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43)
凌菲负手缓步而下,笑说,
“不生气了,欢喜的很。
仅是,记得我讲的,世子雄风正盛、金刀不倒,告诉娘子们,一人一遍,谁亦不准偷懒,如没有侍奉好世子,他发了火,谁也救不了你啦!”
鸨母忙道,
“是,是!你安心,我全都吩咐好啦!”
“对啦,等下再送个助兴的香进去,
“凌菲一扬眉,
“你明白。”
“明白、明白!”
鸨母挤眉搞眼,满脸的腻笑
凌菲满意的点了下头,从怡红馆的正门大摇大摆的走出。
郑峰正躲在街角左张右望,见凌菲一个人走出来,忙牵着骡子走过来,把她上下端详一通,惊奇道,
“主子,你没有事儿?”
凌菲一耳刮子呼过去,
“你跑呀!你到是跑呀!还敢骑我的骡子跑!”
“嗳!不要打脸,主子,我来给你送藤鞭的!真真的!”
郑峰捂着脸往人众里逃窜,凌菲紧追不舍,雪貂骑在骡子上,
“哒哒”悠闲的和在后边。
凌菲在华阴城顶大的客店要了一间朝街的客房,坐在临街的露台上,半狭着眼假寐。
郑峰照她的命令买了一只莲叶鸡,一包点心回来,搁桌面上,急声道,
“小爷、事儿闹大了,如今城中四处全都是抓你之人,捱家捱户的盘问,仅是郎世子咋也未寻思到你敢住到这来,因此一时半会还查不到这,可最晚也便明日。
我适才瞧了,城门那全都有郎世子之人,咱这一回真真是插翅难飞啦!”
“慌啥?”
凌菲撕了个鸡大腿边啃边瞅了他一眼,
“还不是你情报有误,你不是说他只是路过华阴么,咋都两天了还不走?”
郑峰正取了药霜往脸面上抹,纳闷道,
“是呢?咋还不走?”
凌菲把鸡骨头一扔,便见楼下的街面上有官兵恰在张贴告示,平头百姓呼啦啦围上。
凌菲一惊,
“二妮,通缉令都贴出来啦!快快去瞧瞧,有没把我画丑?”
郑峰探头瞧了瞧,哭道,
“主子,我给你害惨了,我原本一老实本份的平头百姓,上有老下有小,有房又有田,田中有牛,牛才下了崽儿……”
“滚!”
凌菲一脚踢过去,
“去,把小儿找来!”
非常快,小儿垂头呵腰的走入,
“主子,啥吩咐?”
凌菲指了下楼下,
“干嘛的?”
伙计忙道,
“主子,是中央朝廷征兵的告示,你初来此地还不知道,咱华阴是中央朝廷禁军东营的驻扎之处,每年全都有两回征兵,如今恰是秋征。”
凌菲目光一转,摸了几钱碎银扔过去,笑说,
“知道了,下去吧!”
伙计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凌菲把玩着手中那张100两的银钞,抬眉一笑,
“二妮,咱有地去啦!”
郑峰瞠大了眼看着她,
“你莫非想?”
“对,咱从军去!”
当!郑峰摔坐在红漆椅上,看神经病一般的望着凌菲,半日才道,
“你实在是我见过最胆大的、小妞!”
郎世子的确是路过此地,他父亲安庆王爷派他去属地丹阳查视秋收的状况,才出了上京三日。
从怡红馆出来,郎简之在驿站躺了一日一夜才可以下地,华阴县官一日跑了八回,请了无数名医过来,都给拒之门边,心头更加没有了谱,不知道他这是的了啥重病,就怕这祖宗病死在这,那他就摊上大事儿啦!
这天晚间听闻世子病大好啦,赶忙又来请安,心想着世子性好渔色,便向前奉承道,
“世子病体初愈,小官心甚喜之,已吩咐仆人摆宴为世子庆祝一通,小官还特意请了怡红馆的头牌彩蛾娘子,彩蛾才貌双全……”
“哐当!”
一个夜壶丢出来,把县官砸晕圈了,只听内阁传来一声怒吼,
“滚!”
县官马不断蹄的滚了。
一使劲儿,下身又是一阵撕揉般的剧疼,郎世子一掌拍在床榻上,切齿道,
“再令本世子捉住那小子,我必把他碎尸万段!”
