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36)
“秋凌霄,你特么拼死也要做虞琳她手头最终一枚王八对不对?”
秋凌霄眼光一丁点沉下去,脸上血色褪尽,惨白如纸。
虞琳向前一步,把秋凌霄挡在背后,眼色哀怜无辜,咬着下唇,轻声道,
“凌霄哥哥只是想救我,我二人不曾招惹你怀抱中雪貂,是他伤人在先,珰妹咋出口斥骂凌霄哥哥?”
“滚你娘的!”
凌菲出口怒斥,^
“你那一点破事儿老子清清楚楚,不要特么给老子装白芙蓉!”
虞琳倒抽了口气儿,抚住秋凌霄的胳膊,手搁心口上,无法相信的望着秋凌霄,
“凌霄哥哥身旁为何留这般的女子?”
凌菲蔑笑一声,再不肯多瞧他们一眼,转脸便走。
“凌菲!”
秋凌霄终究出声儿。
凌菲步子一顿,忽然记起墓路中他们拉在一块手,那日,她跟他说,她叫凌菲。
可是后来她清醒之后,他再未提过此事儿,她原以为他忘掉了,抑或那时状况危急,他压根未听见她的话,原来他听见了也记的。
他是她到了异世后头一个知道她姓名之人,
然而,再也没啥用了。
清寒的月辉照在少女削瘦的脸面上,一片莹白,凌菲嘴角勾出一缕笑,头未回,腾空跃起,几个跃身便消逝在濛濛夜色中。
秋凌霄心头一慌,本能的想要去追,背后却传来虞琳凄声低叫,
“凌霄哥哥!”
她双眼通红,直直望着男人的身影,
“你跟她身份相差悬殊,断无可能,何必招惹,日后徒增苦疼。”
秋凌霄身型滞住,一贯浅淡懒散的眼睛此时幽邃如湖,望不见的深处多了一缕复杂艰涩的暗影,逐渐漫延,把他整个人罩住,再不的光明。
虞琳缓步向前,自背后搂住他的侧腰身,柔声泣道,
“她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凌霄哥哥!”
秋凌霄轻缓拉开她的手,低低一笑,笑音泛着寒意,
“是!我跟她没可能,我不会娶她,可也、永远不会娶你!”
讲完,秋凌霄再一回深切的看了一眼凌菲远去的方位,转脸向着相反的路径走去,衣裙飘洒,欣长的身影依然风轻云淡,仅是融了秋风萧瑟,孤绝寂冷。
虞琳目光阴郁,二手紧攥,精心修剪的指甲盖儿攥进手心,逐渐嘀出血来。
凌菲心头极乱,一路飞跑狂掠,亦不知到了何地,直至一处悬崖才停下,望着怀抱中雪貂黑黝黝的眼,轻微微一笑,仰面倒在地下,二手交叉抱在脑袋之后,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嶂,好久,纹丝不动。
雪貂扒在她肚儿上,支着脑袋瞥着她。
凌菲突然坐起,看着圆月,深抽了口气儿,道,
“貂兄,我今天太失态了,我生气,由于秋凌霄他居然伤了你,由于他居然蠢到给虞琳那类女人蒙蔽”
更加有一类讲不出的灰心失望、跟遗憾。
“拉倒,关我P事儿,貂兄,我给你唱首歌吧!”
雪貂滑到她腿上,索性倚着她曲起的两腿,抱胸等待。
豆蔻黑瞳如星,唇红齿白,晃着头张口,
“谁说爱上一个不归家的人
唯一的结局,便是无止境地等
………”
凌菲唱的正欢脱,忽然一个柏针从天而降,穿过凌菲的睫毛,扎在她的手上。
歌声轧然而止,凌菲给定住了一般,停了几秒,赫然抬首,向上望去,
“啥人?”
发顶是一枚古柏,苍劲的枝干上,躺卧着一个人。
凌菲顿惊,连退两步,打从吃了白虎果后,她已可听风辨音,而这人离她这般近,她居然分毫没觉察到。
那个人不语,依然纹丝不动的躺在树枝上,垂下的衣裙舒卷若云,背影半隐在柏针当中,仿像一笔重墨涂在了松月图上。
“装神作鬼!”
凌菲低呵了声,腾空飞脚踢去。
那个人依然不动,只长眼斜来,四周却忽然风起,凌菲的脚在离那个人一尺的地界停住,再是没有法接近一寸。
相距一尺,凌菲看见他的面颜霎时一惊,还不及讲话,但见他轻微微抬手,凌菲便飞出。
如给一团云托举着一般落到地下,凌菲轻缓吐了口气儿,她只道那老太监功夫高深莫测,原来他主子更加厉害。
这地方的人全都是吃啥长大的,一个比一个彪悍!
