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44)
征兵处便在城门边设了下桌子,俩官兵负责登记入册,据闻这一回征兵给的福利比往年全都要丰厚,因此凌菲他们起的这般早,到了时前边也已有十多个人在排队。
郑峰在后边拉了拉凌菲的衣袖,压轻声响道,
“主子,你要不再琢磨琢磨,从军可不是闹玩的,劳苦先不提,打起仗来可是要见血的。
咱最多再藏几日,等那郎世子走了,咱便没有事儿了,你这是何必呢!”
凌菲目不斜视,随口道,
“本少上辈子啥都干过,就是没有当过兵,这一生要把这个遗憾补上!”
“上辈子?”
郑峰权当她又信口胡诌,
“小爷你不要蒙我啦!上辈子的事儿你要是都记的,我全家都叫你爷!”
“你堂堂一个大丈夫,敢去拦路抢劫,却不敢从军,有没有一点羞耻感!”
凌菲冷呵一声,满脸正义,声响铿锵的道,
“为国效命,是每个子民应尽的义务,你怕死不从军,旁人也怕死,都别去啦!没人当兵,谁来保卫国,谁来保护家,没国哪儿有家,没家哪儿有我,没我哪儿有你………”
郑峰:
“……”
没她,他过的更加好。
没有准早便已靠拦路抢劫发了家,归家媳妇儿都娶了,如今倒好,给人追捕,还从军去卖命,他这是上辈子作的啥孽?
终究轮到凌菲了,负责登记的官兵显而易见还未醒来,打着呵欠模糊的问说,
“名儿、籍贯。”
凌菲用臂弯杵了杵郑峰,轻声问说,
“你先前跟我说你是哪的?”
“狮驼岭郑家庄。”
凌菲微一点头,高声道,
“狮驼岭郑家庄,郑凌菲。”
此刻城门才开,一行人骑马正穿门而过,为首的人满身紫衫,乌发如缎,绝美的侧脸面上,半垂的桃花眼忽然一张,微一犹疑后,向左边看去。
此刻报名从军的人把城门左边的桌子堵了里三层外三层,熙熙攘攘,叫声不停。
一眼扫去,皆是一张张一般汉子的面颜。
秋凌霄垂眼,摇首呲笑一声,打马率先入了城门。
凌菲从人众里挤出来,正看见那一行人最终边的几个护卫进入城门中,一把捉住郑峰的胳膊道,
“二妮,你瞧,郎世子出城了。”
郑峰抬腿看了瞧,摇首道,
“不是郎世子,他那护卫是安庆王府的府兵,这是禁军,不知道又是哪个人物出城啦!”
“行了,既然和咱没有关就不要管他了,走,带兵服去。”
凌菲转脸随着人流向着兵营司走去。
兵营驻扎在城外50里的西凉山底儿,新兵统共5000人,分在兵营后台的营帐中,望眼望去,大帐顺着山脉无限绵延,没尽端一般,分外壮丽。
他们届时,旧营的人恰在训练,数万人站在演练场上,体态挺直,步伐齐整,叫声震天,全部的人都目光炯炯有神,营门处黑漆漆进来一帮人,无一人侧目偷看。
5000新兵霎时心生敬畏,这是一支纪律严谨,铁血刚毅的队伍。
演练场的观战台上一着黑色军衫的男子立在那儿,一刹那不瞬的望着下边的人训练。
送他们来的小校看着那个人,崇拜的道,
“那是咱禁军的统帅荀大元帅,是咱大元的战神!”
四周霎时传来一片吸气音,诸人嚷嚷道,
“我知道!荀元帅15从军,17岁便升为骁勇元帅,曾领500人深进敌兵,俘虏敌兵10000!”
“还有呢,四年前鞑靼人犯我大元漳州,便是荀元帅率军把他们出赶大元边界三百中,从那之后,鞑靼人一听荀大元帅的名讳就吓的尿裤子!”
“我也听过,荀元帅功夫盖世,战无不胜,从军迄今,所率领的部队从没有过败绩。”
………
诸人带着崇拜的口吻众说纷纭,均是满脸的敬重跟倨傲。
离的非常远,凌菲瞧不到那个人的面颜,只觉那一道体态似巍巍的巨山一般伫立在天地当中,亘古不倒。
第56章 我二弟郑凌菲
隔着一道木墩墙,新兵蛋子营这边却是截然不一样。
一帮还不明白纪律规矩的新兵蛋子抱着新发的兵服喧嚷打闹,等着分大帐、部署安排编制,对所有都充满了新奇跟新鲜,分外兴奋。
5人一帐,随机分配。
凌菲领了军给进帐时,帐篷里其他仨人正坐在席子上谈的热火朝天,见凌菲跟郑峰进来,都抬首看过来,一魁伟黑脸男人呲笑了声,讥讽道,
“负责征壮丁的人眼瞎了吧,嘴巴上还未长毛的都招进来啦,为笑死敌兵呀,要真能笑死几个人,也是算作功劳一件,嘻嘻!”
