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的掌中娇(340)
抬手把一头乌发高高束起,凌菲又转头瞧了一眼大床,见符重未醒,才轻微微打开门走出。
待少女背影消逝,男子才张开长眼,幽微月光下,他瞳孔深处有温柔的光彩,纱帐中却是有低低叹息声消散在暗夜中。
凌菲出了客房,直奔后宅。
后宅是客店的老板跟仆人家丁住的地界,正堂四间,左右各有偏方三间。
今天夜间客店老板不在,正堂中唯有年金玲一人住,因此凌菲计划去恐吓恐吓那个女子,起码要她不要再欺侮年玉娘。
究竟,她还是忍耐不下心不管。
月光凄冷,星疏云淡,檐下灯笼在料峭和风里轻微微摇晃,发出幽冥昏黄的光彩,院落深处乌黑一片。
这个时辰仆人们忙完了前院的活方才入睡,四面一片宁静,凌菲身型轻巧灵动,踏风而过,如一道风影漂过花草走廊,伏在屋檐下,才要探寻年金玲住在那间屋中,便听远处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走路声。
凌菲把身子掩在檐下,屈身望去,但见是一道身影缓步往这边走来,那个人左张右望,猫儿着腰身,非常当心。
偷东西的?凌菲狭了狭眼。
离的近了,借着檐下昏黄的灯火,但见来的是个家丁样子妆扮的仆人,身型瘦长,面颜尚算娟秀,仅是一对细长的眼中尽是狡黠奸诈的光彩,缩着身体,谨慎的周围瞧了瞧,走至镂窗木门下,弓起食指,轻敲了三下。
屋中立马传来一女人娇软急迫的声音,
“快进来!”
家丁面上浮露出猥邪的笑意,忙开门迈进。
看见这,凌菲立马便明白了,年金玲这是乘客店老板不在,摁耐不住寂寞,跟仆人偷呢。
豆蔻凉凉一笑,贴近窗户,只听里边传来年金玲发嗲撒娇的声音,
“咋这样晚才来?”
“小的等柳三他们全都睡了才敢出来,如果给人发觉小的可是便死定啦!”
“看把你吓的那怂样儿,我可跟你说,那太爷子这两天可是就要回来,待他回来,你想碰姑奶奶一根指头都碰不着!”
“小的知道,这不才赶忙过来嘛,快令小的亲一口!”
“去你的!你当是我不知道,今天早晨,你还对年玉娘那个贱种献殷勤,你说,你是不是瞧上她啦?”
“诶唷,你可冤死小的了,除却太太你,旁人呐还入的了小的眼,小的白日中干活都想着你,一心盼天黑,求太太快给小的捂捂手!”
“诶!你往哪摸呢?嘻嘻,慢一些、这可是上好的丝缎,不要给我撕破了……”
“太太好香!”
“你轻点……”
随之屋中传来一阵梭梭声,凌菲嘴角勾了下讽笑,骨子中低贱之人,果真不管何时都改不了天性。
天儿清寒,凌菲也没兴趣听这直播,身型一闪,瞬时消逝在茫茫夜幕中。
隔天一早,凌菲醒的晚,张眼时天已大明了。
符重恰在窗下的矮榻床榻上看书,旁边的木几上搁着些许米粥点心,还腾腾窜着热汽,像是才热过端上来。
粥里搁着莲子,清香扑面,嗅着味凌菲便饿了,身穿寝衣跑下地,跪坐在矮榻床榻上,用指头去捏羊肉角,忽然手背给书本一拍,男子无可奈何的望着她,
“先去洗涮!”
凌菲缩回手,狭眼一笑,听话的去洗脸刷牙了、
待回来时,符重已把碗碟给她摆好,碟子中搁着她最喜欢的几样吃食,凌菲抬手抓了一个肉角塞进口中,吃的狼吞虎咽。
对边符重端着粥碗吃的慢条斯理,目光宠溺的望着她,悠悠问说,
“这般饿么?昨天晚上仿佛是本驾消耗体能顶多。”
“噗!”
凌菲一口饭食就要喷出去,忙掩了唇,才保住了一桌的早餐。
“拜托,吃饭时不要开这类玩笑!”
第442章 贵昭风
花季少女悻悻的嘟囔一声。
男子认可的点头,
“好,不吃饭时再说。”
凌菲,
“……”
吃过早餐,凌菲开门不见辛池等人,困惑的问说,
“莫非都起晚啦?”
“我跟他说们今天在此歇息一日,明天再启程!”
