看,赫然发现身上到处红一片青一片的。
她赶紧拉开玻璃门,站到水池镜子前。
然后纪湫就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脖子到肩头的那些是什么啊……密密麻麻的红点,有的连成大块,有的又七零八落地分散排布,锁骨和肩头以及后脖子的区域随处可见,触目惊心。
她忍不住一路碰去,刺痛的感觉令她面红耳赤。
直到捏到耳垂,更是让她心口一紧,随之缩了缩肩。
这红肿得比另一边大了半倍的样子,看来是好一段时间没办法戴耳环了。
除此以外,就连背部和腰腹都有深浅不一的痕迹,她转过身,腰线和腰窝处更甚,被揉拧得都青了。
能给她留下这遍体“伤情”,可以用“如狼似虎”来形容那人了吧……
商皑这晚上属实给纪湫留下不少的难题。
清晨,喜娜六点起床准备这一整天的生活起居。
纪湫一般睡到十点才醒,因此她并没有打算进卧室,然而路过二楼的时候,却发现房门开着。
她了解自己主人,疑心和戒心的深重,导致睡觉从来都是反锁好几道,自从喜娜来到纪湫身边服侍开始,就从未见到过如此情况。
喜娜疑心纪湫恐怕已经醒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主子?你已经醒了吗?”
随着话慢慢吐露,喜娜的视线从不断打来的门缝里挪至床上。
然后她差点惊呼出声。
女子披头散发,羸弱地坐在床中间,她睁着眼睛不知看着什么,一眨也不眨,而周围全是被撕烂的破布。
喜娜愣了好一会,才试探地走过去。
“您……怎么了?”
喜娜凑近去看,纪湫神色空洞涣散,雕塑一样不回答,连睫毛都没动一下,都是手却在抖,手的虎口有用力过度的红肿。
“喜娜,那些人要打我,他们不让我睡觉,不让我吃饭,他们不要我活了,我一晚上都在打架。”女子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喜娜,然后流露出得意的笑,“我赢了,那些人都被我撕了。”
喜娜毛骨悚然,不禁咽了咽口水,看着一地的狼藉,心想她家主人又犯病了,把衣服当人给撕了。
组织里的人没几个正常的,喜娜甚至可以说服侍过更凶残的人,纪湫虽疯但从来没打过她,喜娜不仅见怪不怪,甚至还摸了摸纪湫的头发。
“主人真厉害,那些人今后肯定都不敢再欺负你了。”
纪湫摇头,“不,他们还会来,不如……”女子像是解开了谜题,眼里迸射出欣喜的光芒,“把他们扔进火葬场,烧成灰,让他们魂飞魄散!”
这对于喜娜而言,并不是难事。
“好,我等下就去烧了。”
于是她麻利地将地上的碎布捡起来。
当然,其中还有几根红色的布条。
等喜娜转身出门,纪湫才如释重负。
之前她进组织以后,就翻箱倒柜找到了不少原主的日记和资料,上面就有所记载她的困扰和情绪问题。
她从小生活环境很压抑,精神多少有点毛病,只是没有很严重地发过病。后来进了组织,大家病得比她还严重,她不被异样眼光对待,对别人的评价也少了很多在意,心里反倒舒服不少,也就没有再有去医院检查的念头。
当然,组织里的人更不可能建议她去医院,因为这里的人,一个广告牌砸下来,十个有九个都有精神和认知方面的障碍……
纪湫表演这一出的时候,起先还有点担心。
没想到喜娜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比她还淡定……
她心里准备的几大页腹稿,一句话也没用上。
纪湫从日记里读到,原主几乎每天有去一趟图书馆的习惯。
从入住以来,她还没有践行过,再不去恐怕别人难免会问起。
组织狡兔三窟,纪湫今日所在的基地是才建成的新区,上一个营地被捣毁之前,诸位就已经搬到了这里。
此处不算临时营地,守卫和装备都精心戒严,配套设施也都很是高端。
图书馆位于东边的林区,距离住处路途有点远,从楼下还需坐车才能过去。
纪湫作为组织内的高层人员,从不乱用司机,之前原主的贴身护卫队纪湫信不过,能用来开车的只有纪骁一个。
纪骁用袖子很是兴致勃勃地把窗户擦干净,看到纪湫,忙不迭帮她把车门打开,一只手还很贴心地给她挡住头。
纪湫眼睛都没转一下,直接就拉开了另一侧的车门。
纪骁面色尴尬,干笑着又坐回驾驶座。
纪湫在身后黑暗的车厢里半掀着眼皮,“你知道图书馆怎么走吗。”
纪骁连忙点头,“知道你喜欢去图书馆,我早就复习过那条路。”
纪湫闭上眼,“嗯。”
纪骁摸着方向盘,没有开动,在前方犹豫地问她,“湫湫……哦不,六小姐,我这几天表现得还好吧……?”
纪湫眉梢挑起,“什么。”
纪骁紧张得嘴唇都在发抖,“我的意思是说……请你多使唤使唤我好不,我想说我我我真的还是有点用处……怕死。”
纪湫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不说话。
纪骁就更是胆战心惊了,“你知道我人不坏,早些年对你那样,是我以为我的妈妈是你妈妈害死的……谁知道认贼作母,还被那两个贱人骗,我现在很后悔啊,湫湫,我对不起你。”
纪骁偷偷觑,发现纪湫眯起了眼。
他立刻猛地一颤,赶紧道:“我真的是脑残,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妹妹这么厉害,错把珍珠当鱼目,我之前真的是个神经病哈哈哈。”纪骁谄媚逢迎,越说越起劲,“还有那个渣男,从前这么趾高气昂,现在还不是被我们湫湫玩弄于鼓掌之间?之前我看你在商家受委屈的时候,真的气死我了,那个混蛋怎么能这样目中无人!?他以为自己有江山需要继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