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玄学大师总想离婚(52)
看来过会儿她得给这孩子立个规矩,不然,就他这热情劲儿,万一一个激动,再给大宝小宝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那哥俩儿可承受不了。
田秀芝也从屋里出来,“咋这么晚,不是说拖拉机送回来吗?”
“我没让他们送,娘,有吃的吗?”
“有,晚饭给你做出来了,一直在锅里盖着,我去给你热热。”
田秀芝去厨房给丁颜热饭,陈瑞去给丁颜接了盆水,让丁颜洗了个脸,看小宝一直缠着丁颜,便把小宝给哄走了,叫丁颜先歇会儿。
丁颜看屋里就她这个大活人了,便对一直好奇的四处打量的丁文斌说道,“人鬼有别,你记住不能靠人太近,尤其是老人孩子,要不然,你无意中就会害了他们,给你自己也造下了业障。”
丁文斌,“我知道,一会儿我就出去逛逛,晚上我就在院门口那棵树上睡觉,正好给你家守着大门。”
丁颜:睡觉??你一个鬼睡的哪门子觉?算了,随你高兴。
吃了饭,又坐着说了会儿闲话,然后洗漱睡觉,丁颜抱着小宝去西屋,看到床上只有一个被窝,一愣。
陈瑞,“天冷了,一个被窝睡着暖和。”
丁颜,“一个被窝咋能睡得下?”
陈瑞,“一米八的被子,睡得下。”
怕丁颜分被窝,把小宝给推了出来,“小宝非让睡一个被窝,小宝?”说着戳了戳小宝。
小宝打了个大哈欠,“小宝要跟爹和娘一块儿睡。”
小宝就是丁颜的软肋,小宝一发话,丁颜立马投降,想着反正中间隔着个孩子呢,陈瑞他能干啥?
这么一想,没那么别扭了,抱着小宝上了床,然后把小宝放到了床中间。
陈瑞也上了床,小宝左边喊一声爹,右边喊一声娘,高兴得咧着小嘴笑。
陈瑞胳膊朝着丁颜这边伸过来,丁颜眼一下瞪的老大,“你干啥?”
陈瑞,“……给你掖一下被子。”
反应过度了,丁颜挺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被子角,“我自己来。”
仨人挤一个被窝,就是比她跟小宝俩人一个被窝暖和,尤其是对丁颜这种怕冷的人,身边一大一小俩暖炉,整个人都是热烘烘的,人一舒服,丁颜对跟陈瑞一个被窝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走了那么远的路,她也确实累了,几乎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听着娘儿两个均匀的呼吸,陈瑞心底某处一片柔软。
第二天早上起来,床上就丁颜一人,连小宝都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起床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丁颜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8点钟了,她赶紧起床,推开门,正听到田秀芝小声跟大宝和小宝说话,“小点声,别吵醒你娘了。”
听到丁颜开门的声音,田秀芝扭过头,“醒了,咋不多睡会儿?”
丁颜不好意思道,“不睡了,已经睡过头了。”
田秀芝,“走了那么远的路,能不乏吗?那家人也真是,请人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拖拉机接送,看过事儿就不管了,这不用着人靠前,用不着靠后吗?”
田秀芝说着去厨房给丁颜热饭。
丁颜想起昨天她还带了个“人”过来,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不知道去哪儿玩了。
她也不担心丁文斌,那孩子被他父母保护的好,跟社会接触的少,心思纯净,不用担心他干坏事。
田秀芝早上煮了小米粥,摊了葱油饼,配菜是酱黄瓜,粥和饼都在灶上小火热着,丁颜起来就能吃。
田秀芝给她盛饭,丁颜在旁边接着,“娘,我还没给他看事儿。”
“没看事儿也不能只管接不管送……咋没看?”
“我问他要5000块钱,他家里不舍得给,我就回来了。”
田秀芝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拿碗的手都哆嗦了一下,“小宝娘,你不是说胡话吧?”一般的庄户人家,别说5000,就是500,也不见得能拿出来,丁颜这一张口就是5000,不得把人给吓死。
丁颜笑了笑,“没,娘,他会给我钱的,他家有这个钱。”
田秀芝登时就担心了,“小宝娘,那家是不是摊上大事了?要不咋会给这么多钱?你能看就给他看,不能看可千万别硬上,咱家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也是不愁吃喝,咱犯不着冒那个险。”
那可是5000块钱,就算是家里有,不到万不得已,谁舍得给别人?