赶忙遛!
凌菲转脸就要走,忽然一摸心口,雪貂不见了。
一惊之下,骤然转脸,便见那畜牲正立在那个人身边的树枝上,满脸的卑躬屈膝,望着那男的从怀抱中轻缓摸出一粒葡萄大的水果。
泥煤!
凌菲二手挠了下头,跃上古松,离那男的远远的坐在对边。
见符重抬眼看过来,凌菲忙摆手笑说,
“误解、误解,我才未看清晰是你老人家!”
符重把水果喂给雪貂,那畜牲满脸陶醉的吃完,摇了下尾巴,继续目光盈盈的望着他,全程无视他的主子。
第46章 灵貂并非全都是善类
“吃货!”
凌菲咬碎银牙的瞠着他。
“娘子还有事儿?”
符重又摸出一枚水果,风轻云淡的问。
凌菲一愣,啥意思?撵她走?他不会以为他喂了几粒水果,雪貂就成他的了吧。
凌菲莞尔一笑,指了下雪貂,
“他!我的!”
“我知道,
“符重眉目疏淡,面如神情,
“娘子须谨记,灵貂并非全都是善类,这只幼貂心性未定,娘子还须正确的引导。”
原来这样,凌菲恶凶凶的瞠着雪貂,她如今便觉的他无药可救啦!
缓慢移过去,把雪貂抱在手头,望着符重手中乌黑的水果,有股淡微药香,不禁的问说,
“这是啥?”
“榛仁子!疗伤有奇效,这只幼貂遭了内伤!”
凌菲扶了扶雪貂的头,
“多谢!那个……”她口吻一顿,尝试的问说,
“不要钱吧!”
不要再来个10000两一枚,她才数着了,这“野兔”吃了人家3枚!
“不要!”
凌菲霎时放了口气儿。
“娘子来这儿做甚?”
凌菲愣了愣,这才到处张望,觉的这地儿有一些熟悉,骤然间记起这是她来到嘉峪城第一夜看见符重跟虞珠弹筝的地界,抬首瞧了瞧圆月,笑说,
“厅中太闷了,我出来晒晒月亮,莫非太子爷约了人在这儿?”
“妙筝堂弟子海瑟约我至后宅,娘子藏身在假石山后,不是已然看见。”
符重神情轻浅,口吻颇淡,没分毫问罪的意思。
凌菲却霎时一惊,戒备的望着气韵崇贵从容的男子,干笑了几声,
“原是太子爷跟海瑟师姊,隔了那样远我没有看清晰,说起来真真是巧呀,今夜两回遇见太子爷,呵呵、呵……”
宁静的崖顶上,唯有凌菲一个人的笑音回荡,凌菲骤然闭了嘴,好久,叹了口气儿道,
“好罢,我承认我是随着海瑟师姊出来的,可我保证,你们讲的话,我一个字儿都未听见!”
符重浅浅瞥她一眼,
“怕本驾杀人灭口?恩,你到是提示了本驾。”
凌菲瞠眼见着他,眉目一弯,一边憨笑一边把腚往远处的树枝上移了移,
“你大人有大量,怎会同吾等小老百姓计较。那个,额,我还有正事儿要办,就先走了,改天再谈哈!”
一把把雪貂揣进怀抱中,凌菲摆了下手,飞身底下了树,头亦不回的跑了。
一路飞跑回丽水庄墙面下,凌菲才停下来,拍着心口大口喘气儿,而后二手合十,作了个祷告的姿态,往后见了此人定要离的远远的!
只是她的确也有正事儿要做,把雪貂自怀抱中拎出来,凌菲一拍他脑袋,
“行了,吃饱了应当干活了。
照说好的,去吧!”
雪貂舔了下唇角的残汁,跃身飞跃而去,远远看去,只看到一道白影,一簇而过。
迷糊的光影下,凌菲目光清寒,嘴角勾了下狡诈的笑容,瞧了瞧灯火通明的丽水庄,跟进进出出送茶端菜的仆人,闪身追上。
后花园中,秋凌霄走后,虞琳心头郁气难解,把坠落的衣衫穿好,丝丝委曲涌升上来,伏在乱石上垂泪不止。
“叽咕!叽咕!”
忽然几声低叫传来,一只白身黑尾的小雀落到虞琳身边的乱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