屋中符重淡微道了声。
凌菲大眼呼噜一转,忽然转头,
“你知道啦?”
男子抱了她在怀,在女人脑门上轻微微一吻,俊眸温柔的望着她,
“凌菲,不管你要做甚,不管对错,本驾永远全都会站你身旁,不须要隐瞒本驾。”
凌菲垂眼点了下头,
“我没法子说服自己不管她。”
讲完女人展颜一笑,赌誓一般的补充道,
“最终一回!”
男子扯唇,
“多少回,全都可以!”
不是年玉娘,还有其他人,不管女人心善也好,犯蠢也好,她要作的,他倾尽全部、和天下为敌,也会站她背后。
连着一月风尘仆仆,忽然偷的半日闲,凌菲还变的浑身不舒坦起来,找寻了本书瞧,瞧了不到两页便丢在一旁,又去瞧街面上的行人跟吆呵的小贩,看的无趣了,又抓了把瓜子嗑。
某人终究瞧不下去,一把把她扯过来,取了棋盘,要她陪着自个儿下棋。
可算消停了。
一上午的工夫,飞疾而逝。
中午时,诸人在楼下用饭。正值饭时,过路人加之在客店住宿的客人,大厅内满满挤了一堂人。
凌菲跟符重找寻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几碟滨郡当地的菜肴,边吃边轻声玩笑。
打从昨日年金玲见了凌菲后便一直未出现于大厅中,偶而出来上街也是先探出头到处巡视,来见凌菲不在,才仓促的疾步出门。
她心头虽恨凌菲,可,畏怕更加深。
即使在滨郡,她也分毫不疑心,凌菲敢当众扒了她的衣裳再要人把她打一顿,那个人不是一般女人,啥事儿都干的出来。
特别客店老板不在,没人替她撑腰,年金玲行事儿愈发当心。
大厅中正热闹时,便见满身着青布绸衣、五旬上下的男子入了店,来人面颜黑瘦,八字眉、山羊胡,背着一个包裹,满身的风尘仆仆。
恰在账台算账的伙儿计一抬首,瞬时跑过来,接过那男的的包裹,点头呵腰道,
“老板回来啦,一路劳苦!”
男子抬手掠了掠衣袖上的尘灰,笑着问说,
“客店里所有可还好?”
“好!所有都好!”
老板姓周,大厅中有认识他的食客此刻也笑着打招呼,
“朱老板回来啦!”
“回来啦,全靠大家伙儿照瞧,所有安好!”
朱老板大声应了一句,便见后门帘子一扬,年金玲走出,满身烟粉色妆花儿缎裙子,头戴金珍珠簪,耳挂镶珠金坠,娇笑的款步走出来,声音软媚,
“妾家盼了多日,太爷你可算回来啦!”
朱老板年过半百的了这样一个美貌娇妻,自是百般痛爱,忙取了包裹揽着年金玲的肩头往后宅走,
“回来啦,看太爷我给你带了啥好玩意儿!”
年金玲满面堆笑,一副乖觉小女人样子,忙依偎在男人身上随着往院落中去。
凌菲瞅了她身影一眼,目中滑过一缕狡诈,笑意如狐,多日不见,相互送礼才算夫妇情深嘛!
朱老板揽着自个儿的小妻子一路过了之后宅入了房门儿,把包裹搁桌子上,解开带子,自里边取出一莲花缠枝金簪,正在中还镶嵌着一枚巨大的蓝色宝石,煞是贵昭风丽。
年金玲自是欣悦异常,双眼冒光,娇嗲嗲的道了声,
“太爷真好!”
讲完接过金簪赶紧往妆台那走,对着明镜把金簪插发髻上,转头对着朱老板娇笑,
“太爷,好看么?”
年金玲正双十芳华,本即是个佳人坯子,加之先前在花楼中的一通调理,一行一动都透露着一缕媚人的风情,此刻背窗而立,娇笑,朱老板瞬时便失了魂。
更加可况这几日出门在外不曾碰过女人,更加有一缕火噌噌向上拱,顾不及外边是大白日,抱着年金玲就是一顿乱亲,解了她的衣裳,抱床去,迫不及待的压上去。
“太爷,天还亮着呢!”
年金玲一边存心躲避,一边嘻嘻媚笑,眼偶而瞅过朱老板脸面上的褶子,目中闪动过一缕厌憎,不动音色的掩去,脸面上却笑容更加深。
“无碍,棉被一盖,天就黑了,娘子,你真真想煞我也!”