突然护卫来报,驿站东厢有一行人住进。
郎世子随手又抄起一瓷杯扔去,
“要他滚,跟他说驿站给本世子包下来啦,谁亦不准再住!”
护卫给砸的头破血流,抖着身体道,
“奴婢、奴婢不敢!”
“恩?”
郎世子一怔。
在仆人的搀抚下,郎世子到了花儿厅时,见着里边的人霎时一推左右,堆着笑颜迎上,
“秋世子,好久不见,你何时下的山,咋不要人通知简之一声,简之好去府中拜访!”
秋凌霄一声姜黄色宽衫,慵懒的倚着红漆椅,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曲度,缓声道,
“世子三日前不已动跟前去丹阳,为何还在华阴逗留?”
第55章 威猛大元帅
郎世子坐在对边的红漆椅上,眼色闪动,笑说,
“偶染风寒,休息两天便走。世子到此地有何贵干?”
“大瓯派使臣来我朝谈跟亲一事儿,皇上派我到凤阳桥迎接,天晚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便走。”
“原来这样!那一唯有等我从丹阳回来,再请世子兄吃酒啦!”
秋凌霄桃花眼浅狭,长指轻微微敲打着茶盖,漫不经心的问说,
“我听人说世子在华阴城中寻人,可已找寻到?如有须要本世子的地界,尽然张口!”
郎简之眼中闪动过一缕阴郁,却依然笑吟吟的道,
“简之养了多年的一只宠物在城中跑丢了,没有啥要紧,不敢耽搁世子兄的公务!”
秋凌霄点头,起身道,
“明日一早我还是要赶路,就不奉陪了,等世子回来,咱再叙旧!”
“那吾等着世子兄啦!”
郎简之嘻嘻一笑,起身恭送,待秋凌霄的背影才转弯消逝,登时面色一变,屈身咬牙道,
“快、快来人!”
守在门边的俩护卫赶忙跑进,一人一条胳臂搀住郎简之。
郎简之面色惨白,凉汗直淌,
“送、我回屋!”
夜间子时,客店房门嗞呀一响,凌菲双眼一张,咕噜坐起,闷声问说,
“谁?”
来人掌了灯,坐在红漆椅上咕咚咕咚吃了几口茶才道,
“主子,是我,成啦!”
凌菲原本便跟衣而睡,此刻穿上鞋便走来,满脸期许的道,
“快取出来给我瞧瞧!”
郑峰从衣衫里摸出个布兜,布兜里有一精美的木匣,当心的打开,搁在凌菲跟前,扬眉卖弄道,
“我这朋友作这东西一绝,保准可以以假乱真,像作到这类程度的,可是千金一张,瞧我面子才只须了100两。”
凌菲把匣子中的面具取起来,但见面具薄如蝉翼,对着灯火乃至可以清晰的看见上边的毛孔,心头惊奇,古代人的智慧果真真不是盖的!
这类传闻中的东西居然真真的有!乃至比之她想象中作的更加逼真精美!
凌菲如今的粗眉是抹了猪油,剪掉头发渣一丁点扎上去的,眼用蒜皮沾小的,脸面上也只是涂了姜水,平常骗骗人还行,可要真真的入了兵营,汗水一侵,立马就的露馅,可有了这东西,就保障多了。
凌菲把脸洗了,拿着面具在脸面上比划,
“是不是这般戴?”
郑峰正逗雪貂,听言一转脸,霎时怔在那儿,半日才一缕下颌上的口水,痴痴的道,
“主子,你长的真俊呀!”
凌菲斜眼瞠他一眼,把面具覆在脸面上,面具连着颈子,居然连喉结全都有,只片刻间,一个粗眉细眼,面色蜡黄,样貌不起眼的半大少年出现于郑峰跟前。
凌菲举着镜子瞧,居然跟她先前易容的样貌有七八分相像。
隔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凌菲二人饱餐一顿出了客店的门儿,径往征兵出走去。
要入伍,自然不可再带着骡子,那日凌菲在怡红馆统共蒙了200多两银钱,100两买了面具,再除去这两天的吃吃住宿,还有100两。
凌菲给了客店老板十两,把骡子寄养在客店中。
雪貂不可以寄养,可他跟凌菲早便已有了默契,心意相通,随意躲在啥地方,等凌菲安顿好后,自会来寻她。
至于郑峰,自然而然是不乐意随着去,可受制于人,没法子,苦着一张邋遢脸和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