“不是多大的事。”
田秀芝还是担心,“就算是他再来请你,你也好好掂量掂量再去。”
“娘,我有数。”
别说孙有才和他媳妇大肚子这种小事,就是遇到个恶鬼,怕的那个也不是她。
丁颜吃过了饭,想去昨天夜里那座坟那儿看看,昨儿那个“人”行事太古怪,虽然他已经魂飞魄散了,可丁颜还是好奇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上赶着非要求个灰飞烟灭。
吃过饭跟田秀芝说了一声,丁颜便骑着车走了,出了院门就看到门口一群孩子趴地上拍三角,丁文斌远远的蹲着,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丁颜,丁文斌就飘了过来,“姐,你要出去啊。”
丁颜,“昨天那个坟有点邪门,我再过去看看,你去不去?”
丁文斌吓得身子就是往后一飘,“我不去,那儿忒古怪了,昨儿个夜里都要吓死我了。”
丁颜,“……你不去就在这儿待着吧,记住,不要靠那些孩子太近。”
丁文斌,“姐你放心吧。”
石大娘正好从丁颜跟前经过,听到丁颜跟谁说话说的,奇怪道,“小宝娘,你跟谁说话呢?”
丁颜笑眯眯,“跟您说话呢石大娘。”
石大娘:我刚过来……
不过她这会儿还有别的事求丁颜,没顾上细究丁颜的古怪,拉着丁颜小声道,“小宝娘,我家三儿过几天回来探亲,你给他相个面,看他能当多大的官儿。”
丁颜,“相面可以,老规矩,起卦两块。”
石大娘,“你看咱两家都没出五服,还是这么近的邻居……”
见丁颜骑车就要走,赶紧改了话,“行行行,钱好说,一分都不少给你,行了吧。”
丁颜,“那等他回来,你叫他去我家。”
丁颜说完就骑上车走了,石大娘看着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这有本事了就是不一样了,都拽起来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脖根儿猛的一凉,象是有人谁拿冰块给捂了一下,石大娘以为谁拿凉手捂她,扭头就想骂人,结果扭头一看,身后压根儿就没人,她心里猛的一咯噔,然后紧跟着,脖子处又是一凉,她嗷的就是一嗓子,跳起脚就往家里跑:她也是犯糊涂,那么阴冷,咋能会是人手?是她的错,不该背后嘀咕大师!
丁文斌看石大娘落荒而逃,哼了一声,“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我姐的坏话。”
再说丁颜,骑车去了荷花堤,昨天夜里遇到的那座坟,就在荷花堤。
丁颜根据记忆找到了那座坟,孤零零的一座坟立在庄稼地里,歪歪斜斜的小土包一个,白天看着,有点凄凉。
农村人大多都有祖坟,家族的人死了,都埋进祖坟,不能进祖坟的,就埋在乱葬岗,象这座坟,孤零零的一个埋在这儿,有点少见。
丁颜把自行车停在路边,锁好后去了坟那里。
地里有零星几个人在锄草,看丁颜去孤坟那儿,都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她。
丁颜到了坟堆那儿,先蹲下来看石碑,石碑看着有些年头了,经年风吹雨淋,碑上的字已经有些模糊,本来就看不大清了,上面还糊了好些泥点子。
丁颜掏出手绢把石碑擦了擦,仔细辨认了一下,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上面的俩字:章之,也不知道这人名字就叫章之,还是**章之墓。
从字体上推断,应该是解放前立的,也就是说,这座坟里埋的,应该是民国时代的人。
看过石碑,丁颜站起来,在坟四周察看,一个在不远处锄草的大婶实在耐不住好奇,扛着锄头走了过来,“大妹子,你看啥呢?”
丁颜,“我听说这坟里埋的是个民国时代的人,怪好奇的,就过来看看,婶子,你知道这坟里埋的是谁吗?”
大婶,“我听我们村老人说,这人以前是我们村的,是个唱戏的,也算是个名角儿,一直红到省城,后来也不知咋了,突然死了,死后就送回来了,说是叶落归根,他家里嫌他是个戏子,还是个唱旦角的戏子,嫌丢人,不让他进祖坟,就把他一人埋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