他旁边坐了一二十岁上下的娟秀少年,听言面上闪动过二分窘迫,垂下头去默不作声,另一人不动音色的拉了拉黑脸男人的衣袖,仰头抱拳笑说,
“能分到一帐也是缘分,在柳江古镇梁台,二位兄台贵姓?”
郑峰向前一步笑说,
“狮驼岭郑家庄郑峰,
“讲完一指背后,
“我二弟,郑凌菲。家中穷,混口饭吃,诸位幸会!”
娟秀少年此刻也站立起,
“襄阳柳常山。”
地下铺着五张草席,凌菲抱着棉被径直走至最里边捱着帐子边的席子上铺了被子,而后躺在上边翘着二爷腿合目养神。
黑脸男人一愣,走上去,高高在上的望着她,寒声道,
“每个帐中5个人,要荐一个组长出来,适才俺们已决心由俺做组长,俺如今以组长的身份命要你站起来,去给帐中每人打一盆儿水!”
凌菲撩开眼皮子瞧了他一眼,起身盘腿而坐,问说,
“组长?他们答应,可问过本主子同不答应?”
黑脸男人面色霎时又黑了二分,豹眼一瞠,双拳握的嗝嗞作响,
“你再说一遍!”
郑峰忙向前来,把棉被搁凌菲旁边的席子上,嘻笑说,
“我们没有意见,我二弟赶了一日的路脑筋有些乱,你不要跟他计较,我去打水,我去!”
黑脸男人冷呵一声,
“有个明白事儿的便好!”
郑峰转脸就要向外走,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清吃,
“二妮,回来!随意跳出个玩意儿的话你都听,置爷何地?”
二妮?
其他仨人都怔了,望着郑峰一阵嘴抽,如果不是郑峰真真的停下,其他人打死亦不可以相信,一男人叫这名儿。
黑脸男人圆目大张,抬手去抓凌菲肩头,
“喂!小子你想找事儿?”
凌菲肩头一缩,一把捉住黑脸男人的胳膊,旋身,杠肩、甩臂,一个200斤重的汉子一声不响的飞出。
“嗙!”
帐内有片刻的静谧,郑峰捂着眼长叹了声,走至跌晕圈了的黑面汉跟前蹲下身去,悲痛的道,
“我为你的安危全都不顾赶路的劳顿去打水了,黑哥你这是又何必去招他呢?”
黑面汉吐出一口血沫子,扯着郑峰的手道,
“不是黑哥,是季兄。”
凌菲站在帐篷正在中,胳膊环胸,问说,
“如今人齐了,可以选组长了,大家伙儿心头可有人选啦?”
郑峰头一个站到凌菲身边,笑说,
“主子,我选你!”
其他俩人瞧瞧倒在地下的黑面汉,又瞧了瞧凌菲,默默向前一步,站在了下涯背后。
秋凌霄出了华阴,行了两天路,夜间在青阳欣荣客店歇息。
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有一些烦不安,客店后宅种了几株秋桂,秋凌霄坐在树底一人自酌,不经意间,一张精美清灵的面颜又跃在脸前,他轻微微一笑,笑意温侬。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却晓得她在找炼制乾龙丹的药粒,因而他主动接了这趟劳苦的差事儿。
他已派遣人查到,大瓯皇六子川信游的了药粒秘陀罗,而这一回出使大元的使臣恰是川信游。
他隐约觉的,只须他找寻到秘陀罗,她定会回来。
秋凌霄倚着树身,姿态矜贵懒散,绝美的面颜上目光逐渐蒙眬,才要起身,便听背后有俩人走来,只听一人张口道,
“柳兄,没有料到你三弟居然在安庆王府当差,还是个校头,咋没有听你提起过?”
另一人道,
“不是啥好差事儿,随着郎世子殿下成日的不干正经事儿,可以有啥前途?这一回在华阴看见他,我劝了他两回,要他离开郎府另谋出路,可他不听呀,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